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像画面,在这样陌生的环境复又重重揭开,只是分不清真善丑恶。
我不知道自己病了没有,只是我躺在了床上。见我挣扎着要起来,梵正过来,“你的衣服全被脱了,还是别在我面请起来的好。”
“啊。”我面色倏然一红,探手一模自己的身体,果然被脱了,甚而是被脱到了一丝不挂。我不由大叫一声,羞涩之情很快就被狂涌的愤怒所替代,抄起一个枕头就劈头砸向了梵正,“你这禽兽,不,禽兽不如的东西。”
梵正耸耸肩:“没办法,谁叫你那么诱人。我不犯罪的话那就不只是智商问题,而是生理问题了。”
“可是你竟如此可恶。”我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因为没穿衣服的话,我一定早就爬起和他拧打成一团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而你是在说台词么?”我开始哭泣。
“我从不轻易说负责这两个字的,对你是第一次。”
“我才不要你的什么破第一次。”我瞧见床头有闹钟、台灯什么的,全部搬起砸向梵正,“你这个疯子。”
可梵正却是一而再再而三不厌其烦地重复:“我说过我会负责人的,难道你不相信么?”大步跨至床头,强把我搂在怀中。
“负你个头。”我真的发狠了。我的骄傲我的优雅我的高贵都已经被他弃置于地,我也不管不顾了,一口就向梵正的脖颈处咬去。然后头一扭,撕下一块皮肉来。
梵正连忙把我退开,龇牙咧嘴地用手捂住伤口:“女人,你疯了么?”
“我如果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
“那如果死了呢?”
“如果我死了,那也是被你逼死的。可是必然,你也不得好死。”我恶毒愤然。
梵正却不生气,出奇的,从刚刚他推开我的动作中的力度和角度我就知道,他没有生气不是装的。这时他道:“是学梁山伯与祝英台比翼双飞,还是死则同穴共枕而眠呢?”
“做你他妈的春秋大梦,你这呕心的家伙。”我突然发现脑中骂人的词语的汇集相当惊人。可这时骂起来心中却是没半分惬意与成就感,越骂越苦。
于是梵正在房中待不下去了,只能出去。他出去之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哭,肆无忌惮。我告诉自己我被伤害了。可是却仍旧是一副死了心绝了情的模样。
伤害的过程我回忆不起一鳞半角,全场空白。
我对自己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可是真的是没有办法,伤害已成事实,能拿什么去救赎。而实际上,不管你拿什么去救赎,都是挽回不了什么的。
要发生的已经发生,将要发生的还在继续。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怎的,心中却是难以撑起半分恨意,经过刚才的闹腾之后,莫名的,我真的没有再恨。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于是就一直乱乱地想,我是怎么了?我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