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与唇碰触,舌与舌交结,梦幻般的逍遥,醉仙般的快意。
他是谁……猛然觉察到酥若无骨的身躯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怀抱里久久缱绻时,紫彤猛然醒悟,这是是幻觉,是误食醉仙散后的幻觉!而他——滑入泉水中与自己缠绵的男人,居然是那个被魅到深山,原本想要捉弄的人。
一想到楼西兰那张得意的笑脸,紫彤立时恢复了清醒的意识。
混蛋,居然敢这样对我……紫彤拚尽所有气力突然咬向楼西元挑动着自己的舌尖,而楼西元却像有心里感应般适时地避开了感受到的危险。
“想咬我?”他嘴角微翘,梦一般迷幻的脸上带着揶揄的笑。
居然没咬到!紫彤气得咬牙切齿,当她的目光悻悻地从楼西元脸上回落到剧烈起浮着的胸脯上时,头嗡地大了。自己那个光洁的身躯竟然半遮半掩,勾人心魄地荡漾在泉水中。
如果身体能受大脑所支配,紫彤真想跳起来把他踹下悬崖。可是,手无缚鸡之办的她,此刻只有咬牙切齿想想的份。
“无赖……为什么弄乱我的衣服……”紫彤想大声咆哮,只是,她那带着颤音的语调里却带着另人怜惜的委屈。
看着可怜兮兮却硬充强硬的紫彤,楼西元脸上的笑瞬间生动起来。
混蛋!居然还笑,紫彤虽然心里委屈,但是楼西元的笑却让她心旌神摇,难以抵御!
“还敢笑!”一想到被戏弄的人无意中戏弄了自己,恼羞成怒的紫彤兀地绷起脸,绵软的声音中带着尖牙利齿的威胁,“再笑我就把你踹下悬崖!”
楼西元依旧笑吟吟地盯着紫彤那张让他倍感温馨却又变幻莫测的脸,不急不徐地道:“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谁与你有关系吗?”楼西元竟然对这种强硬的口吻视若惘然,这让紫彤又羞又恼。“混蛋,你应该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楼西元!”楼西元依然不恼紫彤的粗言恶语,他浅浅一笑,情不自禁地抓起了紫彤的一只手。
“你居然敢摸我的手?小心我把扒了你的皮!”紫彤已经顾不得羞臊,她柳眉倒竖,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
楼西元愣了愣,随即又诡异地笑了起来。他不慌不忙地从紫彤的发髻上拔下一支银钗,又快又准地刺破她的中指,然后把手放入泉水中,轻轻地挤压,让放出的血顺着泉水静静流淌。
柳紫彤万没想到楼西元连醉仙散的毒也会解,看来,他们不只是师承一派这么简单。
尽管楼西元是在用正确的方式替她解毒,但是,胸口的膻中穴是解醉仙散之毒的重要穴位。即使上半身已经走光,想到解毒时的尴尬,柳紫彤的心还是忍不住地跳了起来。
紫彤楚楚可怜的神情并没有逃脱楼西元的眼神,皎洁的月光下,她那双无可奈何地闭着的眼角挂着一串令人怜惜的晶莹。
楼西元虽然贵为太子,即将灭国的厄运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上。娶了太子妃,他靠服用魅仙在太子妃身上找到了释放压抑与痛苦的方式。来到大汉后,绮钰又临时取代了太子妃。虽然楼西元身边美女如云,因为这种特殊的历史背景,女人在他心里只是减压泄欲时的特殊工具。
心里隐隐地疼,这种疼来自眼前这位不知姓名且喜怒无常的神秘女子。
热血在胸中澎湃,理智却让他更为冷静,为了尽快解掉紫彤身上的毒,楼西元依次放完她手脚中指上的血后,又用银针刺中膻中穴。
“不要……啊……”看到楼西元把脸慢慢地贴近高耸的胸脯,紫彤心里登时凉了半截,这个可恶的人,不但夺了我的初吻,看了我走光的身子,还敢……。
楼西元一口一口地把血从刺中的穴位中吸出,因为从小接触醉仙散,紫彤的身体在毒血放出后恢复的特别快。
“大胆淫贼!”身体终于恢复如初,柳紫彤机敏地跃出水中。一手揽着零乱的衣衫,一手指着有些愕然的楼西元强词夺理地道:“呸,你这个大胆的淫贼,竟然敢占本小姐的便宜,看我怎么教训你!”
“呵呵,我是在帮你解毒啊……”楼西元轻轻一跃,来到紫彤的近前,一脸无辜地道:“小姐,你不该那样骂我,我正经帮你解毒,哪有你说的那层意思?”
“我说有就有,哪有你还嘴的份!”为了在气势上压倒楼西元,紫彤刚想掏出袖剑与他较量一番,这才发现袖兜里只剩下那只玉笛,紫犀木剑早已没了踪迹。
“小姐,有问题吗?”看到倏然变了脸色的紫彤,楼西元体贴地问。
“不准盯着我看,我有没有问题关你什么事?”紫彤又气又急,把一腔怨愤都撒到紧张地盯着自己的楼西元身上。
紫犀木剑是修缘从西域带回来的一把既能防身,又能避邪紫犀玲珑剑。修缘将这把剑赠与紫彤时曾言道:剑在缘分在,剑失缘分失。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师傅未讲,年少的紫彤也没细细追究。总之,这把剑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同一般。
“脱衣服!”柳紫彤一心想寻找丢失的紫犀木剑,居然有些口不择言厉声喝道。
“脱衣服?”楼西元愣了,他不明白紫彤所说的脱衣服是什么意思。
“快脱啊!”紫彤有些不耐烦。
“你……是要我脱吗?”楼西元不解地问。
“废话,你不脱谁脱?”又气又急的紫彤只顾按着自己的思路走,完全没有顾及对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