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睆顿觉遇上脑残:“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
轻蔑的神情,不屑的话语,钟良只觉得被人狠狠侮辱了。
他堂堂钟府管家,向来只有被尊敬的份,岂有被人蔑视的道理?
不过,常在生意场上走,他自然懂得如何掩饰情绪:“钟某与二位素不相识,不知何处得罪了公子,甚至于来干扰在下处理家事?”
“家事?”之睆重重咬了咬这两个字,无比讽刺:“小生倒是头一回看见还要下人帮忙修理妻室的。”
她说这话的同时,扫了扫无动于衷的锦娘。
看来这钟良势力不小,又捏着她的软肋,不然这血气方刚的女子此刻也不会忍气吞声。
两壮汉从地上爬起,摩拳擦掌,怒视着之睆和虞丘痕。
钟良锁着眉头,带着警示意味说道:“小公子,我看你们也是无心之失。赶快回家吧,这事儿我就不计较了。”
笑话!
之睆连槽也不想吐了,直接说明话:“钟良,我看你是闲得不耐烦了,竟敢给胜仙楼下套。废话不多说,爷今儿个心情好,只要你把吞的银子吐出来,爷可放你一马。”
虞丘痕听着她一口一个爷,不由得想笑。
他发觉自从他的生命里出现了她之后,他的笑点都降低了好多。
钟良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激怒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
老子给过你机会,这可怨不得我了!
在他眼神示意下,壮汉掏出家伙,明晃晃的大刀上映着之睆的影子。
钟良退了几步腾地儿,他做人的良知每每与利益相冲突,他永远都选后者。
锦娘母亲的死是意外,不过这次就是纯粹的杀人灭口了。
他不能让筹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因为两个毛头小子而毁于一旦。
“他娘的,给老子去死吧!”
壮汉粗鲁地叫嚣,挥刀砍了过来。
左右两方同时发动攻击,生生想要断了之睆的退路。
哼!
眸光一暗,之睆化手为爪,企图掐断二人喉咙。
然而,有人比她更快。
虞丘痕刁钻得避开刀锋,一出手,直取大汉面门。
待听得两声哐当,两个彪形大汉已被折断了脖子。
过程快得几乎没啥看点,还别说人家七皇子留了大大的余力。
“爷,您没受惊吧?”
虞丘痕开口,谦顺的模样和刚才的狠戾全然不符。
不止钟良,锦娘也看傻了。
瞪了作怪的某人一眼,之睆跨出一步,还没开口就听得钟良的死到临头的嘴硬声:“我钟良顶天立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妖娆一笑,之睆把他逼到墙边,勾起他的下巴,要多轻佻有多轻佻。
“你这么有用,爷怎么会杀你剐你呢?”拍拍他的脸颊,之睆继续说道:“好歹你也是钟府大管家,爷岂有怠慢之理?”
“你……”
钟良睁大眼,他是钟府管家一事连自己的亲信都不知道。
对方竟然这么容易就猜到自己的身份。
“你窃我胜仙楼机密,我如果不以牙还牙,实在有负无痕公子的名声。”
之睆不打算瞒着自己的身份。
钟良被眼前人的话击得头昏眼花,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你想怎么样?”
“咱不急,”之睆笑得像狐狸:“钟管家一定要乖乖听话哦,自杀什么的就不要想了。否则,爷会大发善心让你的妻儿老小一并来陪你。嘶~我记得你最小的儿子才刚满月吧?”
说到威胁,确实没人比得过之睆。
三言两语便断了钟管家的英勇赴死的念头。
钟良只后悔自己的莽撞,酒楼没了就没了,干嘛要找胜仙楼的茬?
这下好了,反过来被人家摆了一道。
有虞丘痕帮忙,事半功倍。
之睆也知道了来龙去脉。
原来早在一个月以前,钟良就找上了锦娘。
各种威逼利诱,各种胁迫警告。
亲人在别人手上,她只能妥协。
起初只是做了些小小的假账,对胜仙楼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是后来钟良不满足,不仅逼她加大账目,还让她偷取菜肴的制作方法。
试图靠这些卑劣的手段整垮胜仙楼,重开自家酒楼。
锦娘心不甘情不愿,在一场争执中,她老娘亲的头磕在了桌脚上,直接归西了。
悲痛欲绝的她护儿心切,自是只有听从命令。
如若不是之睆的及时出现,她说不定已经与儿子生离死别了。
之睆于她,等同于再造之恩。
所以又是道歉又是谢恩。
她原打算带着儿子远走他乡,毕竟出了这档子事她没脸留在胜仙楼。
不过之睆强留,情真意切。
所以她更是感激,发誓好好为公子做事。(在锦娘眼里,之睆的身份是无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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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睆暴不暴露身份端看她心情好不好~要知道这丫头做事虽细致谨慎,却不怎么按常理出牌…哎,真是难为了我们家七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