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妾室和她名义上的兄长,正在做那龌龊无比的事情,他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他们又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习洛桀看向自己心里一直挂念的女人,希望她给自己一个解释,即使只是几句辩解也好,但是她却只是扯着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不开口说话。
然后,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站起来,看见他的时候,似乎有些怔愣,很快就若无其事地问道:“习将军,不是说你们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么?怎么这么快?”
怎么,我这么快赶回来是坏里你们的好事了么?习洛桀很想质问出声,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转身拂袖而走。自己这巴巴的赶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么?为什么自己不大吵一番,然后直接休了她,自己本来就是不喜欢她的,不是么?要不是皇上的旨意,他也不会娶了她,为什么自己不趁机宣扬开来,让后让见皇上不得不同意自己休弃了她?
习洛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心情,甚至是比知道乐雯郡主背叛自己把自己将会围捕的消息告诉郑怀义的时候更是难受,浑浑噩噩出了山庄,翻身上马,茫然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看到习洛桀的时候,,沁舞心里惊喜莫名,他是来看自己的么?沁舞这么一想,心里愈发觉得高兴,但是,沁舞很快发现了习洛桀的不对劲他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顺着习洛桀是视线,沁舞看到了正在为她擦拭水渍的闵卓煌,这才知道是习洛桀误会了,急忙扯了扯闵卓煌。
但是闵卓煌的话似乎是让习洛桀更加加深了误会,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最后拂袖而走,沁舞惶急地想要解释,但是她嗓子却疼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是看着习洛桀的身影越走越远。
闵卓煌看见习洛桀难看的脸色的时候,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难道刚刚从前线回来的人都这样一副嘴脸,见到谁都像见到仇人似得?
鉴于自己以前和习洛桀的过节,闵卓煌本来是不想和习洛桀说话的,但是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把沁舞当做妹妹看待,他便要为沁舞着想,努力和“妹夫”打好关系,所以主动问了一句。
但是谁知道,习洛桀竟然毫无礼貌地一声不吭就走了,闵卓煌有些莫名其妙,同时更是不悦,当着自己的面他都对沁舞这个样子,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对沁舞不好呢?
转头看见沁舞脸色难看,闵卓煌以为沁舞是伤心习洛桀对她对策态度,连忙安慰了几句,又为沁舞端来茶水喂她喝下。
沁舞知道闵卓煌也是无意,所以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也知道这事情怪不得闵卓煌,甚至是自己还欠了闵卓煌的,故而听到闵卓煌的安慰,也就强颜欢笑,难道她还能告诉闵卓煌说,习洛桀脸色难看是因为他误会我们俩人有苟且之事?
当然不可能,所以沁舞只是希望自己能快点好起来,然后和习洛桀解释清楚。尽管她十分的心焦于习洛桀的误会,但是转念一想,却也可以视为习洛桀对自己在乎,所以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沁舞却是心里觉得有些小甜蜜。
…………
第二天一早,闵卓煌就收到了闵卓莹的消息,说是将军府的管家来沐王府要接沁舞回去了,理由是将军快回来了,所以府里现在唯一的女主人需要回去打理家务。闵卓莹已经知道沁舞醒来了,所以便答应下来,让人带着将军府的车架到云居山庄来接沁舞。
沁舞请求闵卓煌一定要好好看着那颗蛇胆等自己派人来取,闵卓煌答应了,沁舞才安心告别了闵卓煌,带着紫苏和恪儿回了将军府。沁舞本来以为回到将军府就能够见到习洛桀并解释清楚那天的误会,但是回去之后,习洛桀却没有出现,是管家顾维益安排好了沁舞的住宿等一切杂事。
不过沁舞现在嗓子依然是很疼的,只能是断断续续说些单音节的字,想要连贯说话,可能还要将养一段日子。所以也不着急着解释,但是她还是十分渴望,想见习洛桀一面。只是,当她在纸上写下这个愿望的时候,管家顾维益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夫人,将军现在还在千里之外呢,要回来恐怕要一个月以后。”
沁舞这才想起,闵卓煌说大军班师回朝,可能要一个月之后才会到,习洛桀是主将,自然也是随军而行。现在看来,是习洛桀脱离了大军,自己回来了,这是好像是不能大肆张扬的,所以管家才这么回自己,想通了这个,沁舞便笑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反倒是管家顾维益见沁舞不说话只是写字,急忙追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紫苏按照沁舞告诉她的话,只是说夫人前段时间大病了一场,前天刚刚好了一些,只是嗓子疼的厉害,所以便还不能说话。
管家这才知道,连忙自责自己失职。
习洛桀听到管家说沁舞是病着的时候,甚至这病还导致她口不能言的时候,心里一急,就想去看沁舞,但是听到管家已经那么回了沁舞,习洛桀自己也知道他其实也有些孟浪了,那天行事太过鲁莽,估计很多人都看到了他的出现,不过好在也就那么一会,只要他不再露面,想来那些看见他的人会当作是自己眼花吧。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她那天不会为自己辩解。知道沁舞是口不能言而不是被捉奸在床而无话可说,习洛桀心里一松。
吩咐管家多多照顾沁舞,一定要请最好的大夫,实在不行,以毅王府的名义请太医来都可以的时候,习洛桀忽然哑然失笑,自己真是关心则乱,忘了沁舞本来就是大夫,她自然会为自己调养身子。
等到管家离开这个秘密的住所的时候,习洛桀压下自己想要去看沁舞的渴望,开始琢磨,怎么就能让宰相办差不利的罪名坐实。老匹夫实在是可恨,竟然克扣粮草军饷,让前线的将士们不得不铤而走险,最后虽然胜利了,但是却牺牲了比平常多得多的人。虽然说打战不可能不死人,但是习洛桀一直以来,都是极端严格要求自己,一定要把伤亡的将士人数控制在他所能控制的最小范围之内,所以这次死伤人数虽然却是不能算是极多,但是对习洛桀而言,却是不能接受的。
甚至,如果不是和姜国联合的华国军队忽然倒戈,习洛桀觉得,这一战,自己将会是惨胜。
所以,无论如何,习洛桀都不会放过宰相。更何况,宰相还与郑怀义勾结,里通外国,习洛桀相信,自己粮草将尽的消息,恐怕就是宰相一伙透露给姜国的,所以姜国人才会死守着城门不出来,要不是自己最后以强攻掩人耳目,派了人抄了姜国的后院粮草,恐怕,这一战,还要拖延些时日,而一旦自己粮草用尽,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无论如何,宰相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习洛桀知道,现在皇上的布置,虽然已经展开了,但是宰相权倾朝野,不可能就这么一次把宰相给拉下马,不过习洛桀有信心,这次宰相必须抛出一个足够有分量的人,才能平息所有人的怒火,能够重重打击宰相的势力,皇上也是乐见其成的吧。
不过,习洛桀自认自己可没有那么好的笔杆子,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收集证据,等到将来御史发难的时候,额能多攻击到一个是一个。
心里定下章程,习洛桀心里便轻松起来,担心起还在落风院里的沁舞,反正现在也没事情,而且天色已暗,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应该没有人会看见自己吧?
这么一想,习洛桀愈发心动,起身套了一件玄色的衣服,便悄悄朝落风院而去。
“唉,你知道不,落风院里住着的那位夫人回来了。”走到花园的时候,习洛桀忽然听到一个女声说道,落风院里的夫人,可不就是沁舞么?
习洛桀心里一动,耐着性子隐在了花丛后,听她们说话。
“我知道啊,是管家让人去接的呢,说是因为将军快回来了,所以要那位夫人回来主持家务。你说那位夫人,也够可怜的,被还没过门的那位逼的不得不去娘家住。”另一个女声应道。
“嘁……你太天真了。”
“天真?我怎么了?”
“这个……没什么,就是被逼得,没什么。”这一个似乎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打马虎眼。只是另一个如何肯放过八卦的机会,死缠烂打的追问。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那丫鬟放低了声音,说道:“我告诉你吧,我听说啊,还没过门的那位看见了落风院里的那位和沐王府的小王爷一起去买药,就留了个心眼,派他去沐王府守着,你知道么,落风院的那位,先是买了一堆药放在了沐王府,然后大概有五六天没有出门,后来……”那个丫鬟似乎故意吊人胃口,停下来不说话,惹得另一个丫鬟急急追问。
吊足了胃口,那个丫鬟才说道:“后来啊,小六子亲眼看见那个沐小王爷和那位出了城,不知所踪,听着,是就他们两人哦。过了快一个月才回来的。你说,是被逼的么?”
习洛桀听到这儿,如遭雷噬,哪两个丫鬟还说了些什么,已经劝听不到了,回荡在耳边的全是两个人……一个月……还有,昨天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