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小黑欢快地挥舞着小爪子,被拎起来的小小的身子吊在半空中着实难受。
“几天不见肥嘟嘟身子都瘦了呀!”
“叽叽……”小脑袋使劲地点,有一下没一下眨着滚圆的双眼扮着可怜。
子阎嫣然一笑,明明是只灵物却让她不由得想起讨主人欢心的某只动物。
“咳!”乜冥看着子阎站在她身后,嘴边没忍住溢出一声轻咳,淡淡的血鲜味在嘴里散开。
子阎拎着小黑转过身,乜冥扬起嘴角,小黑在子阎的手指下,发出“呜”的一声,挣开子阎的手指跳到乜冥怀里。
“呜……”小黑缩在乜冥怀里,痛苦似的轻哼。
乜冥安抚的摸小黑的头,笑容依旧的看着子阎,“娘子,小黑也很想你咧。”
小东西明明听见他咳一声就钻进了他怀里吧,子阎手指指着乜冥怀里的小黑,耸了耸肩“我想它更想和你呆在一起。”
乜冥顺着小黑的毛轻轻抚着。
可能……是吧!可是娘子,小黑真的很想你。
暮色将临,寂静的客栈更加清幽静人,万家灯火皆熄,黑夜在这片土地上占了主导,丝丝阴风寒气从地面由上。
“喵……”一只野猫从房檐上跳过,影子在微光的灯笼底下一闪而过,它去寻找今夜的食物。
凉风吹过一间又一间的窗户‘咯吱,咯吱……’发出窗子被风吹动的声响,房间里床上的人拢了拢被子,将自己盖得俨实。
“咳……”一个房间里发出轻咳,声音不大是刻意压抑了。
乜冥皱了下眉,捂着心口,眉头越加紧锁,紧闭的双目睁开,金眸在黑夜中明亮,神秘莫测。
“呜……”小黑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一身顺白的毛变得凌乱。
乜冥轻轻放下怀里的人,锁眉松了一下,一只手点在子阎脖子上,子阎脑袋一沉,睡得更熟。乜冥将小黑提到子阎身边放下,小黑止不住颤抖的身子却发出暖意。
娘子晚上身子比较凉。
乜冥金色的眼眸,颜色又加深了些,走下了床走出房间,捂着心口的手一直没放下,步子轻盈,却让他走上三两步就已经喘着气。
“主子。”伤涯站在后院里,看着金眸的人慢慢走近,脚上动作迅速的掺扶上去。
乜冥摇摇头,看向与自己面着对立的白衣男子。
是与子阎在客栈里相遇的白衣男子,男子坐在后院的石凳上,石桌上摆了一个玉壶和一个玉碗。
伤涯扶着乜冥向男子走近,乜冥坐到男子身侧的石凳上,金瞳的颜色又加深了。
男子打开玉壶,将玉碗推近到自己身前,慢慢从玉壶中流出鲜艳的血到玉碗里,血在碗中起了波涟。
“好狼狈涅!”男子盯着血从玉壶中顺着倾斜的幅度流下来,直到最后一滴,抬眼看着身旁的人,没有任何笑意的一笑,将盛满血的玉碗推到乜冥面前。
乜冥看了碗里的血一眼,细长的手端起碗,荡了荡碗里的血放到嘴边,就如喝茶一般,滑动的喉,碗里的血慢慢减少。
“主上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做到这样,我可没那么多的血来伺候主上为那个女人的任性。”男子面无表情的说,话里多是讽刺。
乜冥放下碗,嘴角的血有些媚惑,金色的瞳眸转成了黑色,冷着的黑瞳让人不视而寒。
男子勾上邪笑,靠近了些乜冥,“主上对她所做的一切,如果让那女人知道主上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她,会怎么想?”
乜冥一手掐上了男子的脖子,冷情的说:“我会杀了你。”
乜冥的指间已经渗出了血,男子依然含笑,只是这笑有说不出的复杂。
乜冥松开手,男子脖子处的手指印分明。
男子手抚上自己的脖子,搽去脖子上的血,将手指伸到唇前,伸出舌舔去手指上的血渍,而脖子上的伤口在自动复原,最后一点伤口也没留下,只有几个暗红的手指印。
男子放下手指,不在意轻点玉碗玉壶,玉碗玉壶化成了粉末,被风吹散,“主子想陪那女人能久点最好在那天来的时候早些回去。”
伤涯听着男子的话看着乜冥,主子的身体如果一直这样,怕是那天……
乜冥未听闻男子的话,站起身,往客栈里走,不再那样虚弱。走到一半停了下来。
“墨七染,关于她的事,对你,我不会手下留情。”
墨七染笑了,抚上脖子上的手指印还阵阵发疼,主上对他动了杀意,主上,是真的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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