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鳅在身旁弓腰拍着马屁:“夫人,您刚才骂的真好!别跟他一般见识,您是胸纳百川之人,是我小泥鳅做人的典范,我永远站在您这边!”
“我也不是完全气他,而是心急……”
“心急什么?”
心急什么可不能告诉你。小泥鳅呀小泥鳅,谁让你是夜逻的走狗呢?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哦,就是心急身上的葵水怎么还不走,我们还要明日干活,怪不方便的。”
小泥鳅听了,立刻从袖口里掏出一叠蓬松的棉垫来,伸到离晚眼前,邀功似的说:“夫人,这是我今天做好的,给你留着以后用!”
“嗯,真乖。”
离晚仔细抚摸着那一张张棉垫,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越发酸涩了。
小泥鳅,如果你不是夜绝宫的人,我东离晚肯定跟你拜把子。要我叫你姐都成。
“咚咚。”敲门声传来,门外有人喊:“宫主要沐浴,让小靴子立刻去伺候。”
离晚在床上捂着小肚子像个煮鸡蛋一样翻来滚去,看模样痛的不轻。不轻的意思就是说--她出不了门了,更不能去伺候夜逻沐浴了。
“哎哟,痛……好痛呀……”
小泥鳅在旁边观察了许久,终于在离晚因痛挤下一滴眼泪之后自告奋勇的说:“夫人,要不你留下休息,我替你去吧!”
离晚紧闭的眼睛裂开一条缝儿,怀着感激的口吻气息微弱的回道:“嗯嗯,那是极好的!小泥鳅,谢谢你了啊!”
“没关系,夫人。那你休息吧。”
小泥鳅走了,烛光昏暗的屋子内,离晚“嗖”的坐起身,那腰板挺的比军人都直。
“哼哼,幸亏我够聪明。”抬头冲屋顶低低道:“下来吧!”
片刻,房梁上飞下一只红色身影,妖艳肆意,风华无双。是司徒逸。
其实离晚一进房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所以刚刚才故意装痛支走小泥鳅。
司徒逸桃眼酥媚,凑上美颜:“小晚儿,你肚子痛不如我帮你揉揉吧!”
离晚抓起一个枕头想要砸过去,又怕弄出太大的动静引得门外的侍卫注意,只好把枕头放下来:“废话少说!解药找到了没?我的剑呢?”
司徒逸眉头一蹙,收回不恭的姿态正色回答:“解药和青锋剑都没找到。”
“什么?!”离晚顿时面瘫,脑袋里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作响:“你耍我吧逸哥?你那么大本事一样儿都没找到?”
“东西根本不在他房里。”司徒逸肯定的说:“他料到会有人来救你,所以把早把解药和青锋剑藏好了。”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小晚儿,立刻就跟我走,软筋散出去我再找人给你解,青锋剑以后来取也不迟,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快,我们现在就走!”
离晚凝眉细思片刻,妖孽说的没错,出去再说。她宁愿回在外面风餐露宿,也不愿意再呆在这个鬼地方给人当丫鬟使了。
“好,我们走!”
两人心意已决,正准备欢欢喜喜的从屋顶上“乘月而去”,不料房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自外面迅速跑进来两列黑衣面具的侍卫,其中为首之人身姿挺拔,脸戴金面,好看的薄唇露在面具外,仅此便足矣迷倒无数浪荡女。(书虫甲:……浪荡女?拜托,这词准不准确啊……)
“想走?没那么容易!”
负手抬颚,夜逻迈着长腿一身阴鸷的朝离晚他们靠近,眸中流淌着瘆人的冷笑:“我说娘子,深夜背着为夫与别的男子私会,要我如何惩罚你呢?”
“你,你不是在洗澡吗?”
离晚不可置信的说完后,房里又走进来一个人,是小泥鳅。看见之后离晚就全明白了,弄了一圈,原来不是自己耍了人家,而是人家耍了自己。
司徒逸揽住离晚的肩头,俯首轻声安慰:“小晚儿莫怕,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呃,不好意思,本姑娘没有汗毛。
关键时刻离晚五官皱成了一团,心里还不忘打着小九九,眼下这棘手的情况是自己始料未及的,虽说自己离开心切,但也不能因此害了司徒逸呀。他是无辜的。
贴近司徒逸的耳边悄悄嘱咐:“你先走,我留下。”
“不行!”
“就听我的,放心,我会有办法逃走的。”
司徒逸坚决不干:“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真是个倔孩子 ̄
“给我把那个刺客拿下!”夜逻大令,侍卫们纷涌而上。司徒逸当然不是盖的,没几下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离晚抱紧脑袋一副贪生怕死的小人样儿躲在盆架子旁边时,听到夜逻拍手叫道:“司徒老板好身手!文武双全,夜逻佩服!”
啥子?他认识司徒逸?
“宫主过奖了,为救走我的爱妾,司徒就算拼上性命也是应该的。”司徒逸弯起唇角,一丝黠笑泛开来,那美目,那风姿,简直让人舍不得移眼。
你看门口,小泥鳅都快流口水了。
“爱妾?”夜逻瞳孔蓦地一寒,目光不自觉的撇开,在搜索到盆架旁的离晚后眼睛微微眯起:“司徒老板此话何意?”
“也许宫主还不知道,东捕快已经答应做我的贴身侍妾了,既然是我的人,那她的安全在下自然要负责。”
“我想司徒老板误会了,小靴子早已跟我拜了堂,我跟她才是真正的夫妻。”
“真正的夫妻?”司徒逸“噗嗤”一笑,表情与四周躺着的惨淡死尸毫不相称,“夜逻宫主您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夫妻么?据在下所知,东捕快至今还是个处子,不知宫主所说的真正的夫妻指的是什么?”
首先是离晚一振,丫的,他怎么知道她还是处子,难道他检查过?
夜逻的脸色肯定不会好看,离晚虽然看不到,但光听他那阴沉沉的语气就听得出:“我们夫妻俩的事情就不劳司徒老板操心了,擅闯夜绝宫的后果你也知道,此刻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一群从外面涌入的夜绝宫死士蜂拥而上,司徒逸在忙活之余还不忘对离晚柔情的喊:“小晚儿,躲远点,别伤了你!”
啧啧,听听,听听,多么感人至深的话语 ̄
就当离晚怀着感激涕零的心情在房间抱头鼠窜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像拎小鸡似的拎起她的衣领,然后一直拎出房外。
屋内,打斗声阵阵。夜逻今晚派了夜绝宫最强的死士出动,看来司徒逸一时半会儿是脱不了身了。
离晚脚尖拼命点地,力气即将耗尽时终未成功,没办法只好放弃,任由夜逻提着衣领朝某处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自由权没有,那知情权咱总得有吧。
夜逻一身寒意,迈着大步往夜绝宫里最最偏僻的方向走着。不顾离晚大呼小叫的质问,也不管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只是自顾的朝前走。
“喂!我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离晚心中突然有种极其不安的感觉,她现在要去的地方不会是暗阁吧?
先剥光她的衣服,用剑在她身上割下七七四十九道血口,再给她抹上辣椒酱,扔进浑厚的盐水池里,七天七夜,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还会有人不断的拿鞭子抽她!最后把她人折磨的比鬼还要凄惨,连屙出来的屎都是带着血丝儿的……
呕 ̄
她受不了了。
呜呜,菩萨,你确定真的不要管我了么?
到了一间房门口,夜逻终于停下来。
推开门把离晚往床上重重一扔,口气阴沉:“不要指望今晚我会放过你!”
离晚揉着疼痛的屁股凄惨的哀嚎:“你干嘛!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要杀要剐你痛快点,折磨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房门被锁住。
夜逻居高临下的盯着床上的离晚,那带火又带冰的复杂目光让人看了心里发颤。
“这里不是暗阁?你,你,你到底要把我怎样啊……”
“为夫不是说过你深夜私会男子要惩罚你的么?现在就罚。”
终于要开始了 ̄
离晚脑袋里一阵响雷连连轰炸,她的小命命鸟,今儿就要华丽丽的结束了吗?
谁知这时夜逻却仍在桌上两件东西,告诉她:“解药和青锋剑都在这儿,你拿走吧!回你的皇城去,我不会再阻拦你!”
离晚眼睛斜视,不是吧,有那么好?
夜逻大步朝床上的她走来,语气幽沉:“你我相处数日,如今你要走了,总得给我留点儿什么吧?”
留什么?不会是她的性命吧……
“娘子,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可不要让为夫失望……”夜逻上前猛地的抱住离晚,薄唇紧紧贴上,压倒她之后,大手便开始在离晚各个部位游离。
“成为真正的夫妻我便放你离去,否则就算到死,你也不能走出夜绝宫半步!”说着,大手一扯,离晚的衣衫落地,浑身只留下一件肚兜和内裤。
离晚十分惊恐,手脚胡乱挣扎,怒吼:“你傻了还是疯了,快给我放手!”
脖颈处埋着的脑袋抬起,炙热的眼眸死死盯着离晚:“是,我是傻,是疯!所以才一直念念不忘的想你!东离晚,我恨你!明明已经招惹了我,之后却狠心的独自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想你、念你、盼你……事到如今,别奢望我会轻易的饶过你!”
“我认定的人,一辈子都会缠着她、跟着她,到死都不放手!”说着,惩罚性的在离晚脖子上重重一咬,而后便在她的全身掀起层层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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