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听说西郊那边最近不太平,一些店铺里常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
程灿光一边说,一边站在店堂里大喇喇的换衣服,幸好是关了门的当铺。
“徐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倪镐容也在那里换衣服。
“还能有什么动静,徐家是最直接的倒霉者,有些铺子因为条子的介入直接打烊了,有些铺子归顾龙管了,生意做不了。”李俊才同样在那里换衣服。
“大哥,我好了,你们好了没有啊。”程灿光第一个穿好衣服,他站在镜子面前左照右照。
李俊才一把推开了道:“不就参加个丧礼吗?你相亲去呀,有什么好照的。”
他说完后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自己的黑色领带。
“你们都让开。”倪镐容站在两人背后说道。
“大哥,为什么丧礼这么突然啊。”程灿光不解道。
“再晚那老头子不得成一堆骨头了,顾家也是迫不得已。”李俊才漫不经心的说道。
三人换好衣服从当铺后门走出去,李俊才照例坐上程灿光的车,他八卦的问道:“你的车,是不是只有你家保姆可以坐呢。”
程灿光顿时八卦的心被挑起,和李俊才两个望向他,而倪镐容嘴角轻蔑的笑了笑,道:“你说呢?”
丢下这句话,倪镐容登上威龙扬长而去。
“大哥喜欢的是人家妹妹。”程灿光在车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俊才。
三人到了刚进西郊地界,就有人一路引着车子慢慢行驶,到了花园顾家花园门口,周围密密麻麻站得一溜黑衣人,全是顾家派来保护的人。
“顾家不愧西郊第一家,看看这排场,不过是个丧礼,搞得像中南海一样。”程灿光不禁感叹道。
门厅此刻来来去去都是人,有些是生意场上的同行,有些是道上的朋友,还有一些估计是同顾家密切往来的人,从各色人等中看得出顾家的影响力。
大家各自打完招呼进得门来,只见为顾平安特地搭出来的灵堂布置得异常华丽庄严。
白色布幔挂卖了整个房间,房间正面是顾平安巨大的照片,老人微微张开嘴巴似在笑,又似在嘲讽。
边上一溜黄白相间的菊花,一直蔓延到两面墙壁上,连着巨大的花篮和花圈,一排排的足足有五层之多。
屋子极大,菊花对满处的房间放置了许多椅子给前来凭吊的人休息,穿着黑西装的人有条不紊的服务每位客人,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不愧是顾家的人,每一个出来都足够打上一阵子了。”李俊才啧啧称奇道。
他们已经拜祭好坐在椅子上,外面场子还有人在陆续进来。
门外有一阵响声,似是问好的声音,倪镐容回头去看,正是徐南山带着徐绕辉和徐潇霖。
顾虎看见了急忙迎上去,留下顾龙一个还是站在灵台边上,其中的关系不言而喻。
“秦先生来了。”门外有人喊着,里面有人骚动起来。
徐南生刚刚拜祭好准备回头,秦承森从后面过来向他问了好。
丧礼很隆重,到的客人几乎都和顾家或多或少的有来往,还有的受过恩情,花篮上的挽联讲述了S市的尔虞我诈。
突然门外有一阵吵闹的声音,不多时就冲进来一大帮人朝顾家喊道:“顾家仗着人多势众明着欺负,请各位来评评理。”
进门的是人个个白衣黑领,似知道今天丧礼,特地前来的。
“各位客人,今天是家父告别人世之日,诸位大喊大闹而来,是对先人的不敬,请诸位赶快离开。”
开口的是顾家长子顾龙,他身边跟着顾虎,还有许多黑衣打手。
“不是我们不敬重,只是顾家实在太欺负人了,你们是大家,我们是小门小户,等着这些钱过日子。”带头的一中年男子开口责骂着。
“张老板请不要生气,这里面的原因我们也不知道,你怎么好随便诬赖,谁都知道我们顾家出来干活,讲究诚信两个字。”
顾龙再次开口,并且眼神飘向顾虎似在询问他当中的纠葛,但是对方也搞不清楚,因此摇摇头。
“张老板,有什么事就明说。”顾虎满脸愤怒道。
“我上个月委托你们保一批黄金,如今已经过了时间,我几次登门都见不到顾老爷子,这件事情你们今天要给我交待。金子不翼而飞是你们顾家保护不全,传出去就砸招牌的事情。”
“真的有这种事情,我们一定会查到底,顾家说话算话,我现在就去问。”顾龙派人先去询问,又想办法把张老板安抚住。
倪镐容那里听得很清楚,上个月顾家把委托人的货物弄丢了,这在顾家是几乎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个阴谋。
“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说,我相信凭借顾家的实力还不会吞了你们一箱金子的。”徐绕辉站出来开口。
他开口就代表着徐南生,大家各自看看都不再讲话。
去询问的小弟回来告诉顾龙,确实有这张保单,但这批黄金应该在一个月前就送到了雇主手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出了差错。
那一阵正好是顾平安住在医院最危险的时候,人人都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管这种小事情,漏洞由此发生。
“张老板,事情我都知道了,这批金子我一定会如数归还,今天是我们老爷子丧礼,请你不要闹事。不然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顾龙满脸杀气的赶人。
张老板看看周围一溜的人,便道:“好,今天大家都在这里,你顾龙话放下了,我就走人,你既然是顾家长子,就应当负起这个责任,不然就愧对顾家的招牌。”
倪镐容看着这个局面,心里快速盘算,前因后果都想清楚之后,他暗自看向徐南生,那人正一脸老谋深算的表情盯着顾平安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