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阎推开门,房里漆黑一片,子阎走到桌前正要掀开夜明珠的盒子,墙角处有什么一瞬间泛过了金色。
子阎手中已经缠上祭血丝,一手掀开夜明珠的盒子,眼前顿时光明。乜冥坐在墙角,抱着小黑看着她,刚才那一瞬间的金色不复存在,似乎是她的错觉。
乜冥抱着小黑站起身,“娘子,你回来啦。”
子阎目视乜冥,缠在手掌的祭血丝一紧再紧,墙边的男人慢慢走近。
“你到底是什么人?”
乜冥笑容僵在脸上,随后又恢复过来,“娘子,你在说什么?”血腥在口中蔓延开。
“你是什么人?”
乜冥笑着走近子阎,问了一句不关子阎问题的话,“娘子有没有受伤?”
子阎眯着眼看着乜冥靠近,掌心中的祭血丝瞬间缠上乜冥的脖子,收紧。
“娘子······”乜冥笑着看着子阎。
子阎收紧手中的银丝,眼神淡如水,冷冽的注视眼前脸色苍白的男子,“说,你的目的!”
“娘子,你没事最好······”
子阎再收紧银丝,男子白如雪的脖子上出现一道深深血痕。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目的是什么?”血顺着祭血丝一滴一滴的落下。
“娘子······噗······”一口血从乜冥嘴里吐出来,身子缓缓下落,最后,伸出手,想要碰上子阎的脸,却在中途滑落。
子阎瞪大了眼,眼前人就这样倒在了她的脚下,她玉白色的衣裙上沾上了点点红色。
房间里的温度有些寒,子阎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人,皮肤透明的如同随时随地都要在人眼前消失般。
墨七染神情凝重坐在床上,乜冥脖子上的伤已经被墨七染怪异的手法,手只是覆于乜冥脖子上,不到一会儿,被祭血丝割伤的伤已经不复存在。伤涯也立于一旁。整个房间静的出奇。
墨七染又割了一碗血给乜冥喂下,又拿出一颗药丸喂下。墨七染冷着脸站起身,伤涯立刻上前。
“主上怎么样?”
“被人伤得尚有一口气在。”虽然是在回答伤涯的话,墨七染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子阎,杀气涌现
子阎同样盯着墨七染,眉头因为墨七染的话眉头一直没放松。
墨七染见子阎没有丝毫的愧疚,走上前,杀意已经克制不住了。
“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吗?现在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把你碎尸万段”墨七染丝毫不掩饰他的杀气“就因为你这样一个女人,我真不知道主上到底在护你什么,竟然连自己命都不要,如果不是因为主上你早已命丧黄泉。”
子阎不知道乜冥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这个她曾经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也是不简单。
子阎直接越过墨七染坐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
墨七染狠狠瞪着子阎,然后喊过旁边的伤涯说了两句,转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就转身而出。
“他怎样?”
伤涯跪在床前,说:“夫人请你好好待主上,主上他……”伤涯咬了咬牙,“主上他真的很爱你。”
子阎抚上乜冥脖子的手一顿,低下头掩住了眼睛,看不出表情。
“请夫人相信主上,主上永远不会害夫人的。”
“你起来吧!”子阎淡淡的说。
“夫人……”
伤涯看着子阎,沉思了一会儿站起身。
“他身子不好是什么时候的事?”床上的人除了脸色苍白以外,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身上却让人觉得烫手。
“夫人和主上迎接之前主上身子就已经不好了,连着夫人……”伤涯剩下的话没有再说,毕竟主上为夫人做的事都是满着夫人的。
子阎抿着唇,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动静,苍白的唇在动。子阎将耳朵凑近乜冥的唇边,猛然间,她的手腕被乜冥狠狠抓紧,他喃喃一个人的名字,“唯儿……唯儿……”
子阎皱起眉,唯儿又是谁?
子阎抬起头,床上的人睡的开始不安稳,那只滚烫的手越抓越紧,倏然,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子阎,最后冲子阎天真的一笑,腻腻的语气如同三四岁的孩童,唤她:“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