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名刺客很大胆,趁宫主在房内意志最薄弱之际(也就是昨晚夜逻用手跟女子逍遥的时候),竟然一剑穿透了七人的心脏!然后那刺客像是在寻找什么人,轻功飞跃在夜绝宫的各个屋顶,一屋一屋的掀瓦去看,却没有找到什么。直至夜绝宫的大批人马前来围攻,他才消失不见。
当然,最最尊敬的宫主夜逻也被迫停止了“手语”计划,估计兴致被扫到了家。
不过小泥鳅却挺高兴的。
厨房里,小泥鳅和离晚俩人一个洗着菜,一个剁着萝卜。
“夫人,你不开心吗?”
“通通通通”,狠狠的切菜声。
“昨夜那女子没能使宫主尽兴,夫人您不就有机会了吗?”
离晚真想一个萝卜头朝小泥鳅的脸甩过去:“机会个屁 ̄没尽兴我才难过呢!没尽兴说明他今天心情肯定不好,心情不好就会找我麻烦,找我麻烦你说我会好过吗?啊 ̄”
案板上“通通”作响,一个萝卜被离晚狠狠剁了许多块,惨不忍睹。
小泥鳅只好闭紧嘴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做好饭,离晚去茅房换棉垫子,小泥鳅负责去送饭。
还没看到马桶,离晚便在茅房门口被人堵住了去路。
“啊哈哈,是宫主啊!您也是来如厕的?小的大的?来来来,您先请!”离晚点着头,哈着腰,无耻谄媚的小人样儿让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你完啦小晚子,东家的尊严都被你给丢尽了,不就是个杀手头头么?你丫拼了,豁出性命给我上!
但是她敢么……
夜逻伟岸的身姿站在茅房门口,那凌人的气势足足让离晚摸了十把汗。只见他邪邪勾起唇,露出齐白的牙齿对离晚坏坏的一笑:“小靴子,我的好娘子,这些天干活累不累啊?”
离晚急着去茅房换垫子,懒得与他生起矛盾,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顺着他。
“不累不累,宫主您一定很累吧?赶快回去休息,争取今晚大战三百回合哈 ̄”说着,某女不耐烦的打开茅房门,但旁边一大个男人在门口叫她如何……换垫子嘛 ̄
夜逻听了她的话后眸子忽的一冷,重重扣住离晚的手臂,语气阴鸷:“你什么意思?”
离晚暗呼无辜,望着被扣住的手臂表情纠结:“宫,宫主啊,有话好说,大家都是君子,不要随随便便动用武力嘛!”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可是一丝功力都没有,身体和心灵都脆弱的很:“其实招妓也就豆大点儿事,你要是觉得丢人,那我不说不就行了嘛!”
唉,生理需要,大家都理解,何必掩饰的那么严实呢?其实你在掩饰的时候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了,你个笨笨。
“宫主您有需要是正常的,男人嘛,谁没在花丛中采采花啦、扑扑蝶啦,那叫风流,叫情趣!特别是您这样的大人物,小靴子我都为您感到委屈--实在忍不住您可以无需用手的,用该用的解决不是更爽快?”
离晚说着还对夜逻使了个别有深意的眼色,总之,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你,你,你说什么?”夜逻竟口气凌乱,愤怒得险些拍碎茅厕的门。估计此刻面具下的脸也已成了茄子色。
茄子……
刹那间离晚突然想到这几日在厨房里新研发的猪鼻炒茄丝,虽说不是很美味,但也能够让各位兄弟尝尝鲜哪……
“小靴子,你竟敢在门口偷看!”夜逻阴怒道。
“哟,宫主息怒,息怒!我只是听到了一点小动静而已……况且我,我是冤枉的啊!都是小泥鳅她怂恿我的,她还说以前经常听你的房,现在我陪着她反而热闹了点。真的不怪我啊!”
这个时候,能推脱的就推脱,反正她说的也都是大实话。
“好!很好!”夜逻松开离晚的手臂,恢复一副威严气盛的样子,说:“娘子,看来为夫的做法让你有所误会了。虽然为夫是召了人进房,但是为夫……”
“我知道,都是用手嘛!”离晚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还让不让人换垫子啊?他招妓关她鸟事,不会以为她在吃醋吧……
“你,你真的都知道?!”可怜的夜逻宫主再一次表情失控,他好像已经忘记了,夜绝宫只要有小泥鳅在,就没有传不开的消息。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宫主您爱好特殊,非一般人能及,我对您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总之您尽管放心,我小靴子发誓绝对不会给您宣扬出去!”只会悄悄的传扬……
离晚抓着茅厕门,语气略显催促,同时她暗暗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流是越来越汹涌了啊……得赶紧换垫,否则性命有险!
这边,夜逻胸口起伏了一阵,随后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怒气贴上离晚的背脊,在她耳廓边带着几分魅惑之意轻轻开口:“娘子说的对,用该用的解决的确会更胜一筹……相信为夫会守身如玉等到娘子投怀送抱的那天。所以娘子你一定要快些做出决定哦,留在夜绝宫陪我,还是坚决要回皇城,选一个,三天后我要听你的答复。否则--”
“为夫不介意用强的……”
坦白的说,夜逻已经没有耐心了。其中最大的原因是昨晚来了刺客的缘故,只有夜逻自己心里清楚,那刺客,是来找离晚的,也是他最大的情敌。
他绝不会相让!
必要时候,他会提早让她成为他的人……
离晚在换垫子的时候仔仔细细思考了夜逻的话。
留在夜绝宫,还是回皇城……
废话!她哪里都不想呆 ̄
皇城有傻蛋洛洛缠着,这里有夜逻逼婚,她可不想这么快就嫁人,还是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
老天爷,她真的无意于爱情好不好?好不容易穿了一把,却偏偏给她安排了这些桃花劫。安排你也得安排些好的男子啊,你就说那云昕洛吧,好好地一个俊美王爷偏偏是个傻瓜蛋,难道让她一辈子跟他玩过家家?
再说这夜逻吧,成天戴着个面具威胁她、整治她,还有那点特殊嗜好……拜托,你是在演《歌剧魅影》吗?我他妈还《泰囧》呢!
还有那司徒妖孽,比她还美艳的脸蛋,一副娘娘样,妖冶的不像话……你丫是不是想让本捕快自卑而死哇?啊 ̄
呜呜,幸好还有六扇门那帮兄弟给自己垫垫底,特别是她家麻子,光那张坑坑洼洼的麻子脸就让她心底燃烧了无数的自信火焰,做起人来底气十足啊!
想到这儿,麻子、小七、豆儿,老大我想你们了……
丧丧的回了房间,离晚屁股朝天的趴在床帮子上,秀脸一片惨淡。
现在菩萨不能帮她穿回去了,那她就必须得回皇城一趟了。先想办法向夜逻要来青锋剑,再回皇城偷蓝冰剑,那样她回家就指日可待了。
可问题是,她如今连夜绝宫的大门都不知道在哪里,武功又没有恢复,再加上夜逻的严加看管,怎样才能出去呢?
小泥鳅这丫头真不愧是个滑头子,前几天离晚在厨房拐弯抹角的向她打探夜绝宫的出口时,她总是把话题一转转到别的地方去,恨得离晚把排骨都剁碎了。
到底该怎么办呢?
三天后,离晚一个人在厨房刷锅的时候忽然闻到空气中飘散着不同寻常的香气。鼻尖翘起,仔细的闻着,怎么这味儿有点熟悉呢?
等等,让她再仔细嗅嗅,嗯,嗅嗅,呃,再嗅嗅……
好像,这独有的香气……跟以前某位妖孽的体香……很……相……似……哪……
“小晚儿,你嗅够了么?”一阵妩媚的磁音蓦地响起,而后立即从房梁上飞下一抹红色身影。
那人的长相--桃眼勾魂,波光琉璃,肌肤胜雪,鼻梁高挺,薄唇性感,脖颈如瓷,再加上几分春风得意的迷人笑容,两个字--妖孽!
对方正抱着双臂一脸悠闲的望着像狗一般嗅气的离晚。
“司徒逸?!”离晚颇感惊讶,不敢相信的看向那人,水灵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不是在皇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突然从房梁下来?尿急啊?”
同时心底敲响警铃:妖孽出没,注意!
“我的小晚儿,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好呢?”司徒逸一脸无辜,身形移动,不知何时已挨在离晚身边。
“小……晚儿?”离晚不怀好意的眯起眼睛,朝身旁的司徒逸挑起了眉,目光里含有杀人的冷气,“你确定是在叫我吗?警告你啊,管好自己的臭嘴巴。”
某妖孽却不俱怕随时可能爆发的小火山,仍然一副淡定的模样耸耸肩,桃眼无辜:“是啊,我的小晚儿,当然是在叫你了。除了我们俩,难道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么?”
“司,徒,逸!”某女双手还浸在刷锅水里,语气幽冷,凶光毕现:“再叫我一遍小晚儿你就试试看!”
拜托,她跟他没那么熟好不好!
司徒逸满眼灿烂,俊美如斯的面容让女人看了都嫉妒的想要死掉,他望着离晚道:“不叫你小晚儿那该叫你什么?”
“从前怎么叫现在就还怎么叫!”
“从前怎么叫的,我不记得了。”司徒逸悠闲的模样挑挑眉尖,眸色动人:“小晚儿就挺好的,很亲昵,我喜欢。”
“可我不喜欢。”想起了什么似的,某女板着脸孔,表情跟声音都很阴沉:“司徒逸,不要告诉我前几天那个刺客就是你。”
司徒逸朝门口和窗户处望了望,然后不留痕迹的靠近再靠近,抓住离晚披在肩头上的一缕黑发,道:“小晚儿终于明白我的痴心了么?太好了,不枉我如此冒险的闯进来救你。”
不等离晚答话,司徒逸紧接着稍含怨气的讲:“你倒是潇洒,包袱一裹,马儿一牵,就气昂昂的走掉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为你担心?”
肉麻麻的……
“你……不是吧?司徒逸,你不会暗恋我吧?”离晚满脸惊讶的望着身旁的人,嘴巴都歪了。现在可是在夜绝宫哎,她可没有闲情和功夫跟他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