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昨晚在床上让她生不如死,导致失眠的男人,脸上慢慢形成一种吹气的姿势。
“反正我的工资都是用来还债的,到头来你扣的还是你自己的钱。”
“你现在聪明了,知道这些都是我的了。那么,你是我的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她推开倪镐容凑过来的脸,准备起身穿衣服。
“你的衣服实在难看。”
他见她拿起一件黄布的衬衫在扣钮子,底下是一条黑色的运动裤,不免皱起了眉头。
“你不要看就好了。”
宋谷雨拿起梳子到阳台外面梳头,几秒钟后回到卧室开始找钱包。
她其实长得很耐看,一张圆润的脸干净秀气,大大的眼睛里水波流动。只不过平日里没甚表情,容易让人忽略。
然而她在床上的表现简直出乎人的意料,那般的风情万种、欲迎还拒,倪镐容有些庆幸,她的这一面只有自己可以看到。
“我不要看,谁要看啊。”他的手箍拢在她腰侧,柔软糯糯的,手感极好。
“走开。”她吓了一跳,立刻拍掉了倪镐容不规矩的手。
“宋谷雨,看来你还没有认清,你是我妻子的这个事实。”
“这不是事实,这是你强迫手段下的虚伪。我们有过约定的,一年以后你就要放了我。”
当初宋谷雨愿意跟着去登记结婚,一来是实在没有办法,倪镐容这里又是欠债,又是欠秘密,他铁定不会放过她。二是他答应一年以后同意和她离婚。
说穿了就跟卖身契没有两样,古代实行的买卖用到了现代,而且让她赶上了,真是不穿越胜似穿越了。
“那我们就做约定之内的事情。”他的脾气总是轻而易举的被她挑起。
其实,倪镐容小时候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他爸爸叫他“火柴头”,顾名思义就是一点就着。
后来,他经历了变故,曾经的昵称在残忍的岁月里消逝殆尽。他变得沉稳内敛,喜怒不太行于色。
而这种假象,遇到宋谷雨后,全然崩塌,这让他有些颜面无存,只有靠戏弄她来出出自已的怨气。
“走开。”她反手用力一推。
倪镐容“哎呦”一声,手臂敲在了柜子上放着的一尊青铜器上,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西周青铜盛酒器皿,他捂住手肘脸上明显疼痛的表情。
宋谷雨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显然他刚才是没有用力,所以才会让她得逞。现在,看见他眼里火热的光,宋谷雨知道,自己闯祸了。
“你干嘛不躲开呢,你比我有力气多了。”
“你还说,上次我躲开了,敲在长信宫灯上,今天没有躲开,敲在盛酒器上,村姑果然蛮力多。宋谷雨,看来我只有以蛮制蛮才可以。”
倪镐容这下动真格的了,宋谷雨慌不择路选择往后退,不想一退退到了床上。
“你果然最适合的地方就是床。”
他穿着居家服,白色的T恤,白色的裤子,连带着整个人都有点飘飘欲仙的味道。
“变态的无耻。”她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想想不对,又重新骂了一遍:“无耻的变态。”
“呵,宋谷雨,你怎么可以这么有趣呢。真感谢上天让你救了我,遇到难得的玩具,我真有点不舍得下手了。”
两人是最常见的一上一下的姿势,宋谷雨被困在他怀里面色通红。
他笑着低头吻上去,从额头到耳垂,用手固定住了不让她动弹。
“呼,呼。”她胸口开始大口呼吸。
“我就是喜欢你不诚实的嘴巴和过度诚实的身体。”
他按住了宋谷雨,吻逐渐落到了她的锁骨处,纽扣被扯掉几颗,露出白腻滑嫩的可口。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他突然唱起了童谣,低声伏在她肩头笑着。
她开始意乱情迷起来,放佛他手里有魔力一般,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就收不回去了,放出了天使也放出了魔鬼。
“你快点走开,我透不过气了,我难受。”她死命从牙齿里挤出这句话。
柔软的细腻在他的揉搓下开始变成粉红色,他慢慢亲吻,一口一个印子种得开心极了。
宋谷雨脑中清醒而又羞愧,她感到自己的无耻与无助,丈夫这个词语突然一闪而过,他们是夫妻,这种事情天经地义。
如果当初自己嫁给了大赖子,或者是村里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经历这种事情的,那么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和现在一样吗?
但事情就是这样,你没有比较,就永远不知道真相,莫名的委屈向她袭来。
她痛声哭喊道:“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过不合时宜的救了你的命,这样也错了吗?”
她两只手用力敲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昨天一晚上的折腾,大清早的重口味,连续几个月的惴惴不安,都令她感到疲惫不堪。
这不是正常时候的宋谷雨,平时她也抗拒,但大部分是冷漠的平静的,今天的宋谷雨在抗拒中带了点无理取闹的爆发。
哇哇的哭泣声吓到了倪镐容,习惯了她的无声胜有声,此刻换了样子的她虽然闹腾,但多了一份小女儿的情谊,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原本打算玩弄他一下的倪镐容,这下真的欲火焚身了,他拍拍她沾满眼泪的脸颊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是不是昨晚我弄疼你了,让我看看。”
“不好,不好。我现在就疼,我要离开这里,你走开,走开。”
她不依不饶的叫道,颇有河东狮的模样,一只手胡乱在他面前推搡。
两人在那里僵持不下正精彩,那里门铃声“叮咚”响起,他抬起身来疑惑是谁一大早来敲门打扰好事。
宋谷雨跳起来使劲推开倪镐容,道:“糟糕,是李医生今天要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