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蓝小楼突然用力,把我的手指勒出了生生的疼意,“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因为我突然发现幸福真的是一个很温暖的词汇。有形有质的温暖,我们能够握住。”
“嗯。”
“可是青城也要努力哦。”
“嗯。”
我把头依偎在了蓝小楼的胸口,倾听他的心跳,我说小楼,你要的幸福的定义是什么样的呢?
“就是现在这样的,我挽住你的手,你躺在我的胸口,静谧而温馨的画面。”
我沉默。
“青城想要的幸福是什么样的呢?”
“没有伤害。”
“呃……”
“因为我是自私的女子,所以容不得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来把我伤害。”
“呃……”
“这个要求是不是太遥远?”
“不是的,我想。”蓝小楼神色认真,“我可以给你一场这样的温暖。”
我把头探过去,一口热气喷在了蓝小楼的脖子上,“真的么?”
“真的。”蓝小楼微一侧头,就叼住了我的舌头……
……回来之后躺在床上,我努力睁大瞳孔去看天花板。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成了忧郁的孩子,大多数夜晚我的心情是不好的,寂寞荒凉。每当这时我总是表现出一种抗拒的姿态,像个寂寞倔强的孩子,满脸的愤怒,我不习惯夜里找或熟悉或陌生的人谈话。所以通常,我的手是什么温度,我的心就是什么温度。
看累了看烦了我就只能在重金属摇滚乐中将身躯蜷缩得紧一点,更紧一点。摇滚乐真的是极其颓废的音乐,我不知道是不是从出生开始我就走向颓废。但是说真的,我喜欢这样的音乐。我一直都以为,在这样的音乐中我可以很好的睡觉,一直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需要忘记的都可以成为过去。
可是很快我发现我是在自欺欺人,有些东西我把它放在手心让它落成灰烬。我不愿死心,不愿放弃一点一滴。像老电影,一幕一幕一步一步在眼前追溯,我只能以不停地会意来换取支离破碎的过去。我承认我难以放手,关于连城过去一个世纪还如此尖锐,我只能把悲伤倒挂或伤恸。。。。。。
脑海中反反复复是人的名字,连城,蓝小楼,连晋,卓西门,梵正。此外一片空白,一无所有。可是这一切都算作什么,当把这些放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人生一片零乱。
一败涂地。
连城。连城。连城。
不管这个人怎么样,可是这个人,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习惯。
而习惯是个天杀的字眼。使得我除了说连城之外,别的词句都吐字艰难。于是泛滥的时间空间里,宇宙洪荒中只剩下了这一个词语在回荡——连城。
然后麻木!
有人说从一数到十。我们就能拾回我们失去的那些时光。可是,从我住进连晋家以来,我用尽了力气也没办法把这是个数字,一直连下去。
我想我永远永远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连城的失去,尽管现在没有。可是我真的有不好的预感。以后的某一天,他的失去将是一场必然。
因为无论,梦里梦外,栀子树下,我的左手旁边都没有他的右手。
可是这样的悲伤之外,别的男子仍旧可以给我以温暖。于是我就恍惚了。我不能确定我的爱了。是因为寂寞才去爱还是因为爱才寂寞。这成了永恒的两难命题。
是不是在别人的怀抱中,当别人的好可以填补没有连城的空白时,我就乱了。还是我真的是贪婪的女子,贪婪到要将一切美好都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