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晚可以听到他“砰砰”的心跳,仿佛那是阴谋得逞之后的狂笑声。
“别怕,晚晚,没事的,不要哭哭,洛洛不会欺负你的……”
云昕洛一边口中轻轻安抚,一边用大手在离晚后背有节奏的轻拍着,那一刻,离晚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让他占了便宜。
“哎呀,好了,放开我。”脸变形的贴在云昕洛的胸膛,离晚不满的蹙眉道:“云兄啊,姑娘们就要来了,难道你想让她们误会我们是GAY么?还是你想--我们就这么搂着回去?”
“晚晚,你身上好香哦,再让我抱一会儿……”某男沉浸在某女的芬芳里。
“那是!”某女立刻骄傲的炫耀道:“我每天洗澡都要撒一篮子花瓣的!能不香吗?”
可是,仿佛有点不对劲吧……
“云昕洛!给我放开你的猪蹄子!”
“不放!”
“放不放?”
“晚晚,我就不放!”火已经点燃,岂能说放就放?
(东离晚:火?什么火?作者:你说什么火?当然是欲火啦,笨蛋!小心点,天知道云昕洛是不是真的傻 ̄)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这句话完全是从某捕快的牙缝儿里挤出来的。
不要说她仗着武功高强欺负傻瓜,也不要说她不顾君臣之礼,实在是被逼无奈身陷险境,她,她要--
“碎心掌!”低吼完这一句,离晚立刻运功朝云昕洛的胸膛上拍去,当手掌刚刚拍到他的胸脯时,却被他一把按住她的手,深厚的功力立即化为温柔的抚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任她怎么挣都挣不开。
可恶!他,他有武功?!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离晚心底暗暗震惊,背后生出了不少冷汗。要是这傻蛋真有武功,那她就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只纯傻蛋了……
“晚晚,你不要动……”头顶的声音有些沙哑。
“洛洛,你,你肿么了?你想做傻么(啥么)?”说实话,离晚开始害怕起来。
因为此刻她跟云昕洛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他搂着她,她偎着他,他的右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左手按着她的手;而她呢,一只手无力的伸在他的腰后,一只手按在他的胸膛,仿佛在抚摸他似的……就算是个傻子,也难保不会擦枪走火。
当离晚的目光不经意瞥到云昕洛衣服下摆处,脸色更加难看了。
妈的,要不要这么敏感啊哥!不过抱了一下而已,你就有反应了……
哭丧着脸,几乎请求道:“好洛洛,快点松开我吧,姑娘们马上就要来了,你要是想做什么咱们回府去做,行么?”
“已经迟了,晚晚。”头顶上传来低哑而磁魅的男声:“你看门口。”
离晚震颤着脆弱的心灵慢慢扭头望去--
花姑娘,张大嘴巴、一脸惊怔的花姑娘,那可爱的、不知何时到来的花姑娘们,一个一个娇躯颤栗的站在门口,有的扶着门扇,有的抚着前额,有的痛苦的绞着手帕,眼睛蒙雾,脸带绝望,仿佛心碎到极点……
大概是没想到两个大帅哥会在妓院里搞起来吧。简直是对她们的侮辱啊……
“公子,你们……”
“天哪,他们不会有龙阳癖吧?”
“肯定是,你看他们刚才的动作,明明就是……”
离晚彻底崩溃了。
这辈子她没有GAY细胞,如今穿越了,在藏娇阁却被人误会成了GAY。
谢谢你了啊,云昕洛。
“都出去,出去!”吼完姑娘们,离晚对云昕洛再也顾不得君臣之礼,紧皱着眉头,十分不悦的喊:“云昕洛!再不松开我,就掐断你的命根子!”说着,左手就要伸向他的裤裆。
娘的,这人就是贱!软的不吃偏要吃硬的。
云昕洛一下子松开她,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朝门口的姑娘们挥挥手:“走吧走吧,都走吧,我只要晚晚一个就够了!”
离晚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他,发现他的嘴角隐隐挂着得逞之后的窃笑。
有鬼。
从今天起,她再也不能把他当做是以前那个纯纯的傻蛋了,因为在他的内心里,其实住着一个魔鬼,一个有阴谋诡计、好色不良的魔鬼,总是在她计划好一切想要找点乐子的时候他便溜出来,无情的破坏她的计划!还不忘在她身上捞点油水。
抖抖身上一阵恶寒,离晚下定决心:最好离这个傻蛋保持适当的距离,否则自己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花姑娘都走了,这下我们可以回去了吧,晚晚?”云昕洛又恢复了一脸的无辜和纯真,语气也完全没有刚才与她说话时的那般魅惑。
离晚初时美好的心情被大大扫落:“算了,回去吧!今儿还想帮你找个姑娘爽一把,你却如此不争气,唉!造了什么孽啊,还沾了我一身腥……”
得赶快溜,要不等有人认出她和云昕洛的身份就惨鸟 ̄
“哎哟,两位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是姑娘们不合心意?”老鸨子突然神奇的出现在门口,挥着艳丽的手帕谄笑道:“公子,要不小的再去帮你们叫几个老成点的,她们呀,那方面比较拿手……”
云昕洛怯怯的摸样躲在离晚肩后:“不用了,我们要走了。”
离晚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一阵冷嗤。
“别呀公子,”老鸨子急慌的盯着云昕洛,“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就是,小的保证,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全龙煜最美最艳的大美人!”
忽然,她顿住话语,往门外寻了寻,而后凑近离晚和云昕洛的脑袋偷偷道:“不瞒二位说,就连大名鼎鼎的司徒公子也来我们这儿寻乐子呢,现在他就在楼下看杏白跳舞,小的看他玩的倒是挺开心的,怎么您二位就要走了呢……”老鸨子眼神不解,外加一脸不快。
离晚挑眉疑惑:“司徒公子?”
“就是眆鸣号的老板司徒逸啊!”
离晚听后,身子不觉的晃了晃。
幸好身后的云昕洛一把稳住她:“晚晚,你没事吧?”
“没事。”再不走马上就有事了。
司徒逸,哪里是省油的灯,要是被他逮到她带三王爷来逛妓院,指不定会想出什么花招来威胁她、对付她。
得赶快溜!
大门是走不成了,离晚只好把云昕洛拽到雅间的窗户旁:“洛洛,抱紧我的腰,现在我要带你用轻功飞出去,你可不要出声哦!”
云昕洛倒是乖乖的点点头,爪子很快爬上了她的小蛮腰。
丫丫的,怎么好像在鼓励别人吃自己豆腐的。
旁边的老鸨子一头雾水的盯着他俩:“两位公子,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不理她。
离晚再一次对云昕洛叮嘱:“抓紧我,我要飞了哦。”
“嗯,飞吧,晚晚。”
但是随后,房内响起了一阵好暇的调侃声--
“东捕快和三王爷这是要飞去哪里呀?”
雅间门口,一袭淡紫锦袍的司徒逸抱臂慵懒的倚在门扇上,长长地墨发用一条青丝带高高束起,依旧宛如桃花的双眸,媚态天成盖过女子的容颜,还有薄唇处勾起的诡异笑容,真真是画里走出来的……妖孽!
“完蛋。”离晚绝望的低喃一句。
“晚晚,他好像在跟我们说话哎。”云昕洛好心的提醒她。
“你听错了,他在跟鬼说话。”
真他妈蛋疼。
“可是晚晚,他刚才叫你东捕快哎。”
“都说你听错了,不许狡辩!”
妈的,蛋都碎了。
可是还有不知死活的老鸨子上来一把拉住离晚的胳膊,像抓贼似的高声喊:“东公子、云公子,这位就是司徒公子了,来,你们哪,交个朋友,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小的就在门外恭候着。”
“去你娘的!”离晚狠狠踹了老鸨子一脚,谁知她那么不禁踹,竟然被踹晕倒在地上。
随即,离晚拉着云昕洛就要往窗户外飞去,可身后衣领早已被某人牢牢拽住。
她扭头望去,那罪魁祸首司徒逸一脸桃花,笑得妖媚无比:“东捕快何必急着走呢?既然都来了,不如在下就陪你和三王爷喝喝酒、赏赏姑娘,也不枉费了这大好时光嘛 ̄”
离晚也笑得狡猾如斯:“呵呵,司徒公子真是快人快语!可惜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东捕快,他也不是什么三王爷,睁大您的dog眼仔细瞧瞧,我们可都是来喝花酒的恩客,普通百姓而已!”
司徒逸眉尖一挑,薄唇轻启:“哦?原来是在下认错人了。可二位为何一见到在下便要从窗户上逃走呢?”
离晚咽了口唾沫,而后底气十足的回答道:“哇哈哈,让司徒公子见笑了!本来我和云兄二人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但一听说大名鼎鼎、俊朗无涛、玉树临风、美如仙人的司徒公子也在这里作乐逍遥,于是便不禁暗自惭愧,想要悄无声息的从窗户上”单飞“出去,但谁料想还是惊动了您……唉,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分手不是唯一的结果,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你说……”
“此番谬赞真是折煞在下了!”
司徒逸面带伤感,一副扼腕惋惜的样子幽幽的说:“不过能听到东捕快如此肯定在下的容貌,也不枉我殷切万分的从楼下赶过来……啧啧,幸亏在下赶得及时,要不然迟了片刻你就要带着三王爷”单飞“走了呢!”
说完,桃花眼里媚波流转,当着云昕洛的面光明正大的送了离晚一个秋波。
离晚忍不住肩膀一抖。
关键时刻死不承认从来都是某女的特点:“这个,司徒公子啊,我真的不是什么东捕快,他也不是什么三王爷,我们俩可都是堂堂男子汉,您真的认错人了哦!”
旁边的云昕洛接到她的暗示后也乖乖的点点头。
“哦,是吗?”司徒逸今天俨然不肯放过他们了,“可你手里拿的分明是青锋剑嘛,难道在下眼花看错了?”
娘的,忘记这茬了。
离晚攥紧青锋剑,硬着头皮死死抵抗:“物有相似,司徒公子大概真的看错了吧!”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强人所难了……”
离晚暗松一口气,却哪知--
“那在下只好用事实来证明东捕快的身份了。”
“?”
司徒逸嘴角露出一丝奸笑,狡猾的挑眉道:“你们若是男子,肯定不怕脱掉上衣吧?要是两位仁兄现在敢脱光上衣来证明自己,在下马上就放你们走,并且不再追究你们的身份,怎么样?”
哇操!招儿够毒的!
“这,这……”离晚皱起眉头犹豫着,心里当然不愿意脱了。转头,双眼满含“深情”的望着云昕洛说:“哥儿们,要不你先脱吧,容兄弟我再想想。”
云昕洛的脸色此刻比臭屁还臭,苦大仇深的瞪着她,像要把她的皮剥了一样:“晚弟,我不想脱……”
“哥儿们,听我说,就牺牲这一回行不行?兄弟我保证以后绝不会亏待了你!来,脱吧,给别人展示展示你那傲人的胸肌!握起拳头勇敢的告诉他们--你拥有的,是他们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的!”
------题外话------
司徒逸:脱,快脱!
离晚:不脱,就不脱!云兄,你还愣着干嘛?!
云昕洛:晚弟,不要这样,回家再脱好不好?
离晚:你觉得这样说有意思吗?在哪不是脱?
司徒逸:够了!你们两个一起!我要亲眼验证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