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将她最后的自尊摘下来,踩在脚底!让她变成男人的玩物,受尽羞辱!她将她扔进莳花馆受尽众人欺凌还不算,还故意将她引见给昭王,让他折磨她,现在竟然还要让她在所有男人的面前跳艳舞!让他们将她看尽!将她最后的清白也碾进尘泥中!
纵是蚀骨的疼痛以及锥心的羞辱,她依旧强自撑着,坚守着自己的意志,不让自己沦陷进去,可是,这种抗拒很快便让她精疲力竭,她似乎感觉自己快要力竭而亡……那身体里叫嚣着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脑,烘烤着她的身体,似要将她撕裂……
楼上的包厢中,卫鄯抱剑站在穆子邺身旁,饶是他定力如此好,此刻也不禁觉得口干舌燥,再看向自家王爷,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穆子邺眉头高蹙,冷眼看着这一幕,她是在跳艳舞吗?真是赤裸裸的勾引,比上次强多了。只是,在他眼里,这个女子一向狡黠冷静,又怎会沦落至此?看来,茧蝶当中还有许多他不知的纠葛仇恨。
“我出三百两!这娘们我要了!”一个富商突然大吼道。
“五百两!归我了!”另外一个人也不甘示弱。
“一千两!”
……
莳花馆上演着从未有过的一幕,在技艺比试还未完成花魁还未选出之际,竟然就已经开始竞价!而且,竞价还相当激烈!看来,花魁之争已经提前结束,这位素锦,毫无疑问脱颖而出!
穆子邺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原来将他引来此地竟然是这等目的!梳拢仪式?竟是要他行夫妻之事,是想借姻亲来稳固他们之间的联盟?
不过,余容公主的话,的确可以考虑。既可以与茧蝶达成联盟,还可以与东启交好,此外,正好为他解围,一箭三雕,似乎也不错呢!
只是,这茧蝶还当真了解他,他正愁回到云城之后不知从何处继续开始朔历城的“丰功伟绩”,这下倒好,为莳花馆的姑娘一掷千金,想必明日云城就会传遍罢!
于是他抬步走出包厢,睥睨众人,道:“三千两!”
大堂内瞬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众人纷纷抬头望去,一时之间,穆子邺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
将离惊惧地抬头看去!是穆子邺!
“三千两,还有人比本王出价更高吗?”穆子邺淡淡地说道。
此言一出,莳花馆立即炸开了锅!真的是瑞安王!真的是从不逛花楼的瑞安王!而价码甚至比去年昭王的出价都还要高出一千两,刷新了记录不说,为的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所有这些加到一起,无异于一个平地惊雷,瞬间将所有人的思绪夷为平地!
瑞安王竟然也来逛花楼!看来前些日子传闻他在刺杀东启王之后性情大变的传闻的确不假!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一面震惊不已,另一面却恭敬地让开道来,试问还有谁敢同瑞安王争女人?
穆子邺走到台前,回过身再次问道:“三千两,还有谁来竞价?”
众人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还有不少人说:“王爷请!”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以及因为笑得太用力挤出来的褶子。
花落谁家自然不言而喻。
红姨快步走了过来,只见她欠身一礼,恭敬地说道:“既然如此,素锦姑娘就是王爷的人了,王爷是要完成梳拢仪式还是……直接洞房?”红姨略微有些迟疑,毕竟,梳拢仪式中含有类似于成亲的步骤,她小小花楼又怎敢染指天家姻亲!
“今日已晚,既如此,便直接洞房罢!”穆子邺浅笑说道,将目光投向台上的将离。
骨笛声在竞价之时便已停下,将离跳完舞已是精疲力竭,她难以置信地盯着穆子邺,浑身不可抑制地轻颤,不知是因为太过于害怕还是身体在亢奋……情蛊的毒已经全部释放,她正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煎熬,浑身燥热得难以抑制……
穆子邺也不管众人的眼光,一步跨跃上台,然后朝将离走去。
将离向后挪了一步,身体不住战栗,满眼恐惧地盯着他。可是她的脚再也挪不动,那些虫子快将她撕裂了……
“噢!”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呼,谁都没有料到瑞安王如此急不可耐,竟然打横抱起素锦姑娘就大步朝内堂而去!莳花馆的侍女赶紧跟上去为其引路!
卫鄯完全呆了,他家主子这回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不要……”将离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声音细弱蚊蝇,她现在就如同那砧板上的鱼肉,只有死路一条!
穆子邺抱起将离时就觉得不对劲,看到她双颊上不正常的红晕以及扭捏的身子后立即反应过来,她竟被人下了媚毒!他忙一把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顺势扣上她的脉,心里震惊不已,抬头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眼里全是绝望和挣扎,她居然只残存了一点点内力!
“砰!”穆子邺一脚踹开房门,漫无边际的红色映入眼帘,还真像洞房!
“你们都下去!”他冷冷地对身后跟上来的侍女说道,然后又对卫鄯说道:“你在外边守着!”
“是!”卫鄯俯首领命,忙伸手掩了房门,然后抱剑站在门外守着。
穆子邺把将离抱到床上,他一松手,将离便赶紧瑟缩到床的角落里去。
将离警戒地盯着他,额上密汗涔涔。她用尽全力咬紧嘴唇,指甲不断地在手臂上划下一道道红痕,试图保持住脑海里残留的最后一抹清明。此时她体内的情毒已经蔓延至四肢百骸,身体极其难受,只见她一只手理智地试图极力裹紧身上薄薄的衣衫,一只手却又忍受不住去撕扯……
穆子邺不由得皱紧眉头,他本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手段。只是,面对处于痛苦中的她时他却突然下不去手。只见挣扎中的她早已是双颊红润,红唇欲滴,醉眼朦胧,还不时难耐地扭动着柔软如水的身子!
他正准备抬手去试探一番她的温度,不料她更往后缩了一下。
“别……别过来……你走……”将离断断续续地说道,她宁愿被情蛊折磨死,也不要这个人替自己解毒!
穆子邺闭眼,叹了口气,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一把拉过瑟缩在角落里的将离,将离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不料他却是将她转过身来开始传送内力,试图将她体内的媚毒逼出去。
“没用……这是情蛊……”将离只觉得愈发难受,身上已是汗湿一片,这是情蛊作怪,如此方法根本无法将其逼尽。
穆子邺也发现问题所在,他的举动似乎并没有解救她,相反,还使她陷入了更深的困境!事到如今,若想替她解毒,就只有一条路……看着痛不欲生的将离,他的眉头却皱得愈发高,他这是怎么了,送上门来的猎物,他竟然想要为她疗伤?就应该按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去做不是吗!这才像他的作风!可是,为何他下不去手?
心里烦躁不安,他霍地起身朝屋中的桌子走去,拾起酒壶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这是怎么了,怎地心绪这般乱?她可是东启的余容公主,他又何须这般迟疑?是因为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是……穆子邺只觉得心里像有一只小猫在挠一般,他何时如此犹豫不决过!
转头看向红纱帐内挣扎痛苦的女人,心中竟然隐隐腾起怜惜之情。低叹一声,继续斟酒仰头饮尽。这个夜,似乎特别折磨人……
帐外,穆子邺一杯接一杯,心绪难平;帐内,将离的毒愈演愈烈,理智已渐渐耗尽,只剩下痛苦的折磨。
突然,穆子邺将酒杯重重地磕在桌上,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径直大步走向床榻。
他伸手一把拉过将离,将她按在自己身下,只听见“哧拉”一声,那薄如蝉翼的红纱就被他撕裂开来,将离立即恢复了一分清明,立即抬手护在胸前,警戒而痛苦地盯着他,眼角已有淡淡的泪痕……
“不要……不要……求你了……”眼泪就这么流淌下来,她能感觉到火烫的身躯突然贴上一片冰凉,那凉带给身体上舒爽,却凌迟了她的心。
她的眼角全是斑驳的泪痕。那眼泪沾湿了她的睫毛,浓密的睫毛颤抖着,如风中无依无靠被细雨打湿的蝴蝶,长长的睫毛下是她镇痛而绝望的眼神。穆子邺的身体突然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的心似乎突然被针扎一般,这样的女子,他真的要去破坏她的美好吗?也许,这对于她是毁灭也不一定……
他不由得伸手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可是她的身体竟然异常敏感,他刚触碰到她,便能够感觉到一阵轻颤。她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整个蚊帐内充斥着令人窒息的诱惑芬芳。
“呜呜……”将离睁大眼睛痛苦地盯着眼前的俊颜,他竟然亲吻了自己……
穆子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时候竟然还想给与她安稳温柔的一吻。
“不要!”将离奋尽全力推开身上的穆子邺,心里生出一阵厌恶,慌忙拔了头上的玉簪便朝他扎去。穆子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那一副视死如归、鱼死网破的面容,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无名火!难道,与他共处竟让她如此痛不欲生!他一把扳过她的脸,恶狠狠地说道:“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不要……”她拼命地摇头,因为哭泣,甚至带有鼻音,听上去无助之极。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久了还这么弱,还任人摆布!为什么……而懦弱的她唯一能做的居然是祈求穆子邺大发善心放过她。
穆子邺烦躁不已,她的哭声似乎将他二十年来平静冷酷的所有撕裂开来,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动摇。不行,不能放任自己如此下去,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无所谓黑暗与光明,只要能达成目的,那就是本王!所以,你恨我罢!”穆子邺说完便扯开她身上的最后一片衣物,手一扬,红底白花的肚兜便从空中坠下。
“不……”将离嘶哑地喊道,最后变成了绝望的尾音。那红色充盈着她的眼眸,似乎那朵白色的芍药也最终被浸染成一片深红,然后坠落、坠落,从此,只有血的颜色,万劫不复……
谁能够救救她!谁能够救救她!
她在心里呼唤着,可是,却没有人能够听见……
撕裂的痛楚传来,她咬紧嘴唇愣是将痛苦的闷哼憋进肚子里,眼角滑落最后一滴眼泪……
------题外话------
我承认自己是后妈…
亲们若是想提前知道后来的结局,可以去看一下第一章“前世今生”,那是故事到五分之四的时候的故事,不是最后的结局。
之前大修时忘记公告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