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西凤是我嫡亲的妹妹,这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紫彤一愣,知道楼西元错会了自己的意思,继而,又忍不住地苦笑连连,楼府中不仅有令她讨厌的绮钰,还有这个楼西凤。
窗子外人影闪过,过份敏感的紫彤一边惊诧地喝着,一边拔足蹿向门外。她这样做不仅为了躲避楼西元,还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思索一下自己来楼府的真正动机。
窗边站着的居然是绮钰!她毫无忌惮地盯了紫彤一眼,脸上带着冷冷地笑。
“鬼鬼祟祟,你想做什么?”紫彤带着颤音的喝叱就似她那颗惊愕的心。站在眼前的绮钰就似换了个人,不但没有丁点的卑微之气,反而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冷观着自己。
绮钰并不接紫彤的话,她厌恶地盯了紫彤一眼,旋转身形迅速离去。
柳紫彤的心又痛又痒,从未受过委屈的她哪受得了这种窝囊。眼前这个绮钰不仅令她难以琢磨,就连转身的动做也带有瞬间转移的架子。
“不准走!”紫彤的瞬间转移早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部,她几个跳跃挡住绮钰的去路,霸道而又固执地道:“你还没回我的话呢!”
绮钰白如凝脂的脸上略带一丝病容,高翘的鼻头,长长的睫毛下深嵌着一双明亮的眼睛,虽然她的眼睛中没有那束紫彤色的光晕,但她仍然是一位地道的西域美女。
“为什么不回我的话?”绮钰冷漠地打量着自己的眼神让紫彤心里没有底气,如果不装扮成这个样子……她再一次为这样的装扮后悔莫及。
绮钰又是冷冷一哼,不屑的神情中带着少有的敌意。太子妃从小就学易容术,耳闻目睹的绮钰深谙这种招术。
紫彤踏进前厅后,她就躲在屏风后偷偷地打量着她。直到近距离的对视,她才武断地认为紫彤并非普通的车夫,而是一个女扮男装极没有素养的山野丫头。
借着楼西凤不让她来打探消息的光景,绮钰看到了让她无法承受的一幕,她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么个山野丫头,居然会轻易地俘获了太子的心。
“回话!”绮钰的冷漠与不屑深深锉伤了紫彤的自尊心,因为无法泄愤,她那张化的让人不敢拭目的脸变得更加难看。
“真真是个恶心的人!”绮钰鄙夷地剜了紫彤一眼,用母语甩下这句话后就想拔脚而去。
“有种给我再说一遍!”此刻的紫彤已经被体内的怒焰烧得辨不清南北,她伸出那只气得打颤的手指着绮钰,习惯性地用西域的语言尖利地问。
绮钰万没想到紫彤会懂西域语言,且说得非常流利。她再也不敢小瞧眼前这位她在心里认定的野丫头。想到楼西元充满温情地望向她的眼神,一个斩草除根的念头油然而生。
“呵呵,你不仅会西域的功夫还懂西域的语言,看来,是我小瞧了你!”绮钰的神情令紫彤琢磨不透地变化着,她的脸上,既没了见到楼西凤时的卑微之情,也没了刚才的冷傲之色,而是很平和地微笑着,像个相识经久的朋友。
“你究竟是谁?鬼鬼祟祟想做什么?”紫彤并不为绮钰的异象所迷惑,她眼里的绮钰仍然是妖媚地与楼西元缠绵着的绮钰,因为失落与羞愤,她依旧按着自己的思路声色俱厉地问。
“鬼鬼祟祟?”绮钰嘴角一歪,阴恻恻地笑道:“长这么大我还没做过鬼鬼祟祟的事,既然你会西域功夫,就看看我现在用的是什么招数!”
绮钰一边说一边在原地迅速旋转,还未等紫彤真正理解她的意思,她就像只展翅振飞的大雁,在空中划了个美丽的弧度后,突然伸出右手,对准紫彤头顶的百会穴毫不留情地拍了下去。
楼西元虽然没有看到窗外的人影,心里十有八九猜到了是谁。因为不知道如何对紫彤解释绮钰的身份,所以他的脚步有些迟疑。蓦然看到绮钰对紫彤使出了这种阴毒的招数,他的脸刹那间失去了常色。
绮钰这招看似美丽的招数,是楼兰皇室为了剪除异已而使用的一种最为残忍的杀人之术。使用此招者,多是显贵们的贴心奴仆。这种招数,受害人受害之时不会有感觉,多日后便会突然发病,疯颠自残而亡。
因为这种招数太阴毒,所以皇室里早已废禁了这种招术,令楼西元没有想到的是,绮钰竟然学会了这种阴招。
绮钰旋转在空中的身子被凌空一脚踢出五丈外,因为脚力过重,她挣扎了好一会方才勉强爬起身子。当看到站在面前的是一脸阴蛰的楼西元时,她又愧又怕地匐伏在地,浑身哆嗦着半天没敢起来。
“你……竟敢使用这种阴招!”因为后怕,楼西元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音。
“是公主……”绮钰把头埋到地上,用极其微弱的声音模棱两可地把这种罪行嫁祸到楼西凤身上。
“不管是谁,若是伤害到彤儿,我都会以牙还牙!”楼西元声色俱厉,说出的话就如出鞘的利剑。
绮钰真正地怕了,却更加恼恨柳紫彤。“我知道了,太……”
“闭嘴!”楼西元冷喝一声:“滚,以后不准你踏进西王府半步!”
绮钰带着一身的痛在不甘中落魄而去,紫彤却像失去了魂魄傻傻地愣在原地。
尽管没有感觉到危险,但是,紫彤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绮钰身上的阴寒之气。让她不解的是,楼西元为什么会对一个曾经是自己女人的人毫不留情地痛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