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桃怀里睡着,一觉到天亮,连平时的常做的梦也未见踪影,似乎睡着很安心。
看我双眼迷糊的模样,小桃抿嘴笑道:“小姐醒了?”
突然发现自已拽着小桃的手,不会昨晚一直拽着吧?
“小桃,你一直没睡?”
“没事,小桃打过盹了,小姐要起来吗?”
“小桃!”一脸内疚的望着小桃笑脸。看来睡着沉不只是累了,可能是因为小桃守着吧。
“小姐,清风、明月不方便住在宛云楼,小桃已经安排她们住在我们桃源居的客栈了。”小桃端来洗脸水,递过面巾。
“好,我们找齐云去幻梦园挑姑娘吧。”望着水里倒映的脸硬是愣了一下,突然有了这么张美丽的面孔一时还适应不过来。
我就是宋倾了,除了这张脸和身子,没有承载任何宋倾的记忆,也许也是幸事。卓云的名字掠过脑海,又是悲从心来。甩甩头,绝不能让她影响我的心情,今天选人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吃完小桃端来的咸味粥,齐云准时出现,后面跟着个冰块蓝天。
以前最喜欢和朋友在街头看美女帅哥了,经常可以看得口水涟涟,连逛街时喝饮料也可以省掉,现在却提不起兴趣了。
为了能以自已的方式生活在这青楼,我需要比以前工作更加努力。
“倾姑娘昨夜可考虑好人选了?”齐云笑嘻嘻的走在我身边。前面是蓝冰块在带路,后面跟着小桃。
“让齐公子笑话了,倾倾又不了解幻梦园里的姑娘,人选自然要一会看到才能考虑呀。”拿出以前去相亲时装淑女的勇气,再加上宋倾本身的条件,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淑女。
“是吗?齐云还以为倾姑娘昨天已经打探好消息了呢。那一会齐云可得把最优秀的姑娘介绍给倾姑娘。”齐云还是一脸笑容,突然觉得他笑得有点奸诈。
“那倾倾先谢过齐公子了。”侧身微弯细腰,算是答谢了。
“不客气,宛大娘都说了倾姑娘要选人去参加青花赛,自然要选最好的。你说对吧,蓝天。”齐云虽然是和我说话,满是笑意的眼睛却盯着蓝天的背影。
蓝天没有回话,刹那间我好像看到他的背影似乎僵了一下。
---------------------------------------------------------------
我们在院落里兜来兜去,终于看到了幻梦园的院门。
后来回去小桃才告诉我,我们一路上走过了好几个阵法,还说摆阵的人是个高手。连在立交桥上都能迷路,需要打电话问朋友我面对着什么,要去哪里,该往左走还是右走的我,哪懂得这些。
反正目的地到了,那就行了。
进入院子才发现,这里和宛云楼的前厅简直天差地别。这院子就是像一个大家宅院,门庭林立,几个女孩子进进去去整理着。
“这就是幻梦园?”略带惊讶的问齐云。一路走来,齐云对我称呼已经完成了从倾姑娘到倾倾的转变。
“倾倾不是看到院门上的名字了吗?只是现在调教的师父们都不在,所以大家应该都在各自房里。”一句普通的话到了齐云嘴里似乎是什么天大的喜事。
“倾倾你先坐下看看资料吧?一会再让丫头带你去看你想见的姑娘。”虽然齐云礼貌的问我,但这应该已经决定了。
他从蓝天手里拿过一个A3大小的画册递给我。
打开一看,全是美女。我的目的性很明确,别的也就不细看了,一直翻到那张名叫冷莹的画像。
像,太像了,简直就是雪地里的梅花。
青丝简单挽起,却有几缕顽皮地飘下刘海,明眸朱唇,一袭白裙随风飘动,艳丽的容颜冰冻三尺。旁边几行小字:冷莹;父亲:冷崔明,曾任一品侍郎;通琴棋书画,尤善琴。
轻声念着冷莹的资料,和现代的选美相比,信息少了可怜,身高体重三围全无,画像嘛太容易造假了,难怪以前在网上看到清庭后宫的历史照片,那些女人没一个养眼的。
偷偷描了描对面的两个人,齐云在笑,笑得很假,明显是恶作剧的表情。蓝冰块一直僵在那里,眼着端在手里的茶杯,丝纹不动。
茶好像是拿来喝的,不是盯着看的吧。
“齐公子,这位冷莹姑娘好像不错,人好看,又通琴棋书画,冷若冰霜的样子稍微改下应该很不错。”
“这里的姑娘都精通琴棋书画。”蓝天硬邦邦地说出第一句话。
“冷莹姑娘是不错,只是据幻梦园的师父介绍,冷姑娘的性子和姓氏一样,很冷淡,怕是很难调教哦。”齐云嘴上说不好调教,表情却是极赞成我选冷莹的模样。
“是吗?”我无所谓的笑笑,“性子泠倒不怕,怎么说也只是个姑娘,只要没人护着,扒光了她衣衫,再让她去面对一群男人,自是冷淡不了,您说是吧?齐公子?”
“啪。”蓝天的杯子不小心掉地上碎了。
“啊!”齐云惊骇。
两种声音似乎不是很融洽。
“当然,也可以只挑一个男人,让两人坦承相对关个十天半月的就习惯了,怕泄露出去的话成事后把那男人直接杀了灭口。”
“至于姑娘不愿意嘛就更简单了,随便下点药就行了。也可以用提高皮肤敏感的药给她泡泡澡,让她遇到什么人的触碰都有感觉。”
齐云只听说宋倾倔得很,没想到转眼间竟然能如此狠。齐云必竟不是一般人,意识到过度激动了,表情换得比变脸还快。
“这些方法好像宛云楼的师父倒没试过。呵呵。”又是暖暖的笑意,可惜眼底的笑意和脸上的区别太大了,连我都能看出,他是想看热闹,蓝天不至于看不出来吧。
蓝天双手越来越紧绷,看来他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和齐云的表情。真怕他突然爆炸性的把我给杀了。小桃从我身后悄然的到了我的左侧,也许她也感觉掉蓝天的压迫。
我和齐云不同,他可以单纯只看热闹,而我却是为了自已的生活,何必还没开始就竖个敌人挡着呢。
“倾倾也只是开玩笑。姑娘家是拿来疼的,岂能如此遭踏。”心慰得看着冰块的状态慢慢稳定下来,“我想单独和冷莹姑娘谈谈,不知可否?”
“那当然没问题,我和蓝天就坐这喝茶等倾倾的消息吧。”齐云招来一个小丫头,“小香,你带倾姑娘去见冷莹姑娘。”
“是。”
----------------------------------------------------------------------
进门坐下,小香送来茶水。
我一直在欣赏弹琴的女子,她和画里一模一样。
已经听她换着弹了三首曲子,没有音乐细胞的我,都觉得比以前买来催眠的《平沙落雁》《高山流水》更胜一筹。如果不需要为今后生活打算的话,我倒不介意一直听下去。
“冷莹姑娘,你弹的曲子真好听,真是可惜了。”我的声音混进了她的琴音。
“不用劝我,我是绝不会走出幻梦园的。”十指纤纤轻扣琴弦,琴声虽断,却余音绕梁,优雅的起身,淡然地坐到我的对面。
“不走出幻梦园又如何?你以为你不愿意走出去,宛云楼就会让你一直呆在这里吗?”堂堂二十世纪的大学生,竟然坐在这青楼逼良为逼,汗颜,“冷莹姑娘为什么还在这里的原因,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如果那个人不再护着你,你将如何?”
冷莹冷冷的表情僵了一下。和蓝天的表情真是有的一拼,看来有些事情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姑娘愿意的话,我想蓝公子早就为你赎身了。也只是因为他的存在你的坚持才没被破坏。你觉得他能坚持多久,几天?几月?更久或是几年?如果他的坚持不在了,你能如何?”看着她的眼神开始闪动,我自然很高兴告诉她我的计划。
“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听过宋倾的事?”同在宛云楼,再说我也可以做为一个反面教材,调教的师父们应该会说过。
“你是宋倾?”冷莹惊讶的看着我。很聪明的女孩子,聪明就代表更容易沟通。
“是。”我歪着脑袋看着她,“应该有人说宋倾很倔,甚至想死,那又如何?最后一杯酥风茶就不乖乖地躺着动不了了?你想想,如果那个人不护着你了,以你如此才貌,就算有十个冷莹,宛云楼照样有办法卖得掉。”
“可是你……”对她来说,宋倾的转变太快了,却不知道宋倾早死了。
“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不想就这样迎来送往,想换种方式呆在宛云楼,所以和宛大娘达成一种协议,条件是这次我找出去人的能够在青花赛中出彩。”冷莹开始认真听我说的话。
“对于冷姑娘来说,虽然蓝公子赎不了你,但不代表别的男人也会这样尊重你,必竟你是宛云楼的人,又有谁会在乎?”先把蓝天忽略掉,没有保护伞,人才去认真思考。
“但是,如果进入前三名的话,要如何自处就任凭姑娘了,有官府的批准,至少要安全很多吧?”
“倾姑娘应该知道,单单幻梦园里就多的是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而青花赛乃全国的赛事,想要进入前三名,并非易事。如果出彩却不得名的话,到时为侍为妾冷莹又如何自处?”看来冷莹是不愿为侍为妾,难不成这就是和蓝天的问题?
“叫我倾倾就行了。我叫你莹莹可好?我保证,以莹莹的才情绝对能进前三名。”顿了顿,冷静的望着冷莹,“当然,除了你的才情我还会有其它准备,倾倾并非只是为自已,宛云楼多少境遇相似的姐妹,倾倾想要改变这种赚钱的方式,让她们过自已想过的生活,任何的改变只要赚的钱财更多,那宛大娘自是不会反对。”
“其实倾倾只是想和莹莹合作,如果你觉得倾倾并不是来逼良为娼的,具体的情况我们可以再讨论,直到莹莹觉得放心为止。”
“冷莹只是普通女子,怕是帮不了倾倾的忙。”冷莹沉思了许久。
明明叫我倾倾了,这不代表接受了我吗?为什么还拒绝呀。唉,女人心,海底针,继续劝说,达到目的为止。
“不过,倾倾说的对,冷莹本是孤身一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如果倾倾不嫌弃的话,冷莹愿意一试。”
“太好了,那再找一个姑娘,我的绝代双娇计划就可以开始了!”兴奋得握着冷莹的手,冷莹双颊飞红,手却任我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