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蹶不振?怕是假象吧。
之睆想起虞丘痕那快得不能再快的身手,昨夜如果不是他故意放水,这会儿的她已经是爪下亡魂了。
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实力。
她不会看不出来那两个人是在作戏,只是自己究竟有什么资本值得他俩如此大费周章?
逗她玩吗?还是试探?难不成是想接近爹爹?
头一次,之睆脑袋乱成了一锅粥。
“二妹,怎么了?”乔心珮瞥见之睆紧锁的眉头,忍不住询问道。
“没,没什么。我在想万花宴穿什么衣服好呢?”之睆巧妙地掩饰过去。
“当真是呢!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乔心珮恍然大悟,继而浅笑道:“明天我们去储绣房置办几件新衣吧,参加万花宴可不能草草打扮!”
“为何不今日去?”
“二妹你有所不知,这储绣房相当于民间的尚衣间,仅在特定时间开张。宫里的娘娘嫔妃们大多都在那里赶制新衣。记得上次太后六十岁大寿之时,我……”
后面的话之睆根本没有听进去。
五年前皇宫起了大火?人为还是偶然?为何单单烧了虞丘痕?这中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得不说,咱们的之睆已经开始对七皇子产生兴趣了~这是好兆头啊~)
翌日一大早,之睆便随着乔心珮出了乔府。
这次终于是正大光明地出去了,不用女扮男装。
“掌柜的,”乔心珮温和地叫着柜台前微笑的中年人,满脸谦和:“我想定做四件新衣。稍微隆重一点,花样不用太繁琐,但一定得精致……”
中年人笔下生风,一一记下要求。
与此同时,店里伙计招呼一旁的之睆,殷勤地介绍着布料:“姑娘,这是西域进口的蚕丝,特别柔软……”他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没办法,第一回见着这般清丽脱俗的女子,不多说几句实在说不过去。
之睆心不在焉地听着,后悔今天没有带上她的三妹——那个挡箭牌。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心珮交待完毕,叫上之睆就准备走出去。
恰在此时,迎面走进一个气质不俗的女人:柳叶眉,杏仁眼。华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银色耳坠更是晃得人眼花。
见到此人,乔心珮急忙侧身:“心珮(之睆)参见兰妃娘娘。”之睆机灵地跟上她大姐的节奏。
“起来吧,自是宫外,不必拘礼。”
屁~
之睆忍不住腹诽:拜都拜见了,才说这些撑门面的话有意思么?也不怕撑死。
“心珮也来做衣裳?”兰妃开口,一句简单的问话在之睆听来竟像是质问。
乔心珮又侧了侧身:“回娘娘的话,心珮和妹妹们原是些庸脂俗粉,不比娘娘光彩照人。赶做新衣也仅是为了到时不会太过寒酸。”
兰妃听了,明显笑出了两条鱼尾纹,嘴上却说:“这是哪儿的话?乔家女儿的姿色这虞国又有几人能比得上?”
“心珮代妹妹们谢娘娘夸奖。”
之睆静静地听着,美眸一直敛着。
能低调尽量低调,她可不想与这虚伪的女人对话,免得生出想掐死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