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乔丞相的二女儿吧?”
魔音响起,之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情愿地接招:“是,贱女正是乔之睆。”
都说抛砖引玉,而我们的之睆似乎抛得太狠了。
若当朝宰相之女都是贱女,那寻常百姓之女岂不就是猪狗不如了?
兰妃显然听出了之睆的自称不妥,浅笑道:“之睆不必自贬身份,本宫可是把你俩当做女儿来看待的呢!”
“娘娘抬爱了。”之睆微微一笑,淡淡的口气让兰妃极为不舒服,可又挑不出什么刺儿。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本宫还要去选几块料子。心珮你们就自便吧。”
不得不说,这兰妃也是个心气儿高的女人。
之睆不咸不淡的答话有点逆了她的鳞,不过人家确实也没说错什么,她一妃子总不可能直接就找麻烦吧。
况且,这丫头的爹又是朝廷的第一把交椅,她不好找茬,所以只能以退为进。
从储绣房出来,眼看都快到乔府了,乔心珮一个激灵:“呀,我的荷包呢?”
之睆上前:“姐姐怎么了?”
乔之睆面露焦虑,一边摸索着袖口一边说:“就是一个绣了一对鸳鸯的荷包。我本打算在万花宴那天送给阿逸的,可现在说不见就不见了。”
“那有什么?再绣一只不就得了?”之睆心里默算着,一个星期绣一只荷包绰绰有余吧。
“二妹有所不知,这荷包料子极其难买,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搜集到所有的材料,”乔心珮说着,双眸中溢出了泪花:“距离万花宴只有半旬,再绣一只肯定来不及了。”
又哭?
她乔之睆就是见不得人哭,尤其是自己的至亲。
“姐姐莫慌,这荷包又没有翅膀,怕是姐姐落在什么地方了,”之睆美眸一眨,推着乔心珮回府:“姐姐先回去歇着,我去找找看。”
辗转反侧,之睆折回储绣房,果真在角落处看到了那只荷包。
怕是大姐选面料的时候不小心从袖中掉落了吧,没被捡走真是万幸。
拍拍裙摆的灰尘,之睆踏出店门就要往乔府走,忽听得不远处传来骚动。
反正回府也无所事事,不如去看看热闹~
“狗奴才,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一个打扮不俗的娇龄女子大眼圆瞪,恶狠狠的看着地上颤抖着的人。这人脸上有一块长长的疤,肤色也是少见的浅棕色。
“公……小姐,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饶了奴……”求饶的话还没说完,便湮没在呼啸而来的鞭声中。
“啊,啊……”那躺在地上的人痛苦地哀嚎着,鞭子落下的地方全部绽开了一道道血口。
之睆站在人群外,冷冷看着那名施暴的俏丫头。
她不会忽略那挨打奴才刚才未说完的话。
公主是么?才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难道皇室的人都把人命看得这么轻贱吗?
自己再不出手只怕这奴才就要被她打死了。
之睆果断掏出手帕往脸上一围,三步并作两步,借着围观者的肩膀,双手发力,愣是从半空中翻了进去。
就在那鞭子再一次即将落下时,之睆一个漂亮的滑步,稳稳接住。
下一秒,捏住鞭子的手连转几圈,之睆硬生生从那丫头的手中夺过那要人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