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神色凝重地看了眼司徒墨并未说什么,而司徒墨受到她那种急切得“炙热”的目光照拂,心里好像被开水烫了一样,他一下抽回自己的手转身背对着她。桃花眼连连闪烁,匿在袖中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墨师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转来到他跟前,甄宓急得又快哭了。若是没有阳春雪为司徒清歌续命,那她就没办法布置余下的事情,她真的不愿意司徒清歌带着遗憾离开人世啊。
“你先休息,天明之前我们一定会把东西送到你的手里。”云从冷不防地推了司徒墨一把,匆忙中给他使了个眼色。纵然他不明白是什么,但也不好当着甄宓的面询问,只得点头道:“你又忙又操心的身子肯定会受不了,我们先走东西会给你送到的。”
“哎,我……”甄宓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又感觉司徒墨像是在敷衍自己。刚想问个清楚明白,那两人却倏地一下施展轻功跃上房顶,连一个让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可恶!”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两个字,真恨不得把他们拉回来痛扁一顿。
避开御林军和巡防的侍卫,两人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眼见四下无人,司徒墨忙转身问道:“云从,她不知道阳春雪哪儿有难道你也不明白?要是我们真的去跟皇上讨要这东西,不是摆明了说我们夜探皇宫,若是有心人故意造谣的话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我知道。”无视他的气愤,云从依旧保持警惕注视着周围。
“你说的都是屁话,要是皇上一怒之下定了南王府和景王府的罪,几百口人的脑袋立马就从肩膀上滚下来了。”真不知他是见不得美人委屈还是太蠢,也不想个万全的法子就冒然答应,真是气死他了。
云从不悦地皱着眉,冷声道:“若拿不到阳春雪办不了她想做的事,那丫头绝对不会跟我们走的。”
“白痴都想得到的事还需要你提醒?”司徒墨没好气地哼道。
“明的不行来暗的就好了,阳春雪一共有六颗,悄悄地取走一颗一时半刻皇上也发现不了。”受不了他的蠢笨,云从终于跟他解释了。
司徒墨眼睛陡然发亮,笑眯眯地凑近来,笑道:“原来你早有打算啊,难怪这么有恃无恐。不过你确定我们暗来真的能拿到阳春雪?”
“尽力而为。”皇宫大内守卫森严,他们虽是身份高贵的王爷有时经常进出皇宫但对某些地方也不是很熟悉。不过既然都答应她了,他们也只能尽全力去做,成不成只能看天意。
“哎,从小我就觉得你特别‘正人君子’,不屑于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今儿个怎么想出这么一招来了?”小时候比试文课武功,云从最讨厌他在夫子面前耍计谋拍马屁,每次总是一板一眼地教训他,结果他只要一回家就被叔王拿着鞭子满院子教训着跑。为此,他给云从取了个绰号叫做“小老头”,以示其严肃呆板的性格。
没想到适逢今朝他也会这般,还真让他觉得惊讶。
云从冷瞥他一眼,鼻子你重重地哼了哼,甩了他径直朝着坤和宫而去。司徒墨瞧得一愣,自知无趣也不再多说废话尾随而前。
两人隐匿了行迹到了坤和宫,却发现周围没有多少侍卫,对视了一眼大家心头都不明白这是为何。作为帝王的寝宫,平时都是严加守卫的,今儿个却稀稀落落几个人真让人觉得有鬼。仔细辩听了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暗哨,云从给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从后面进去。两人尽力躲避着,借着半开的窗户窜进去,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赶紧地一闪身,躲在屏风后面。
“皇上,据探子回报刑忝的尸体找到了,但没有找到他身上的魔魇红花,您说他是不是根本就没采到这东西?”说话的人是高德轩,听那语气好似颇为担忧。“没有了魔魇红花,事就不好办了,早知道就该让他们先得了魔魇红花再杀刑忝。”
“高德轩,你这是指责朕下错命令?”好似是书本被摔倒了地上的声音,司徒白冷冽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
“老奴不敢,请皇上恕罪。”
“哼,谅你也不敢。起来,跟朕到御书房去。”
“老奴遵旨。”珠帘撞击四散摇摆,耳听着脚步声远走,两个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但紧跟着无不变了脸色。
“没想到下令劫杀刑大夫的人不是宓儿所说的三类人之一,却是太子亲爹当朝皇帝!我真是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让这个做父亲的人亲手断了儿子的生路,难道就因为太子出生时天上的异象?”司徒墨双手抱胸,满是震惊地感叹。
饶是云从一向沉着冷静,突然间撞破了这样一个秘密内心跌宕起伏之巨不亚于山洪暴发的悍勇。他突然间很是怀疑,云家效忠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帝王,曾经的浴血拼杀到底值不值得。现在没人能给他答案,而他……
算了,先找到阳春雪再说。云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以手势示意他赶紧找东西。司徒墨也明白自己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心里也想着拿到东西就走人。两人各自分工,寻找藏在某处的阳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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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下一章是什么?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