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我坐在自带的秋千上,来回得晃荡,不去回答。
颜润等了一会,见我不睬,不耐地一把扯住千秋,看着我。
“润,你想娶我为妻还是为妾?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吧?”
我看向远处的湖面,最近的几个月,我们过得很幸福。
颜润还是很忙,经常是在我睡下后才回府。不管多晚,他都会到我房里给我当抱枕。我们或拥抱,或睡觉,或做爱,都是那么自然。
我也不像最初那样窝在房里,太阳好时会去花园晒晒,偶尔也会遛出府去花店找清风、明月,去的次数多了,与她们混熟了,发现她们也只是十几岁的女孩子,一适应正常生活,也就恢复天性了。两个活泼的女孩子已与初见时完全不同。也有与她们聊起青衣,但她们也所知甚少,似乎,她们更多是为了我而存在。
小桃倒很少见到,她一直很忙,我曾和她说:“小桃,我们就开着花店也能过得幸福,适当的时候,让桃源居的人选择自已想过的生活吧!”她总是对我笑笑,不回答。
新庆过完后,传出冷莹、苏菲被神秘人赎身的消息,宛云楼生意还是一如继往,红红火火。小桃和我知道宛云楼的后面是当今王上颜昱,自从我和颜润讨论新庆的节目时,他应该也知道了,必竟本应与王上形影不离的亲侍会出现在宛云楼,而且职责是护卫。可想而知,颜润应该会去调查原因,不过他没和我说,我也没问过。
自从和颜润关系确定后,小桃再也没与我说起宇飞的事,我几次想问,又不敢问,每次话到嘴边又缩了回来。每次去花店回来,总会看看宇飞送来的盒子,呆呆地望着里面那瓶药和那支香。药一直没动过,起初是因为王府里有御医的方子在调理,怕有什么反应,后来身子好了也就忘了这瓶药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了,照理说应该让小桃把这些东西退回去,可总觉得这一退就再也见不到宇飞了。所以,我一直犹豫。
“润,我绝不会与其它人分享你的。如果有一天,你要与人分享,那我就会离去,走得远远地,再也不见你。”坐在秋千上,我望着颜润。
“你就真的不想要名份?”颜润复杂地看着我。
“我想做唯一的妻。王室能接受吗?如果不能,那名份何用?”让一个王爷娶一个青楼女子,而且是正室,唯一的妻子,这怎么可能呢?那他将背负多少压力?也许他娶个名义上的王妃,虽说对那个女子是伤害,但我顾全不了那么多。
颜润也知道,向王兄请旨,可以轻易地娶到这个女子,而她也不会受人欺负,只是她要的唯一,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做到的,王家的婚姻也是有规矩的。
难得今天颜润抛下公务,与自已跑来这山上闲逛。不想影响彼此的心情,我跳下秋千,扑进他怀里,相拥着,看着蓝天上的白云。
我想起了奶茶刘若英,哼哼她的歌:“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注定那么少,风吹着白云飘,你到哪里去了,想你的时候,哦,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我不会走的。”颜润侧身看着我认真的说。
“我只是想起家乡的一个歌手,这是她唱的歌。”我闷声笑道。
颜润认真的承诺,我却没有注意,只以为他是回答我哼的歌。也许是因为我的不专注,上天罚我走上另一条转弯的路,而在路上尽头,已不再是颜润一个人。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永远保持这种幸福,那该多好!”看着太阳渐渐地下山,一天又要结束了,不免感叹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颜润没有说话,只是搂着我的肩的手又紧了几分。
夕阳下,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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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以前住府里的那个郡主呢?好像都没遇到了。”我拖着腮看窗外已成枯枝的树,它们在冷风中孤独的伫立着,等待着明年的春风。
“走了呀。”小香专心的绣着荷包。
因为某天我发现小香绣的东西很漂亮,而且她还会画画,想不到王府里随便抓个都是人才。于是,我让她帮我偷偷绣个了颜润在荷包上,没事就拿出来翻着玩玩。
府里的管家这两天忙着筹备颜润的生日宴会,我才知道原来颜润才25岁,竟然比我小,以前最讨厌姐弟恋了,到头来竟然还是撞上个弟弟。反过来想想,现在的我也才16岁,心理稍微平衡点。
现在的我住在王府虽然不缺吃不缺花,但想找不到能送给颜润的礼物。人家有财有势,到时送来的贺礼怕是啥都有。当我在叹气送什么时,小香刚好送水果来给我吃,我惊喜地抱住她哇哇叫害了她一跳。
当她知道,我只是想她帮我绣个荷包送给颜润时,诧异地问我:“小姐为什么不自已绣吗?”
天知道,我以前连缝个扣子,都歪歪扭扭的,哪还会绣这些东西呀。想想送人家东西,好像是亲手绣好一点。小香便开始教我,结果我戳了几针,几针都扎进自已的指头,痛得我决定不给他送礼了。
“小姐,要不我帮你绣好,到时你说自已绣的,好不?”小香安慰我。
“好,你帮我绣,不过呢,也不用说我绣的。你家王爷又不是笨蛋。”既然有了礼物,那就不用再烦了,我也就放心,到哪都一样,最怕挑礼物了。
小香小心翼翼在荷包上绣我的画像,看那专注的模样,我就禁不住逗她。
“小香,你快绣好了吧?上次帮我绣时才花了两天时间,这个已经是第三天了哦。是不是因为送给王爷,就特别用心呀。”我怀疑的看着她。
“没有没有,就快好了。小姐长得好像,小香怕绣得不好,所以才慢了点。”小香紧张地说。
“没有啥呀,没绣好,还是没特别用心?”我不小心笑了出来。
“小姐你故意笑话人。”小香撅嘴抗议,“你不怕小香把你的画像绣糊了呀。”
几个月相处下来,小香在我面前已经是个可爱的小妹妹了。
“不怕,反正是送给别人的。”我哈哈大笑。
小香红着脸不睬我,手上却不停下。过了一会,小香站起来,把荷包递给我,我伸手接了过来。黑衣的荷包底色是我选的,一面用金色绣线绣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另一面竟然是我倚窗望天的模样,整个轮廓用粉红色调,与底色称得分外清幽。
“小香,你什么时候画下我这模样的呀?”我开心地和小香说,“你是不是偷看了很久了?竟然能画下来。”
“小香,才女。厉害。”我竖起大拇指夸她。
她红着脸说:“小姐你笑话我。”
“没有,是真的很好。我想颜润肯定会喜欢的。”我吊着荷包转圈。
“小姐,你也打算在里面装什么花吗?要不要找人去店里买?”520花店几个月下来已被莞东的人接受,生意也不错。
上次我弄了些干花填充荷包,小香觉得很奇怪,说荷包不拿来放银子银票什么的吗?我才知道原来这地方的荷包就相当于钱包。
“上次买的还有余下的吗?”好像没用完。
“还有一点,让小姐我装盒子放在梳妆台上。”小香想了想。
我跑到梳妆台,找出干花盒子,把花倒进荷包。
“小姐,这盒是什么?好香哦。”小香端着一个盒子闻。
我回头一看,是宇飞送的。上次拿出来看时搁梳妆台上忘了放起来。
“别动。”我抢了回来,发现香味竟然是药瓶里散发出来的。
小香呆呆地愣在那里。
我发现自已过于紧张了,问小香:“这味道好闻吗?”
“很好闻,很舒服的感觉。”
我打开药瓶,发现里面有十来颗药丸,倒出几颗放手心,闻闻这味道还真不错,很香,却又不刺鼻,感觉很清远。想了想,把手心里的药丸塞到荷包里的干花中,把荷包口系好,然后递给小香。
“你闻闻看,现在怎么样?”
“这香味和花香混在一起,比单单花香要好闻多了,只是香味比刚才淡了一点。”
“嗯。那就这样吧,搞定。”把荷包塞进怀里,然后问小香,“我好饿哦,有东西吃吗?”
“小香想吃什么,让厨房做。”小香问我。
“要不,我们自已过去看看吧?”现在府里准备颜润的生日,大家都很忙。
我们到了厨房,发现里有一堆人专心地围着捏面团,捏那么多干嘛呀。
“小香,他们干嘛?”我回头问小香。
“做糕点呀。王府宴会那天要送给每位来宾的。”小香见怪不见。
“啊,哦。”原来类似我们那边老人做寿,女儿们送来一挑挑的寿桃和寿糕做礼物,儿子们就要把这些发给所有的亲人朋友,共同分享。唉,颜润才二十五岁,用得着这么隆重吗?想当初,我二十五岁生日时,还是因为本命年,才和朋友一起过过,吃吃蛋糕。
“蛋糕?!”对呀,虽然我不会做,告诉这些师傅,肯定能做出来的,想想那些糖醋排骨,椒盐玉米,蛋黄南瓜,做得不比酒店的差。
“师父!”我一声喊,那帮人都转过身看着我。心里在想,这姑娘不会又想吃什么了吧,她要吃的东西老是奇奇怪怪的,做出来味道倒都挺特别的,所以大家也愿意做。只是两天后就是王爷的生日宴了,大家现在都忙死了。
“倾姑娘,什么事?”胖胖的大师父问我。
“我不是来找吃的。”我赶紧申明,免得以为我又来要吃的,其实本来我还真的是来找吃的,“我知道各位师父为了王爷的生日,正在忙着做糕点。所以想到以前见过的一种糕点,就来看看师父们做的糕点。”
他们见我想看,便有几位让出位置,方便我看。
做得真好,各种花式糕点都有,主打的好像是一款是四四方方的。
“真漂亮,样式也多。”我问胖师父,“师父,都有什么口味?”
他愣了一下,告诉我:“主要是甜的,也一些是咸的。”
“啊。”这么简单呀。
于是,我说以前见过有很多口味的,比如说桔子味,香蕉味,腊肉味,甚到还有花的味道,把知道的月饼的味道全给倒了出来,再然后,顺便也把蛋糕的样子给描述了出来。
这些厨师天天窝在厨房,都是大师级的人物,对食物的敏感和执着怕是没人能与之相比的。所以,当我一开始讲什么什么的时候,他们就意识到这次王府的糕点,肯定又要引起饮食界的一翻风波了。
记得妈妈过生日在蛋糕上乱画寿桃的,只有岁数大,而且有福气的老人才受得起,于是我想到了圣诞树。
两天后的王府宴席上,出现发一个将近人高的貌似树状的怪异糕点,宴会后每个人也都收到一个特别的礼盒,盒内糕点的样子及味道,与以往吃过的完全不同,连我看到也不忍不住猛赞师父们的想象力。
据说有人后来到都城所有的店里去找过,却没有找到类似的糕点。宴席上的大糕点被大伙分食后,吃到的每个人说出来的味道均不相同,于是,润王府里的厨师的名气暴涨,连御膳房里的糕点师父也私下过去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