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西门尽管是久经情场，但此时也不由是一惊，“这丫头要做什么？”然后他的呼吸就是一窒，卞赛赛已叼住了他的两瓣薄唇。他是再也装不下去，两只眼睛迅速睁开。
卞赛赛吓了一跳，忙地后退几步：“卓西门，你做什么？”
卓西门用手抹了抹嘴唇，神色古怪，“我正想问你呢？卞赛赛，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睡着了吗？”
“有谁规定没有睡着就不可以闭上眼睛了？”
“你骗我。”卞赛赛急了，“你骗我吻了你，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卓西门大声叫屈，表情夸张：“什么叫我骗你啊，明显是你想占我这个超级大帅哥的便宜好不？还初吻，刚刚的动作这么熟练，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什么啊？”卞赛赛冲上来对着卓西门的胸口就是两拳，“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我告诉你，这真的是我的初吻。”
卓西门满脸都是不在乎的表情，“你发个誓吧。”这样的表情和这样的话一时让卞赛赛很受伤，一股欲哭无泪的委屈刹时涌上了心头，“你个猪头，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啊？”
卓西门笑：“你这样的女子，还用看么，本来就是很好欺负。”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还有就是，卞赛赛，不是我说什么气话或者是故意打击你，你啊，确实是没什么好看的。”
“你……”卞赛赛两行热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滑落下来，“卓西门，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我么？”
卓西门叹气，“怎么了啊，我的大小姐？”
“你是真的如此狼心狗肺的毫不在乎我对你的感情和付出么？”卞赛赛抽泣。
“我并不是只对你才这样。”
“可是我跟别的女人都不一样，我是真实的。”
“每一个爱上我的女人都这样说。”卓西门继续叹气，表情无辜。
“可是，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丁点的感觉么？”
“呃，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异性相吸还是有点啦。但感觉是什么呢？不过就是一场短暂的肉体上的欢娱。而那样的欢娱你会接受吗？”
卞赛赛沉默，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冒，落地成伤。
卓西门继续道：“还有就是，卞赛赛，我是真的很不喜欢吃蛋糕。”表情转成无奈。
“如此而已么？如此就可以让你不去接受，去说不爱。”卞赛赛仍是不甘心。
“当然不止这么点。嗯，其实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勉强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这个人呢，缺点是非常多的，像花心啊，不务正业啊，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如果你真的把我看清看透的话，你就会发现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一切是多么不值得，是多么的傻。然后你就会很后悔。”
“可是我已经把你看清看透了，可是我仍然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卞赛赛哽咽，“你所说的缺点在我看来却都是你的闪光点和可爱处。如果没有这样的与众不同，我也是绝对不会爱上你的。即便是爱了，也不会有现在这般深，这般沉。”
卓西门内心泛苦，“你还是第一个如此说话的人。”
“因为我也是第一个为你付出真心的人。”
“或许吧。呃，我这辈子谈过两次恋爱，一次是我爱的人不爱我，一此是爱我的人我不爱她。但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还是会去选择那个我爱的人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得不到的才是你的追求么？”
“我也不知道。”
卞赛赛道：“你爱的人是顾青城是不是？她是不爱你的人，而我是你不爱的人是么？”
卓西门没由来一恼：“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只是不想承认不敢承认罢了。”
“你不要让我很乱。”
“是你自己让自己很乱。”
卓西门怒目一吼，“我说了，卞赛赛，你不要让我很乱。”
他这一吼倒反而使卞赛赛本来悲戚的表情趋向了平静，“我已经面对现实了，难道，卓西门，你就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么？你快给我醒醒吧，不要在执迷了，对你没好处的。”
“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像现在这般清醒过。即便真的是你说的那样，我也是绝对不会爱上你的，绝对不会。”卓西门愤怒了，说话口不择言，决绝异常。
“是这样么？是这样么？你就真的要这样对我么？”卞赛赛复又悲戚，仿佛经历了一段从来没有过的惨绝人寰。她神色木木地推了推卓西门，然后开始向楼梯口走去，眼神空动迷惘，但口中仍是始终重复着那几个字“是这样么？是这样么？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绝了我的心，绝了我的爱恋。卓西门，你就如此忍心。卓西门，你好狠的心啊。”
卓西门说完那话之后也是惊呆了，神色木然。他看着卞赛赛拖着步子一步一场寂寞，一时内心真的是什么想法都有。但这想法在最后却是汇成了这么几个字：“卞赛赛，我们接吻吧。”
然后卓西门冲了过去，疯一般地把卞赛赛搂在怀里。一场温柔随之腾起于二人的喘息间。
未必不成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