雨儿说道:“我一直都喜欢红楼梦中的你,就连你写的诗我都一句一句地背过了。”黛玉听后说道:“象那首‘世外仙源’只是我应景之作。里面只说了几句颂圣之意。却无别的意思了。而这首‘葬花吟’也只为是感伤身世而做,却有些伤感了。”
雨儿说道:“还有那首白海棠诗。‘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雨儿念完后说道:“这里面我最喜欢地就是‘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了”黛玉点点头说道:“可见你是看得仔细了。而我到喜欢那句‘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雨儿说道:“我们那里的红学家门,也说这一句是你对薛宝钗的反击。”黛玉说道:“那里是呢。只是偶得一句罢了,还是为了不想输了。说来说去,到只是为了几分面子罢了。”
雨儿说道:“哪里是了,你看那个薛宝钗写的虽然词藻好些,可是却一味的矫揉造作。什么叫做‘珍重芳姿昼掩门’呀?若她真是那样又何苦每日里总跑到贾宝玉的房里谈天说地的。”
黛玉说道:“她去只是为了劝宝玉上进,哪里象我一样,从不肯劝的呢。”雨儿问道:“那你为什么总不劝着点呢?”黛玉说道:“其实并非是我不劝,而是宝玉自己并非是不求上进。他只是觉得官场之中那些文谏死,武战死说不通,所以才不愿进到这官场之中的。”
黛玉说道:“他自有自己的打算,况且自古又不是这一条路能走,所以我不想劝他,只是让他自己去选一条适合的路罢了。而我的二舅母和薛宝钗却只想着自己的荣华富贵,说是贤妻,可真算是贤妻吗?”
雨儿又问道:“你这些姐妹中,那二姑娘果然象是二木头吗?”黛玉笑道:“哪里是这了。她也和以前的你一样,不爱多事。只想能平安就好。她的想法我不敢苟同,可是她的棋艺却是我所佩服的。”
雨儿一听来了劲了,问道:“她的棋艺真有那么好吗?”黛玉点点头说道:“就是我在她手下也是输多赢少的。”雨儿有些奇怪了问道:“棋艺既好,那为何是这般唯唯诺诺之人了?”黛玉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平日里与她相交并不多。所以对她我到真有些不了解了。只怕这问题你得问她了。可是……。”黛玉没有再说下去。
雨儿从书上看到迎春最终早早地就死了。只怕自己是没机会看到她了。雨儿问道:“她可是嫁给了叫孙绍祖的人?”黛玉点点头。问道:“那本书里可写了她最后怎样了?”
雨儿说道:“那后面没有写,可是从判词中到说了。”黛玉问道:“还有判词?那二姐姐地判词是什么呢?”雨儿念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梁。”
黛玉听完后,嘴里低头念道。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子系中山狼,可不是指孙。念起来到真是如此。可是二姐姐与他成婚也有年余,到没有听说别的。”
雨儿说道:“看来也有不尽实的地方。”黛玉想想也是如此。说道:“那是自然的。若真是实情的话,我只该报了灌溉之恩便要走了,可是如今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雨儿说道:“可不是吗。若是那样的话,我都见不着姐姐了,”雨儿问道:“姐姐为何有如此才情?那些诗写的总是让人能体会出姐姐的意思。”黛玉说道:“妹妹过奖了,我哪有妹妹说的那么好呀。”
黛玉说道:“可真难为你了。”雨儿噘着嘴说道:“可不是,那些日子为了背这些诗,让我没日没夜的看着,真有点象你们那里的香菱了。”
黛玉叹道:“香菱也是苦命之人呀,当初若是没有跟着那个薛蟠,只怕如今也能儿女满堂了,跟了他,现在竟把命也丧了。”
雨儿说道:“当初看了这些,我都被这诗里面的句子弄哭了好多次,后来我的朋友都不敢让我看红楼梦了,她们把书藏起来。却不知,我早已把里面的句子记到了脑子里。”
黛玉抿嘴笑道:“也太累了些。不过若没有你这么用功,我又如何能听到这么精彩的故事呢?”雪雁说道:“可是这里面说我的到不多。那宝姑娘让他说得到也对景。”
黛玉说道:“哪里就顾得了这么多呢?不过,这里开头所说,说那宝玉是神瑛侍者,而我又是什么世外仙姝。到也好玩,如此说来,我见宝玉竟是为了还他灌溉之恩的吗?”
雨儿说道:“这也只是假托而已,哪能当真呢。”黛玉说道:“不管当不当得真,可是这人写的倒真是我的事。连诗都一字不差的。”雨儿摇摇头说道:“那到不是的。他只写了八十回。而后面的四十回就因为他死了而没有了。现在我们看的是另一个写的。”
黛玉听了有些惋惜。让雨儿继续讲下去。雨儿看天也晚了,害怕耽误黛玉休息,不敢再讲下去了。说是等明天再讲。黛玉也只得做罢。可是心里总有些不甘。可是也想着天晚了。雪雁和小秋服侍着这两个睡下了。自己也退了出去。
而东方闻天这边,等东方明到了他书房后,问道:“你看他们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东方明说道:“看样子,是对咱们的自得楼有些好奇。到也没别的了,只是雨儿对那个叫林黛玉却很亲近。一点也不象她的。”东方闻天听了后点点头。
也有些奇怪。说道:“不错,你还记得你妹妹刚醒来之时,那些奇怪地话吗?”东方明想了想说道:“记得,当时雨儿一点也不认识咱们,而且还问什么台湾的。到了后来又问是什么朝代。还问皇上叫什么。”
东方闻天点点头说道:“你看今天她对那个林小姐却知之甚详。如属家珍。我在想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东方明听了大吃一惊问道:“难道父亲是怀疑雨儿?”
可是东方明仔细想来,雨儿是有些奇怪地。原来她是个胆小的女孩,从不与人争执,而且也总是让着其他的姐妹们。可是这次醒来,却都不一样了。先是设计让父亲同意取消她与李乐天的婚事,然后让雪儿嫁给了李乐天。然后又说服父亲答应出资建自得楼。让父亲看到了她经商的才能。
这一件件逐渐地浮现在眼前。东方明也有些怀疑了。可是那面容的的确确是小雨的。不可能是别人呀?东方明也不敢贸然回答父亲的话。东方闻天也知道。所以并未逼他。
东方闻天也不愿意相信这不是雨儿。雨儿的母亲是他的原配。与东方闻天本是青梅竹马。只是在生雨儿之时因为产后大出血死了。而他也因为爱妻之死所以总不愿意见到小雨。
虽然是这样,可也因为小雨是爱妻所生,所以对小雨他还是从心里爱着她。他并不知道小雨受了委屈。小雨每次见到他时总是怯怯的。不敢靠近。而他看到小雨这副样子,想着小雨是怕他,所以他也就远着小雨了。
东方闻天想着以前小雨的样子。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小雨,让她在这个家里受了这么多委屈。要不是这次意外落水。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忽视这个孩子了。从私心里,他到希望雨儿就象现在这样。快快乐乐的。
东方闻天接着说道:“罢了,这事也是急不来的,以后慢慢再查吧,你大哥那边如今怎么样了?”东方明答道:“大哥那边现在到也安静了许多,平常他也没有办法和外边接触。刚开始的时候,总是有些坐不住。现在到能听进去些了。”
东方闻天叹道:“你这个大哥,论能力来说,却也不让雨儿,只是没用到正道上来。竟想些歪门斜道。不过你也要切记,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参与进来。只让他潜心念佛便好。”
东方明答应了,问道:“那父亲还有什么事吗?”东方闻天想了想说道:“明天,就让雨儿扮成男装和你一起请他们去自得楼吧。那林庄主到是可交之人。雨儿认识他们只有益处没有坏处的,”东方明答应后也就退下了。
这里也就剩下东方闻天一人了。只见他走到一面书柜前,伸手按了一个地方,那书柜从中分开,露出了一个洞口,东方闻天走了进去,那书柜又合上了。
东方闻天走进去。只见里面并不是很大,可是在那正中央却有一把椅子。这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却也不知那个人是生是死。就见东方闻天走到那人跟前。只是站着,却不说话。脸上露出复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