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晚他们刚进了皇城的城门,便立刻涌出一大群锦衣卫将他们牢牢包围住。
“奴才参见三王爷!”
云昕洛打开车帘挥手大喊:“你们干什么,都让开!本王要回府!”
“请王爷将东捕快交给属下,属下便会立即放行!”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离晚。
云昕洛一脸阴怒,气势威严的喊:“不行,都给本王滚开!”
“请王爷将东捕快交给属下!”
哟呵,还挺固执的。不用说,肯定是受了皇命,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离晚知道惩罚肯定是逃不了的,因为私自逃婚一事确实有损皇家颜面,就算太后和皇上不想治她的罪,可碍于天下流言,他们也必须得做做样子。
事到如今,没了武功,失了清白,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她不敢经历的?大不了被关入牢房,或是流放边疆,何况有云昕洛在,她罪总不至死吧?
“洛洛,就让他们带我走吧!”离晚从马车里探出头,朝那些锦衣卫们大喊:“别吵吵了,我马上跟你们走。”
乌鸦似的,吵吵的烦人~
“晚晚,我不许你走!不许你走!”云昕洛担心而慌乱的拽住离晚的胳膊,一边拽一边似个小孩子般对离晚请求:“晚晚,你又想丢下我是不是?这次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洛洛跟你在一起!”
离晚语重心长的教育:“好了别闹啦!洛洛,我可是去地狱啊,你也跟着一起去么?”
云昕洛嘴巴一撅,目光坚定:“去!不论你去哪儿我都跟着去!”
离晚虽很感动,却非常理智的对他讲:“别别,那我若是去茅房你也跟着,岂不是很烦?好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的确是我犯了错误,应该付出代价。你放心,我会没事的。要是你担心的话,就常去你母后和皇兄那儿帮我求求情,好不好?”
云昕洛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都快要哭了。
“晚晚……”
“不许哭!保存好我的青锋剑,以后还我。”说着,把剑扔给他。
这时候,小泥鳅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跑到离晚面前惊忧道:“夫人,他们这是要抓你么?要不要我通知宫主?”
“通知个屁~”离晚眉头一皱,不耐烦的盯着小泥鳅严肃的讲:“小泥鳅,我现在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老跟我提他!还有啊,以后不许你再叫我夫人,叫我的名字!”
“是,夫人。”
“夫你妹啊夫!对了,司徒逸醒了没?”
“哦,夫,晚晚,他还没醒,估计快了。”
“你说说你,说你喂错药了还不承认……哎,算啦,我马上就要去丢人了,你先跟三王爷回府,等司徒逸醒了你就跟他走吧!”
“晚晚,跟他走不太好吧?宫主让我监视的是你又不是他,虽然人家对漂亮哥哥是存在着那么点小心思,可是晚晚,我真的不能跟他走!宫主会扒了我的皮的~”
离晚满脸鄙视的盯着唾沫乱飞的小泥鳅,语气极其冰冷:“拜托,说话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直白啊!不跟他走你就留下好了,恰巧洛王府里还有我一个好姐妹绿翘在那儿,就让她好好照顾你吧。”
哼哼,本捕快倒要看看,小泥鳅和绿翘交手究竟能擦出怎样的火星星来……
锦衣卫那边儿已经催促了好几遍,要不是碍于三王爷在马车上,他们早就进去抓人了。
“皇上有旨,东离晚私自逃婚,抗旨不遵,即刻起,革除职务关入刑部大牢,议后再审!”
城门口挤了许多看好戏的老百姓,离晚被锦衣卫拖着走去刑部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小七、麻子和豆儿他们三个,因为有士兵的阻拦,他们不能靠近她,只得在路两旁的人群里满眼担心和关切的望着她。
“老大,不要着急,罗大人说会去皇上那儿帮你求情,你先忍忍啊!”
离晚心里酸涩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眶红红的点点头。
唉,人哪,可以没有情人,没有宠物,但是不能没有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好朋友!经此一难,离晚总算真正明白了小七他们对自己的重要性。
往后啊,她绝不会再想一出是一出了,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深思熟虑!
刑部。
“进去!”
几名狱卒把离晚推进一间牢房,里面堆着几叠稻草,地面潮湿,空气憋闷。没有被褥,没有油灯,更没有一桌半椅。墙角边只有一只脏兮兮的臭马桶。
“好恶心啊!”
离晚忍着脏臭铺开稻草,正准备躺下来稍作休息,忽然听到有人低喊:“东捕快!”
咦,这声音貌似挺耳熟的嘛 ̄
扭头一看,是林石!
“林石兄弟!”离晚隔着木柱惊喜的喊道:“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是,人家过得挺好的,可你就不一样了,东捕快……
林石小心翼翼地朝四处望了望,然后伸手悄悄塞给离晚两个鸡蛋:“东捕快,别说那么多了,给你先拿着吧!我得赶紧离开了,呆会儿有人看见了不好。”
离晚嘴角僵硬:“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鸡蛋吧?”
干嘛给她鸡蛋?难道让她在牢房里没事儿的时候孵孵蛋?拜托,她是哺乳动物好不好。
“嘘!”林石赶紧示意离晚噤声,谨慎的不能再谨慎的样子叮嘱她:“东捕快啊,千万别让其他犯人听见了!你知不知道,在这里坐牢,别说是鸡蛋,能吃上窝窝头就不错了!你可得藏好喽,要是被别人知道你有鸡蛋,马上就会跟你抢!”
“……”
“特别是你隔壁的那个犯人,他是个市井流氓,已经饿了三天了,你千万要小心点!不能再说了,我得走了啊!”
离晚怔怔的目送着林石溜烟而去,当他的背影消失在牢房拐角的时候,离晚突然想到一个虽然小却非常需要重视的问题--隔壁的犯人是个男的,那她解手时要不要提醒他一声:“喂,不要偷看”啊?
尼玛~这是什么破牢房,连男女间都不分,太不正规啦!
在充满霉味的稻草上一直睡到酉时(北京时间下午5点至7点),也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离晚掏出林石给的鸡蛋,吃了一个,留了一个,不饱不饿。
呆在这里,她得不到外界的消息,也无法探知皇上那边儿的动静,能做的,只有坐地等死。
以后在这里的日子会不会很无聊啊?离晚担心的其实是这个。
鸡蛋的香味在这个臭气熏天而又经常断食的牢狱里十分敏感,很快,隔壁的那个犯人灵敏的捕捉到了这一香味儿,俩眼珠子像狼一样的盯着离晚。
要是没有几根粗木柱隔着,估计他早就咬上来了。
牢内只有走道处点着几只火把,牢房里虽是一片灰暗,却还能隐约看到自己隔壁的景象。离晚看得慎得慌却又不敢对那犯人太凶狠:“你瞪着我干嘛?去去去,吃你的窝头去!”
隔壁的犯人满脸污垢,一头乱发,身上的囚服破破烂烂,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离晚轰了他几遍后仍没把他轰退,只听见他肯定的说:“你吃鸡蛋了。”
离晚当下有些心虚,想起林石叮嘱的话语,可不能让这小子给拆穿喽:“鸡什么蛋!想鸡蛋想疯了吧你!警告你啊,我可是皇上点名要的人,伙食好点儿又怎么了?去去去,回去睡觉去!”
那犯人舔了舔嘴角边的污垢,仍是不放弃:“你给我一个鸡蛋,我给你讲花满楼的事情。”
离晚顿时眼底泛亮:“花满楼?你知道花满楼?”他不是陆小凤的好兄弟吗?他也在这个朝代?
那犯人一边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余留的鸡蛋香味,一边定定的点头:“是的,花满楼我很熟悉,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离晚仔细想了想:“其实也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他跟我又没关系……”
那犯人急了,连忙喊:“别呀,花满楼里的”好事儿“多着呢,都是别人想听也听不到的!没进来的时候我天天都泡在里面,尤其是那里的红牌娇艳艳,伺候人的功夫极好!能叫人舒服一整夜……”
“怎嘛,”离晚立即震惊的瞧着那犯人,嘴巴成O状:“你说的花满楼原来是妓院啊!”
乖乖,说了半天此花满楼非彼花满楼。
不过这位先生对花满楼,特别是对人家娇艳艳情有独钟,看来“道行”也挺深的。
佯装苦思片刻,离晚叹口气,掏出剩下的那只鸡蛋,一副不舍的样子朝那个犯人说:“好吧,看你那么有诚意的份儿上,再加上本姑娘天生善良,就赏你一个鸡蛋。不过我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光说完不算,得说的本姑娘满意才能给你鸡蛋。”
那犯人见到鸡蛋俩眼直冒绿光,隔着木柱不停的向离晚点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离晚悠闲的坐在稻草上,拖着腮,把玩着鸡蛋,似是无意的说:“这样,先把花满楼的服务项目给我大概陈述一遍吧!”
哇咔咔,终于找到点乐趣喽 ̄白睡了一个下午,真是的,要是早知道隔壁那小子有“好料”爆,她还能睡得着?开玩笑!
“花满楼里的服务项目我最清楚!主要的招牌服务有吹箫、采蜜……”
“哎,等等!”离晚挥手示停,非常虚心的请教:“吹箫是什么?采蜜又是什么?”
不会只是普通的才艺表演吧!那也太没创意了。
“吹箫和采蜜你都不懂?”那犯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透过木柱低声而耐心的一一讲解。
……
……
……
一会儿之后。
“呼 ̄”离晚长长的嘘口气。
现在她终于明白吹箫和采蜜究竟是什么了……
接下来,离晚猥琐的摩挲着下巴好奇的追问:“你刚才说吹箫是女对男,采蜜是男对女,那有没有男女通用的?应该不止这两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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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据说某女环境适应力极强,即使身在囹圄也能混出火辣辣的人气儿来,不过聚赌么……被皇上他们抓包就有点丢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