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几路探子也没有打探到太子府的动向,只是说,太子府将大门关得严严的,连只蟑螂也别想偷爬出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不行,最迟今晚也要去太子府看看幽梦,这心慌慌的厉害,一定是幽梦出事了!
清晨是最冷的时候,凌若飞给冻醒了,怎么会睡在柴房这种地方!
呃!!
这不是商幽梦嘛,怎么会在我怀里?她……
伸手试了试,还有热热的呼吸,再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过去,只见她衣衫破碎,零乱在柴草之上,而自己也一样地衣衫不整,难道……头痛,真不该喝这么多的酒,怎么会在柴房这样的地方和她……
因为相拥而眠,肌肤在一动之间相互磨擦着,竟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生出来,眼睛便不自觉地凝上她的脸,光线不明,只有热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有一些痒痒的感觉,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小脸,这只小家猫,怕是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吧,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样子,虽然可憎,却也透着憨直可爱。
可爱!
凌若飞有些恨恨,这样的女人也有可爱的地方,刚刚是怎么嘣出这么个词来着的?哪里有可爱了,浑身上下有哪个地方可爱,来着?
这眼神便不自主地从脸孔上移到颈肩,胸口……
呼——凌若飞都有听到自己心底里窜出的某种强烈意识的火苗声,当眼睛盯上那些咬痕时,昭昭地展示着昨夜的战果,那火苗欲灭而犹盛旺燃,并有干柴噼啪作响之势。
“是你勾引我的!”凌若飞勾起一个邪肆的笑,慢压上那两片柔软的唇瓣,细细地研磨轻吮,这两片唇瓣似涂着无尽的甜蜜,让人甘之如饴,透着无尽的诱惑,无尽的渴望,这是不是就是自己心中一直在想着的:浅尝深品?
想及此,凌若飞心情大好,轻吻着小家猫的红唇,热热的气息喷得人迷醉,立时欲火焚身般地渴望着更加地深入,大手不自觉地游上那引人发疯的身体,轻轻重重地试探着身下这具女体对自己的渴望。
突然,当手触及她后背时,却触到一把粘稠,心下一惊,这是什么?
抽出手来,借着微弱的光线细看,再凑到鼻子下面一闻:血!!
好多的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商幽梦,血!浴血奋战!难不成,昨夜又是一夜的狂肆?怎么,怎么能……
“商幽梦~~商幽梦!”凌若飞惊呼着,抱起杨若诗的身体摇晃着,若不是她鼻息中喷吐着热气,他真的会以为她是死掉了:“醒醒,醒醒!”她昏过去了吗?天,她在发烧呢,是发着高烧,难怪这么冷的天,她还会有这么烫的身子。
不行,不能让侍卫看到幽梦现在这个样子,得先找条被子把她包回去。凌若飞慌忙将若诗放在柴草上,将自己丢至一边的外衣裹住了她半赤/裸的身体,急忙忙奔出柴房。
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地落在柴门外,一个闪身便进了柴房内,当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时,一双眼睛立时泛红。
“幽梦~幽梦~我又来晚了!”大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柴草上,立时草屑翻飞。
“我们走!”一猫腰将人抱起,紧紧地搂进怀中,唯恐在下一刻,一不小心就将人遗失般地珍视。
太子,原本我敬你是当朝储君,不想与你为敌,但是,你不应把所有的恩怨加注在幽梦身上。面对一个如此娇弱的女子,你怎么下得手?我的幽梦,你受苦了,都是萧大哥不好,萧大哥没有保护好你。我发誓,从今以后,有我萧远活着的一天,就不会再让人伤到你半根发丝!幽梦,我可怜的幽梦……
抱着一床锦被回到柴房的凌若飞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呆住了,不是梦,不是梦!用力摇了摇头,零乱依旧,衣片破碎,柴草上血迹斑斑,还在提醒着肇事者的罪行昭著,只是,那个受害人,却不知去向。
“来人!”暴喝一声:“去看看太子妃去了哪里!”
“是!”远远处有人应声。
“就不信,你能藏到哪去!”身子那样子了还到处乱跑,难道没有看到我给你裹上的衣服么?看到了衣服你难道不明白,我已经原谅了你吗?即然我原谅了你,我就会与你好好走以后的路,你这样躲着,能躲到几时?
“回太子爷,没找到太子妃!”醉苏居门口,何为半跪在地上。
“一个大活人从柴房里走出来,你们竟然没有发现?”全是废物么?这太子府也就这么大,平日里四门关闭,基本不与其他宫中来往的,她拖着那病怏怏的身子肯定走不远的。
“是太子爷昨夜让奴才们滚远的。”何为硬着头皮说。
“给我全府搜,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凌若飞振怒,作死不是?一身的伤你想躲到哪去?
“告诉太子妃,医病要紧。”凌若飞又追加了一句。
“是!”何为匆匆跑了出去。
凌若飞懊恼不矣,昨天打得是过份了,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对一个女人下手这么重,重到差点打死她,还好,没有打死她。只要她没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到人,好好医治,她烧得那么厉害,一刻也延误不得了。
太子府密秘地寻太子妃队伍在午时齐聚荣耀居,其结果只有一个:太子妃,不见了!
不见了的意思就是,找不到了,没了,消失了,凭空的,人间蒸发了。一个大活人,衣衫不整的能从处处守卫的太子府消失,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至少,整个太子府沉浸在一种诡异的氛围内,某种气场肆意,就连挖地三尽也没有见到人,凌若飞这才正视这个问题:商幽梦不是躲起来了,而是,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