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笑,果真是很容易就满足的女子,拥有自己的小小快乐竟也可以宛如天堂。
在蛋糕店内,卞赛赛却是显得格外的安静,很斯文的说话,很乖巧的待人接物。这让我一度惊诧,这样的一个女子,竟也会有那种在大庭广众之中说爱与不爱的勇气。
蛋糕店,真的是个极有意思的地方。卞赛赛在客人比较少的时候就会拉上我上厨房,教我怎么和面粉,按什么比例调香料,蛋糕才会好吃;以及怎样在面包上涂抹巧克力和奶油。我不知疲倦地地乐在其中,但是一般是才教过我就忘记。因为我实在是记不住那么多拗口的名字。
然后卞赛赛就假装生气,“你让我白忙活了一场,该怎么办?”我笑,“我也不知道,抓起奶油就往她脸上搽。于是一场闹哄哄的玩笑在厨房中肆意起来。
一般情况下,客人比较少的话,我都会很安静地看卞赛赛她做事,应付客人。但是我发现自我进去之后客人就从没少过。卞赛赛一脸的无奈,“顾姐姐,你以后还是别来了噢,你看你一来,店内的生意就火爆成这样。老板是喜笑颜开,可是我就惨了,快累脱人型了哦。”
我笑:“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卞赛赛仍旧叹气:“美丽真的是大资本啊,你看这店内的生意就知道了,全都是男子。无论老少都是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都快要笑死人了。唉,如果我有这样的美丽的话,我想我就可以自己开蛋糕店了。然后财源广进,数钱数到手抽筋。”
她复又装出天真的模样,“顾姐姐,要不我们真的去开店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我拍她的脑袋:“你想什么呢?这样的小事,这样的小钱,我才不屑于去做的。美丽的女人要有自己的原则。而你这丫头可能就是在这方面太没原则了。”
卞赛赛泄气,“哦,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但这样的对话之后她还是有事没事地拉着我往蛋糕店跑,店内的生意仍是好到不行。她仍是累且快乐。我想这样的女子真好,有单纯的心机和没心没肺的快乐。
而我自己呢,我对幸福的定义是什么?我的幸福是定义在什么上面的呢?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有的人会这样,而有的人偏把自己放得太高,让笑也不自由呢?这天,仍是和往常一样,但是给这不一样添了点变化的是,连城,卓西门,蓝小楼竟然一起来了蛋糕店。
店外阳光稀疏倦懒,连城的影子很淡。他进来:“拿一个蛋糕,精装的。”我愕然,问卞赛赛,“什么是精装的。”卞赛赛却正呆呆地看着卓西门,我问了几次都没反应,我一急,掐了她一下,“花痴啊。”
卞赛赛痛得“啊”了一声:“啊,顾姐姐,你刚刚说什么了?”
连城的眉角抬了抬:“青城,你很不合格啊。以后呢,这样的地方还是少来吧。”
“我不懂。”我道。
“因为我不喜欢。”连城双手插进裤袋,有逼人的傲气。
“但是我喜欢。”我赌气赌上了。
“我不喜欢的东西,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而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明白,有什么谈喜欢不喜欢的。”连城的脸色有如身影一样的淡。
“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啊。”我坚持。
“但是我更不喜欢我喜欢的人喜欢我不喜欢的东西。”连城微微有了恼意,转身就要走。我忙地上前一步,拉住他的右臂,“连城,你刚说什么了?”
连城却是不说话了,眼角余光望着店外,有些微的伤心和些微的寂寞。我的心马上疼了起来,“连城,如果你再说一遍,我马上就跟你走。”
卓西门不知什么时候插了进来:“青城,我喜欢你。”
我心中一愕,还没反应过来,卞赛赛就马上扑上卓西门,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口中愤然道:“你,不可以喜欢青城。”这一记耳光清脆响亮,一时把店内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卓西门更是神色错愕,一抚肿红的面颊,也是急了,“你这丫头是谁?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