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就见连城面无表情地坐着。我坐下,他开始说话:“青城,要什么咖啡?”
“拿铁。”
“啊……”
“最近不是有首歌叫一个人喝着拿铁吗?用寂寞的姿势。你不觉得很适合现在的我么?或者说我很适合用那样的姿势去喝叫做拿铁的咖啡。”
连城摇头,叹息:“青城,你变尖锐了。”
“或许吧,人总是会长大,会成熟,会改变的。而你自己,不也是正在改变吗?”
“青城,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可是我有什么样子是你喜欢的呢?让你喜欢到与萧美人双宿双栖。”
“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
“那时怎样的呢?”
“嗯……”连城一脸的痛苦,“是怎样的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啊。”
“如果你说清了那我也真的服了你了,连城,因为把事实扭曲成那样你也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我没有。”
“那是我了,是我扭曲事实还是我在自作多情呢?”我感觉我在说话的样子有点像泼妇。
连城无奈:“青城,你不要这样。”
“我没有怎样。”
“你真的不要这样。”
“我真的没有怎样。”我声音哽咽,泪水夺框而出。
“我知道是我的不好是我的错。”连城伸过手来紧紧扣住我的手指,眼中也是泪水在荡漾,“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
在见面之初,我本来一直在暗中告诫自己一定要硬气心肠,不能妥协。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看到这个男子脆弱的一面。我还是忍不住心软,泪水涟涟地道:“那事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呢?”
连城心痛地替我擦拭眼泪,“我与萧美人有婚约。”
“啊……”。
一见我这样子连城更痛苦,脸部表情痛苦到扭曲,“这个我也是这次父亲过来之后才知道的。他说萧美人和我是指腹为婚。”
“都这个世代了,还有这样的儿把戏么?”我一脸的愤然,“这样的吸烟也能当真么?山盟海誓都能成为一场灰飞烟灭,这样的戏言如何能当真?”
“青城,你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连城磨搓着我的手指安慰,“我本来也以为是戏言,就对父亲说这个何必当真。可是父亲却是苦笑,拿出一张因年代久远而泛黄的纸给我看。”
“什么东西?”
“契约。”
“契约?”
“确切的说,是婚契。”
“是你和萧美人的婚契?”我再次有昏厥的迹象。
“嗯。”连城也是脸色难看,“我也是不想的。”
“婚契上面的内容事实什么?”
“具体的我也记不住了,因为真的是突如其来的灾难。大一是说我和萧美人婚事成了定局。当面立契。违约者当拿出一半的家财作为补偿。”
“这不是拿婚姻当游戏中的筹码了么?”
“商业之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是屡见不鲜的事。这个也不稀奇。而且父亲告诉我,当时他和萧美人的父亲都是事业刚刚岂不,生意上往来频繁,互补密切。所以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立下了这份契约。也不全是出于生意场上的考虑。并且当时二人都料不到而今会把生意做这么大。”
我眼角一斜,“那你现在和萧美人在一起是出于什么考虑,难道要去守护你们连家旗下的那一般家财么?”
连城叹气:“青城,我在你眼中难道就是这样一个角色么?你也未免太过看轻于我。”
“不是在我眼中你是这样的一个人,而是在大家眼中,你确确实实地是这样做了。”
“假象好不好?”
“虽然我知道爱情跟魔术一样,都不能眼见一定为实。但我还是愿意去相信我的眼睛,因为它里面会有我想要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