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阎虽然和下人一样都穿着两件单衣,可她挨着乜冥也感觉不到寒气,而炎王府的下人更不用说,一脸冷淡看不出来冷暖,似乎是没有感知,都围在鸾车四周一动不动。
宫里的将士围在一起,对炎王府的下人那可是敬佩,多冷的天啊!他们架着火架都还瑟瑟发抖。
“伤涯。”鸾车里的人出了声,唤着离得不远的伤涯。
伤涯走了过来,子阎给伤涯挪开了些位置,让他能靠近些,只听他道了声:“主上。”接着就听不见乜冥说的话,子阎从余光偷偷瞄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见伤涯向着这边走过来,一双冷眼在众人身上滑过,在众人身上审量。
“王爷身子凉,可愿有人去给王爷暖床?”
伤涯说出的话,让四周除了一片静还是一片静。
大将军面色尴尬的望着众将士,心里思索起来,这炎王莫不是如传言,真是男女通吃?几个将士开始窃窃丝语,大将军眼睛一瞪,两道冷光直接杀在几个将士的身上,将士立刻唯唯诺诺的闭上嘴,要知道这炎王的性子还没人摸的准。大将军站起身,向着伤涯走去。
“伤管事,这里都是些大爷们,没有一个女人,你看,能不能和王爷说说,就将就一夜?”将军对伤涯说话的声音很大,就是让鸾车里的人也能听见,他可不想炎王真有什么断袖之症。
“将军是让本王将就?”漫不经心的疑问从轻纱中透出,带有磁性的嗓音在将军耳边回荡。
“这……”将军心里咯蹬一下,他可不敢说是。那些将士更是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自己被拉去给炎王暖床,他们可是一些铁铮铮的汉子,正常男儿。
子阎小心的看着伤涯的脸色,乜冥有这等爱好,难不成每次消失会带上伤涯都是为了去给他暖床的。伤涯是不知道子阎心里所想,如果知道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也会忍不住抽搐吧!
伤涯环视了四周的人,伸出手指点了点,“就你了!”
,话音刚落,众人齐唰唰的抬头,目光集体望向被伤涯点上的那个幸运儿,子阎也抬头看,不想,一眼就盯上身边伤涯的手指指向的是自己。
看着周围人对她闪着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眼神,子阎彻底无语了。低下头,说:“伤管事,小人从小身子凉,不适合为王爷暖床。”乜冥手肘磕在软榻上手撑着头,含笑望着白纱外的人,笑意愈渐愈浓,该如何处罚这只狡猾的小狐狸呢?
乜冥宠溺的轻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纱外埋在胸前的头,低着嗓音,冷冷的说:“是不愿?”
子阎咬着牙,如果不是她知道乜冥不知道身边的人会是她的话,她肯定他是故意的。
“不说话?”
淡淡的口吻却让众人都能感觉到一阵寒气从鸾车里传出来,众将士更是紧挤在一起,还不忘幸灾乐祸的看着被叫上暖床的“男人”。
子阎是打定了不开口说话,以这厮现在摸不透,阴晴不定的性子,难免她一开口,一掌向她打来把她打个半死不活。
乜冥指尖抚上殷红的唇瓣,不听话咧!手一伸出轻轻一收力,白纱外的人倏间在众人眼前消失不见,白纱还在轻轻的晃动,白纱内一个人的身影成了两个人的重叠。
将士们瞪大的眼睛又使劲眨了眨,他们眼睛没出问题吧,那小哥就这样消失了?这炎王使的是什么功夫?竟能把人吸走。众将士连带着大将军都抖了三抖,恩……是这鬼天气太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