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诏一下,立刻引起了满城风雨。
百姓都是有眼有珠的,乔丞相为他们谋的福利数不胜数,怎么这会儿说废就废了?
要说那些个莫须有的理由,搁谁谁都不信!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皇上公报私仇,而且,这仇还跟乔二小姐,哦不,七皇妃有关。
当然,这饭后茶余之说,众人只能悄悄讨论。
再愤愤不平,他们小老百姓有何办法?
只盼着乔老爷子离官之后生活不会太过清苦。
“小姐,这渣帝也太过分了吧!虞国如今这么太平,老爷子劳苦功高,他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芮夕跟着之睆久了,自然而然也养成了嫉恶如仇的性子,说话也跟着学。
“有何不可?”之睆举着茶杯,半天不往嘴里送:“他是皇帝,他想怎样就怎样。自家媳妇不见了,他找人出气也是应该的。”
芮夕抽了抽眼角,小姐这话怎么越听越讽刺啊?
放下茶杯,之睆抬眸:“芮夕,我让你上奴役市场挑的下人送去七冥宅了么?”
“嗯,都送去了。”
之睆见这丫头回答得如此爽快,心中不免疑惑:“你没向冥绝报销吧?”
“当然……我……”
“嗯?”
芮夕说不下去了,她家小姐现在的眼神可以连杀几头牛。
瞅着小姑娘瑟瑟缩缩的样子,之睆敛下水眸,叹了口气。
“就当我借的好了。”
这几天,为了把乔老爷子安顿好,她可谓操碎了心。
毕竟这是她捅的篓子,自然该她收拾。
虞丘痕忙着善后,直接将她带回冥绝旗下的一处住宅就不管了。
虽然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但是目前只能暂且压下。
乔老爷子离职后,遣散了下人,变卖了家当为那些人留了活路。
知道是他心爱的二女儿闯的祸,也没多说什么,形式上训了几句也就过去了。
他已经问心无愧了,皇上如何定夺是皇上的事,他做好分内之事足矣。
大夫人也是随遇而安的人,老爷子在哪儿她便在哪儿,荣华富贵早已看淡。
至于乔文茜,更不用说,爹爹贬官,她该吃该喝,心态极好。
倒是三夫人,忽从云端摔到地面,心里难免产生哀怨;只不过念着乔丞相的面子,也不敢明目张胆为难之睆。
所以一家人倒也相安无事。
至于乔心珮和庄若,虞丘渊原来是想连她们一起废掉的,好在有虞太后求情,再加上虞丘痕在冷宫的施压,这才让渣帝打消了念头,没有赶尽杀绝。(其实,如果赶尽杀绝,有他好看的,他可不想打赌)
之睆作为肇事的二女儿,当然要担起责任,所以便搜罗了现在的七冥宅给老爷子住。
傲娇的她什么都挑最好的,家具,下人,费了不少功夫,花了不少银子,连嫁妆都变卖了仍然没向富得流油的七皇子开口要过一分钱。
然而,最近她托芮夕到奴役市场寻罗数十个一顶一的贴身小厮,价格昂贵。
芮夕在冥绝也算半个管账的,又一心为小姐,不够的钱就直接向冥绝财务报销了。
21世纪的新兴女性俞睆(乔之睆)怎么能够容忍一再刮男人的钱,办自己的事?
即便她是名正言顺的七皇妃,是虞丘痕的妻子,她也不愿事事都靠他。
因此,待虞丘痕处理完后事回来,之睆开门见山找上了他。
“我要借银子。”
“拿便是,问我做什么?”
虞丘痕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钱都要分这么清?
之睆听出他口气的不快,耐着性子解释:“我要的不是小数目。”
“多少?”
“五十万两。”
之睆说得云淡风轻,但她知道这笔钱够普通老百姓生活几十辈子了。
虞丘痕眼睛都不眨,直接甩了一沓银票在桌上:“多的算零头。”
冥绝的幕后统治者会在乎这点钱?
接几趟活儿就赚回来了。
之睆瞅着那堆银票,只觉得头疼:骚包啊骚包,一百五十万两算零头?怪不得这厮不屑与渣帝为敌,光用钱就能砸死他。
正腹诽着,耳边响起魅惑的声音:“乔儿。”
“干嘛?”
之睆的心紧了紧,这个称呼她已经默默接受了。
“冥绝的财产富可敌国,不需要你出去赚钱。”
虞丘痕的声音淡淡的,夹杂着一丝强势。
他不希望她在物质方面跟他这么计较,他的乔儿,自然该他照顾,天经地义。
之睆当然明白话中之意,不过,她有她的打算。
她可不想窝在家里当金丝雀。
之前跟着虞丘痕去冥绝的时候,她分明感受到了那些杀手们的敌意,就好像她是红颜祸水一般。
当时她大人有大量,没计较,如今想起来确实咽不下这口气。
事实上,她如果真去找茬,一个单挑二十个高手都不成问题。
只是,没必要。
既然他们看不起她,她便会用行动证明不是她配得上虞丘痕,而是虞丘痕配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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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没有退收藏的亲~小哀这几天脑袋混乱极了,等录取通知书等得焦头烂额,现在还没音讯。小哀很着急,虽然六个平行志愿都填了,但是小哀心里还是不踏实,如果没录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