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家包括夫妻、父母、儿女,虽然某些人违背了某些原则,把家、夫妻的关系全都弄乱了,但那必竟只是社会的某一部位生了病,不能因为社会病了,自已也一定要跟着病。
那个时代的80后,被媒体渲染为最具有个性的一代。受多年应试教育,虽然大家拼命的陈述着应试教育的缺点,但由于应试教育的存在,该学的知识也一五一十的学到了,虽然抗压能力是不强,但遇到挫折后也会反思、会懂得学习。不是弱智,智商也许比一般人也还能多一点点,会追求自已想要的爱情、生活,忠于自已的感觉、自已的思想。或许大多数80后的爱情总是从相亲开始,但对于爱情的唯一性却没有人会去否决。
我在徘徊,如何去争取自已的爱情,我在犹豫,颜润是否能给我那种爱。不试就放弃那叫没性格,无论结果如何,该面对的必须去面对。
“逐影。”我叫了一声,见没人出来,难道是怕我?
“逐影,我知道你在,你出来下。”
“倾姑娘什么事?”逐影一脸勉强地站在面前。
“风影伤好点了吗?”看来是记恨我害风影受伤了,真不懂为什么逐影这样表情丰富的人也可以成为亲侍。
逐影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我:“大夫说再深一点就没命了,他伤到心脏,要休息一段时间。”
“对不起。”对于风影的伤,可以说是间接由我造成的。
“风影不会有事的。”见我内疚的模样,逐影反而不好意思了。逐影对我说,更像是对自已说。
“那只有你一个人了。”我问逐影,“你在这里,颜润那边不是没人了?”
“王爷吩咐属下照顾倾姑娘。”逐影必竟是亲侍,对哥哥再不舍,也得先照顾主子。
“我想去找颜润,可以吗?”我有点不好意思问逐影,怕他又和风影一样自残。没想到的是,逐影说只要不出府,想去哪里都可以。
所以,现在,我就站在了颜润的书房外。
逐影又隐身了。只是这次他离开了,没有躲在旁边。因为我说,谢谢你带我到这里,我进去后,你就去照顾下风影,不用跟着我了。看他心动却又犹豫的模样,我只好说,这是任务。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颜润的声音沙哑,逐影说他昨夜忙公务,一直没睡。
“很忙吗?”
颜润看到我推门进来,有点吃惊,却也马上回我话。
“最近是有点忙。你怎么过来了?”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呆呆地看着他,上次大概因为只顾着吵架没注意,原来他最近瘦了好多。
“以后,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不要娶别的女人了,好吗?”
“好。”他似乎有点诧异,不过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我。他隔着桌子伸出手,我们就这样一直互握着手,看着对方。
那一刻,我们都以为,公主和王子就这样一直幸福生活在一起。
几年后我想起当时的情景,仍然禁不住心伤。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某个人,别因为害怕不能永远,就不肯给对方承诺,也别因为觉得“我爱你”这三个字太恶俗,而不愿说出口。也许有些承诺,到头来是无法实现,也许很多“我爱你”只是一时的冲动,但是,只要你有了那种感觉,那种冲动,记得,一定要说出口,千万别一直拖到后悔的那一天。说出来,可能会成为护佑你爱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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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
“嗯?”
“我一会有事要进宫。”
“嗯,那我在家里等你。”
“对了,你在外面,还是让逐影跟着吧,我在家里,用不着。”
颜润出去了,勉强带上了逐影。
我又睡了下回笼觉,大概中午左右醒来。唤小香端着洗脸水进来,只见她一脸表情怪怪地。
“怎么这副表情?谁欺负你了?”我洗着脸问她,由于我的原因,王府里应该没有人敢欺负她的呀。
“没有。”小香迟疑了下,故作镇静地端了茶水给我漱口。
俗话说,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实际上,还可以杀死人。
我用着午饭,见她低头不语,反而更在意了。以前是小桃,现在是小香,她们都照顾我,小桃一直都是保护着我,小香却觉得更像是小妹妹。
看看她,她不说,我也不能强迫她,便埋头先喂饱自已。
“小姐。”小香见我吃饱了,叫人拾掇了,递茶水给我时重重地喊了一声,看样子还是打算告诉我了。
“说吧,什么事。”我浅浅的饮了一口。
“王爷和郡主去狩猎了,您为什么不去?”小香愤愤地质问我。
我愣了一下。
“郡主?哪个郡主。”
小香瞪了我一眼:“辉阳国的昭阳郡主。”
啪……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手突然僵了一下,所以才会使摔破了茶杯的。
“小姐,你没事吧。”小香慌慌张张的拿起我的手看,可能是担心我被茶水烫伤。
“昭阳郡主不是早回辉阳国了吗?”
“又回来了,听说昨天刚到。”
“不是说王上已经婉拒辉阳国的联姻了吗?”
“大家是这么传的,真假不知道。”
“什么意思?”
“王上没有发布公告呀。”
我过于震惊昭阳郡主的问题,没注意到小香的眼睛里除了气愤,还有有别的东西在流淌,也没注意去想两个国家之间的拒婚怎么可能发布公告,那不是打对方的脸吗?
我脑中当时想到的是那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难道我不相信小香,她一直对我都很好,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有点心虚,不敢看小香。
“我们出去看看。”我起身往前院,目标人物:管家。
管家见我神色不对,呆了一下。
“王爷去的狩猎场在哪里?”
“冠山后面。”管家简洁的回答。
“我想过去看看。”我问管家,“能找个人带我去吗?”
管家恭敬地说:“马上叫人备马车,姑娘稍等。”
几分钟后,一辆马车从王府奔向冠山后的狩猎场。驾车的是王府的一个侍卫,马车里坐着我和小香,本来打算一个人去看看,看看王府的马车也够宽敞,像加长的劳斯莱斯,她又硬是要跟着去,就带上了。马车挂着王府的标志,一路平安的到了狩猎场。狩猎场管理处见是王府的车,也未阻拦。
狩猎场类似于现代的动物园,圈养着各种动物,平时都是人工饲养,待有人前来狩猎时,再象征性的挑选好放出笼子。据管理员说郡主与王爷今天猎兔比赛,所以今天林子里只放了兔子,人可以随意走动。我就舍了马车,让小香和驾车的侍卫候着,自已钻进了林子。
一路上安安静静,没走多久,我就迷路了。拐来拐去,看着左右的景像都差不多时,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带那个侍卫一起进来。折腾了好久,心里越来越紧张,只好乱窜,盼着突然看到人类。
有时候,人就是很幸运的,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我听到前方不远处,有嘻笑的声音。寻声而去,前方有个类似平原的空地,终于看到了颜润和昭阳郡主。
不知道自已在想什么,我朝四周看了看,不见侍卫,也未见猎物,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我靠着树坐了下来,偷偷地看着他们。他们骑着马,却又似乎没在似乎在说着什么,郡主不时还笑得乱颤,真担心她不小心会从马上掉下来。
今天我是乎真的很走运,想什么,什么就出现。郡主笑着笑着突然手离开了僵绳,马儿好好的走着,她却往地上摔。我差点惊呼出声,便用手捂住自已的的嘴。颜润伸手捞着没捞着,便顺势滚下马做郡主的护垫。看着他们搂作一团的躺在地上,男人抱着女人的腰,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我不停的告诉自已,这是意外,颜润护着她是因为国与国的交往,但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我跌跌撞撞地去找马车,这一回竟然没有迷路,而且一会就看到了赶车的侍卫,小香却从另一个方向跑来。
“小姐,您怎么了?”小香扶住我,见我泪眼蒙胧的。
“没事,我们回去。”想到她不是从马车里下来的,就随口问了句,“你怎么不呆在车里,去哪里了?”
小香一呆,赶紧告诉我:“见小姐久久不归,怕您迷路,就下车找找。”
“哦。”我在小香搀扶下爬进了马车,“回府吧。”
侍卫见我们准备好,啥话也没说,就赶车往回走。一路上,我努力地控制起情绪,反复告诉自已,那是意外,相信颜润。
“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掀开车帘问侍卫。
“属下不知道,王府门口排着好些礼车,挡住了道,可否请姑娘移步进府?”侍卫恭敬的问我。
“就停这吧。”我看了看,已经到府前口了。
这门口的道让几辆车给堵住了。颜润的生日过去也好久了,最近府好似乎没有喜事,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些礼车。初来青颜时,不懂,为什么他们把车染成红红的,后来才知道,这种红车叫礼车,专门给人家送礼、送嫁用的。进门后才发现门口的车子是在等待清点,管家拿着份礼单,在核对。
“姑娘回来了。”管家看到我见门,就打招呼。
“嗯,这些东西哪送来的。”我顺便问道。
管家尴尬地看了我一下,轻声说:“是昭阳郡主送来的聘礼。”
“聘礼?”我大惊,难道说颜润真的要做辉阳国的储君?不、不可能。我们昨天刚说好的,绝不娶别的女人的,当然也包话昭阳郡主了。
“什么意思?”我努力控制自已的声音,却依然还是发抖了。
管家把礼单递给我,礼单上列着各种物品名与数量,我对礼品是什么没有兴趣,我一直向后翻,终于,看到了“祝青颜国润王爷新婚恩爱,白头偕老。”下面是颜润的盖章。
“为什么上面有颜润的印章?”我问管家。
“府里收到礼物,小件的直接入库。像大件的,或是重要礼单,需先呈王爷,有王爷的印章,方可清点入库。”管家眼睛移到别处,不看我,“辉阳国使送来时,说是送给王爷的新婚贺礼,郡主的聘礼。”
心终于塌陷,碎了。这一切……
我晕晕晃晃的回到听雨轩,小香担心的顾着我。
“小香,这一切是在做梦,对吗?”我虚弱地靠在床上问小香,希望她能告诉,我只是做了一个梦,醒了,梦里的全假的,一会颜润就回来了。
“小姐,你别这样。”小香安慰我,“其实就算郡主进门,王爷依然还是会疼小姐的。”
我凄凉地笑笑:“你还小,不懂的。”
“小姐,王爷早晚要娶妻的,您也别太固执。”小香撅嘴,“小香知道,娶郡主王爷是逼不得已的。”
“你知道什么?”这丫头好像还知道什么小道消息。
“只是有次不小心听到王爷说,娶了郡主,依然不会放弃小姐的。”小香轻声说。
“原来如此。”我笑了笑,其实知道,现在的笑大概比哭还难看。
“小香,你下去吧,我想歇会。”我挥了挥手。
小香犹豫了一下,说:“那小姐您先歇会,我去给您烧点茶水。”
“去吧。”好想大哭一场,只盼她早点离开。
小香一离开,我便泪流满面。认识颜润,幸福很多,但眼泪也不小,总流量已超过了以往二十几年的总和。
终于,我们还是走到了尽头。
你就像指尖的星光
让我看见永远触碰不到
当我开始知道
已经来不及了
我永远都无法明了
为了爱情受尽多少煎熬
我们都熬过了
眼看着幸福却到不了
你的味道 在指尖缠绕
挥之不去 难舍更难了
一直以为一转眼就到老
原来幸福随着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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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梳妆台里的憔悴影子,我心酸。现在,我还能去哪里?
想起宇飞留下的盒子,他多么符合我白马王子的形象,却偏不属于我。似乎于他,是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我拿出那支香,静静的发呆。不是不想哭,是眼睛开始发疼。他曾说,需要他时只要点燃它,他便会出现。想想他应该已经到绿映国的家乡了,即便点燃它,他能感应到,也不能前来了。
小桃?对,我应该离开这里,去找小桃,我们可以一起去浪迹江湖。
“小姐,你喝点水吧,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小香把热乎乎的茶往我手里塞。
“谢谢你,小香。”我真心地向她道谢,不久我就要走了,在这里的日子,多亏她的照顾。
小香别扭的看看我,不说话。
我喝了点热茶,觉得人也热乎了,心里便想怎么离开,不能再见到颜润,怕再见到他控制不了情绪。好聚好散,虽然很痛,但绝对不能让人笑话,不就男人吗,多的是。
“为什么今天眼睛就是控制不住?”我看着自已脸上又是河流密布。
“一会就不会了。”小香奇怪地笑着说。
“小香,你怎么了?”突然觉得她怎么怪怪的,好像哭多了,头开始晕了,我按按额头。
“开始头晕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
“没事的,你不会睡着的,只是晕晕的,头脑会一直很清醒的。”
我终于发现不对劲,小香似乎变了一个人。难道她是坏人?给我茶里下药?她不会是和颜润有什么关系吧?
原来我还是很在意他。
小香压过我手中的香,不停地笑着。
“小香,为什么?”听到自已软绵绵的声音。
我背靠在梳妆台上,看着小香。
“你在想谁?想颜润?还是别的的情人?”小香直视我的眼睛,“这房子已经用浇满了酒,点燃片刻便是火海,就算这真的是百花谷的迷踪,也来不及了。”
“必竟你待我也算还好,这点,我就帮你点上吧。”小香点燃手上的香,邪邪的笑着,“想知道为什么对吗?”
我想点头,发现脑袋移不动,只好说:“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我很想骂她,为什么,我待她那么好,她却要害我。但是,她现在就像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分裂症患者,我不得不小心,她说这屋子浇满酒,打算烧了我,大白天的,管家在前院点礼单,王府里这么多下人,火一燃马上就会有人发现的,或许,一会有人过来也不一定。
“你惹郡主生气。我们冥云楼只好按郡主的吩咐烧死你,达到面目全非的效果。”小香竟然乖乖的告诉我,还扯出什么冥云楼,好像是黑社会,帮人杀人越货的。
“小香,你别做傻事。”我劝小香,如果心向上,便多个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你一点火,王府里的人就会发现的,纵火烧王府,就单这条罪,你就必死了。”
“多谢小姐关心。”小香对我施一施礼,开心地说,“小姐不用担心,府里的其它人都处理好了,一会看到火,大家会一起来救的,只是反应会慢些,所以结果是救不救都一样。你必须烧死。”
我哑然,想来今天是完了,郡主是怕我和颜润关系不断吧,可是未免太狠了吧。
“小姐,再见了!”小香走了出去,看看手里那根被她叫做迷踪的香已经烧完一半,便往门口一丢,噗嗤噗嗤的火声就迅速蔓延。
受火的影响,我的身子开始发烫,我知道,几分钟之后,我便是那火葬场里出炉的骨灰,无法比拟的是,人家烧完,还用小罐子装起来,而我一会大概是灰飞烟灭。
我的呼吸开始困难,如果四肢有力的话还能用茶水打湿布布,再撑一会,只是现在除了脑子还能动,其它一概无用。
管家的贺礼核对工作不知道完了没有;府里的侍卫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听雨轩着火;颜润是不是还在和郡主约会;宇飞应该在他自已家里了;小桃、明月、清风,还有莹莹、苏菲知道我死了,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以后还会不会记得我?
恍忽中,我竟然看到小香被人踢进屋了,是宇飞,宇飞提着一把剑,奔过来抱起我,真像是童话里灭了巫婆救公主的王子。对呀,巫婆,这次我要死了,青衣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死掉后灵魂出窍才能看到她,想想巫族的守护竟然就这么完结,青衣会不会伤心。
“倾倾,倾倾,我来了,你还好吗?”宇飞竟然还会和我说话。严重回光返照了,看来我又要死一次了。对死我一直都是怕怕的,不知道这次心竟然很平静。可能是因为死第二次,习惯了。
都说人临死时会见到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不是颜润?宇飞,我是不是对你太内疚了,才会想起你,那我就更不应该让你担心了。
“宇飞,你拿剑样子帅呆了,我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终于,眼前一黑,再也感觉不到火的热,听不到幻觉中宇飞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原来,死并不可怕,只是如此而已,不像以前想像中的那么恐怖。好静,静得我想睡觉,可能这就是轮回前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