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涛唉气,太子爷是不是神经了?最近怎么会如此的怜香惜玉起来了?特别是遇到这位阮大小姐之后,很多习惯都改变了。比如说管闲事儿,从来就不喜欢管闲事的太子爷,竟然好事地将阮小姐接回了东宫太子府,如今,一个仙乐坊失火,又巴巴地动用了禁卫军去救人回来,色呀,色字头上有什么来着?唉!
凌若飞走进畅园之中,就看到了杨若诗不肯合作的态度是那样地明显,更看到了表妹那一脸的不耐,也看到了宋涛的无奈。
“你怎么样?”凌若飞有些心疼地走近杨若诗,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滴,虽然没有哭出声音,但是,她的眼泪更具杀伤力。
“太子,太子……真的是你吗?”杨若诗一见是凌若飞,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呜呜地哭出了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凌若飞忙蹲下身子,扶住她的双肩,上下探试着:“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告诉我!”
“……”宋涛石化般地张大了嘴巴:这个口口声声称‘我’的男人,是太子爷?
“……”齐珍珠的白眼差点翻到脑袋后面:这是表哥?还说为了表嫂如何如何,这,这分明就是表嫂失踪,侧妃有孕,他寂寞空虚了,正好有个美人闲置,他便顺理成章地接纳过来。什么阮青云的女儿,切,不论她是谁,如今都会在景文宫的好不好!
“幽梦,你别吓我,快告诉我,你怎么了?”凌若飞无从下手,急得直摇她的肩,却将她的眼泪越摇越多,收也收不住。
“啊!”
“啊!”宋涛和齐珍珠不由同吸了口冷气,互看了一眼,确认并没有听错,便直着脖子等候下文。
“幽梦,你看着我,是我,是我呀!”凌若飞的心揪痛着,她惊慌的小脸上泪水纵横:“都是我不好,我若是早一点发现,也不会让你吓成这样!”他的大手抚上她有些零乱的秀发,继尔爬上她的脸夹,捧着这张美艳的脸孔,仿佛在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般,轻轻凑上唇印上她那微凉且有些颤抖的唇瓣,吻了下去!
“……”齐珍珠瞪大了眼睛:这个,这个,表哥你也太急色了吧?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呢,并且,还有你唯一的表妹在呢,你就这样对人家……且不论这位被你呼作幽梦的女人是不是表嫂,亦或是你神经错乱,思表嫂成疾,见谁都认成是她,你也要顾及些颜面的好不好?光天化日,众目睦睦好不好?你……
“……”宋涛一捂眼睛:长针眼有时候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好奇,而是某些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到让人措手不及嘛!
“嗯……”吻深深浅浅,带着忏悔和温柔缠绵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拥吻,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久别的思恋缠在两个人之间,久久不曾离去。吻或是伤心人的哭泣,或是请求原谅人的诚意,只是彼此相拥,彼此拥有,舍不得放开,舍不得放弃。
“乖!”凌若飞轻轻放开还沉醉在那深吻中的小人儿,很是满意地用指尖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别再哭了,不然,我可保不准现在就正法了你!”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杨若诗咬着有些红肿的唇瓣哽咽着说。
“怎么会,我说过,你要相信我,就是告诉你,我不会放手的,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你,生死相随!”凌若飞激动地将她拥紧在怀中,强忍下眼中的泪印:“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见了,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齐珍珠眼睛红红的,拉了拉宋涛的袖子,两个人悄悄地退了出来:“那个人,真的是表嫂?”
“太子都说是,应该就是!”宋涛沉思着:真的有这么厉害的易容术?竟然将一个人易容到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
“那明明就是阮小姐呀,还冷冰冰的,表嫂也冷冰冰的?表哥就喜欢这样的?”那难怪夜侧妃她们讨不到表哥的欢欣了。
“你表嫂她……可不是冷的问题哦……”还倔得要死,宁死不屈就说的她那种人,一个女人,你撒撒娇是不是少吃些苦头,偏是比驴都倔,不吃亏才见鬼哩!也不知道是怎么从红魔至尊的手中逃出来的,保住命真不容易。
“……”齐珍珠眨巴着眼睛等着下文,却见宋大才俊一摇三晃地走人了:“喂……”
“我要回家一趟,你也要跟着?”宋涛皮笑肉不笑的。
“怕你啊?你要是再敢这样笑,小心我把你的脸打成猪头。”齐珍珠追上来:“我还没在京城好好玩过,来了就帮表哥给人治病,烦死了,你带我在这玩玩,怎么样?”
“收费的啊!”宋某人心里窃窃地不健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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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宫除了曾经的太子大婚,太子纳侧外,还没什么热闹的好事呢,这次的秋猎宴,在九爷的一手操办下,变成了篝火晚会。
在畅园外的宽阔场地中央摆了一个大大的铁架子,上面挂着猎回来的野味,有御厨四名正在料理,听说这四位可是有名的野味料理师傅,做的野味,就连当年的太上皇都称赞其手艺高超,所以,虽然事以高,却一直留在宫中,不过,九爷一直有些担心,他们那么长的胡子,若是这火苗一不小心……咳……
主台自然是由太子爷坐的,两厢是三个兄弟及两位将军坐的,当然,今天一同参加的还有将军们的妻子,皇子们的正妃,以及太子的死党宋涛,还有齐大小姐自己也蹭了个小位子,在宋涛的下首。
“五哥!”凌九爷掳胳膊挽袖子,手里还抄着一把锋利小刀比比划划的:“一会儿,我剔只羊腿给小嫂子。”
“多谢九爷!”随在凌若飞身边的夜婉莹羞涩地垂下了头:小嫂子,难听死了!
“别客气,你现在可是五哥的宝啊,快上坐,上坐!”孕了龙驹了嘛,可怜的商幽梦啊,当时不也是个儿子嘛,就没了,唉!
“来!”凌若飞牵着夜婉莹的手步上主台。
“参见太子爷!”两位将军及其正妻忙起身行礼。
“平身,纯属家宴,大家聚了聚!来啊,请阮姑娘来!”凌若飞伸出右掌在空中向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坐下。
“是!”小德子早就恭候在一边,就等着凌大太子出声呢,忙扶着一身淡淡的湖蓝色的杨若诗款款走到正中央。
“……”这个时候请她来?夜婉莹不禁有些郁闷,虽然不是正妃,但正妃失踪多日,自是凶多吉少,怎么好好地就杀出个阮明艳来,那天天牢出事,竟然没把她杀掉了,这个没用的安公公,废物!
“明艳,来!”凌若飞用眼角观察着在坐几人假做不经意地一瞥,对杨若诗招了招手。
“是!”杨若诗轻轻走到主台边上对着凌若飞轻盈一礼:“太子爷!侧妃娘娘!”
“……”凌若灿登时有一种给猪撞了的感觉:这女人,分明就是商幽梦嘛,什么阮明艳,这身才,这举指……难怪五哥拼死也要将其带回东宫,原来,他早就认出她来了!
商别离恨得牙齿格格直响,萧远面无表情,内心却汹涌澎湃!
“明艳!”凌若飞微皱了下眉头,伸出手拉过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将其拉到身侧,按坐在椅子里:“你还是这样多礼,以后,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套!”
“是。”杨若诗半垂下了头,眼神与夜婉莹的眼眸瞬间碰撞便错开。
“呵,”凌若飞安顿了佳人:“九弟,你的手艺什么时候能让大家品尝一下啊?五哥我都急不可待了!”
“马上来,马上来!”凌九爷扫了一眼阮明艳,终是明白,五哥说要将其送给自己当生日礼物,全是假的,呜呜,五哥,你骗我,你骗我去和乌云龙抢女人,到最后,你却成了受益者,不公平啊不公平!
“这位阮姑娘可真漂亮!”阿奴自这位唤作阮姑娘的一进入便发现,夫君的眼睛始终跟随着这个女人,女人天生的敏感,让她心下有些不舒服:不就是漂亮嘛,身才好一点,那又有什么!好象我不漂亮没身才一样,哼!
“人家可是花魁呀!”商别离的正妻仇氏不无醋意地说:自打这个女人一进来,看看夫君的眼睛,象是她身上有很多肉一样,盯着就不放了,如果这女人皮儿再薄点,怕不是要盯出血来!
“你最好闭嘴!”商别离冷冷地说:仇家也没一个好东西,大娘是这样,她的侄女也是这样,哼。
“哦……”阿奴了然地哦了一声:难怪夫君会那样,不是说心有所属了么,难道这所属也是承及时间的推移而转变的么?
齐大小姐却不屑一顾:瞧着吧瞧着吧,又有好戏看了。那个萧远的女人,眼睛里都是飞刀,丫的要不是在景文宫,姑奶奶早就冲上去给你两个耳刮子,想动表哥爱的女人,没门儿!还有那个商别离的夫人,什么东西,一看就是个尖酸刻薄女人,哼,等会儿散了宴席,看我怎么半路上堵住很K你们一顿的,对表嫂不敬就是对表哥不敬,对表哥不敬,就是和我齐珍珠过不去,和我齐珍珠过不去,那恭喜你,以后,你的人生,完美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