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遇见曾婵娟的时候,我才确定那道士确实是有些道行的。尽管我学的只是一点皮毛,但是给我算出曾婵娟就是那个不一样的东西,我已经相当惊奇。
聪明灵秀,神姿英发,窈窕婵娟。这个深圳某大集团董事的女儿果真人如其名,和我顾青城的倾国倾城有得一拼。
但是曾婵娟一开口说话我就恨得想打自己耳光,因为我忘记了中国还有一个叫表里不一的成语。而曾婵娟,她一开始说话就是在诠释这个词语。她说:“你叫顾青城是吧?以后不许和蓝小楼走得太近。”
“为什么?除非给我一个理由。”我从来就没在别人面前示弱过,当然此处亦是如此——不甘示弱。
“因为他会是我的,我爱上他了。我不喜欢别的女人和我抢东西,自小就是。”
我本来和蓝小楼实是没有什么的,但是她的高傲让我受不了,我也是一傲,“我从来就不抢别人的东西,因为我的一切都是出自别人的心甘情愿。如果一个男人要去心甘情愿的追随与付出,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去说,有人要你不要喜欢我不要追随我这类的话么?无聊至极。”
曾婵娟的口才却是非常的好,“那是不是每个心甘情愿去追随你的男子你都愿意去分享他的好呢?”
我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意味,冷冷道:“什么意思?”
曾婵娟妩媚一笑:“我说这么明显你都听不出来么?难怪有人说女人胸大无脑,你不仅仅是无脑,而是归于愚蠢了。要我点破么?好,那我告诉你,只有妓女才会有你那样的想法。或者更直接点,你就是一个妓女。”
真的,我可以发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评论侮辱妓女以及亵渎和诽谤我的美丽了。于是我恼了,我这一辈子还就没为争夺一个男人恼过,这是第一次,并且是真恼。我道:“好,那,你别想得到蓝小楼,我要定他了。”
曾婵娟大怒:“你还要不要脸?”
“是你先让我不要脸我才不要脸的,真的,如果不是你今天的这次冲动,我自己都不能确定原来蓝小楼在我的生命中是如此的重要了,谢谢你的提醒。尽管是恶意的。”我笑容满面,继续违心。
“我说过是我的就绝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曾婵娟说完这话,落荒而逃。这之后我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讲给蓝小楼听,蓝小楼起初真的在笑,但是我越讲到后面他就笑得越勉强。到我讲完,他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他换了种认真的表情:“多希望这不是个笑话。”这话一出我们两个一起沉默。
我说我真的没有讲故事的天分,这么好笑的故事竟然被我讲得一点都不好笑。
蓝小楼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故事是真的,这个故事里的话也是真的?”
我开始恐慌,脸色不自然起来:“故事哪里分什么真真假假的,听觉上感到欢愉就好了。”
“可是我听完之后一点都不快乐。我觉得还应该,无论是故事之内还是故事之外都要加点东西,这是一个不完整的故事。”
“并不是我想给它完整它可以给它完整的。”我解释,却是越来越乱,“故事的意思就是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是无能为力去改变什么的。再者,故事中的主角只是为了让故事有趣才有那样的说辞的,是有针对性的。”我发现自己说的真的很乱,“它是不可以变的。”
“可是要我怎么相信呢?”蓝小楼叹气,“可是让我怎么做呢?”
“难道一个故事的结局只能终结在故事里么?”他问。
我拼命的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这段对话就此结束。蓝小楼不再看我而去看天,看着看着许是看得累了,因为我看见他在用手擦拭眼睛。我不知道他是眼睛进了沙子还是怎么。但是他在后面吟出的一首诗确实足够伤感。
你,
一会儿看我,
一会儿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是很近。
“这样的远很近拿什么去界定呢?”蓝小楼喃喃自语,“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可是最遥远的距离有多远。”他接着吟唱,旁若无人,悲苦至极。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
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ni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他念到这里就不念了,面目种有决然的惘然。这首诗我在电视节目种看过,后续的隐约是。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冷漠的心
对爱你的人
掘出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念着念着我突然就明白了,尽管我的心并不冷漠。但是在爱情这条路上,我还是为了我爱的人,掘出了一条让别人无法跨越的沟渠。
我拼命地去讨要这些优秀的男人千般万般的好,却哪知,原来这就叫伤害。
如不放手,遍体鳞伤。
可是又该怎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