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民模样的人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五级台阶上,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目光犀利地盯着台下的人,他的眉心有颗圆点状的胎记。
毫无温度的声音让农民浑身一震: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竟会被魔教中人找上。
“天太黑,小的……小的也没看清楚,记不太清了。”
“哦?”男子冷冷一笑:“执凤,给他长点儿记性。”
“是。”
话音一落,一个身着红衣酷似女人的男子手执长鞭从暗处现身。
不等农民有所反应,那邪恶的鞭子便呼啸而至。
啪,啪,啪,鞭子有节奏地挥在农民身上,竟疼得他叫不出声,直抽冷气。
农民拼命用手遮挡,却也无济于事。
鞭子落下的地方绽开了血色,火辣辣的疼。
约摸持续了一刻钟,奄奄一息的农民终于忍不住剧痛松了口:“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便是!”
执凤在他主子的示意下退到一边,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不解气。
“咳咳,”农民咳出一口鲜血,虚弱地张嘴:“那晚我插秧回来……看见两女两男,皆是气质不俗……不过其中一名女子是被男人背着的,似乎昏过去了……当时我只道是赶路之人,也没在意,所以他们去了何处不得而知……”
农民气若游丝,他省略了自己拿钱守口的事。
“只有这么多?”
座上男子眸子泛着寒光,压迫感不言而喻。
“小的绝无半点隐瞒。”
农民敛下眸,只觉得喉咙夹杂着一股血腥味。
希望糊弄完他们能尽快跑路,这种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男子斜睨了眼下面的人,这种贱命实在不适合留着。
“执凤,处理掉。”
起身,男子走进了帘幕里,毫无怜悯之意。
执凤获得主子的许可,咧开了嘴,舌尖挑逗,唇上的红并未脱落半分。
他本就妖娆甚过女子,这一笑更添妩媚。
然而,对地上的农民来说,这一笑就如勾魂阎王。
可怜他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孩啊!
帘帐外,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落在弑神教最变态的“红酥手”的手中,还真是这可怜人的不幸!
俊逸男子站在窗前,望向远方。
他不认为堂堂冥绝的头儿会就此沉默下去。
如今局面不好不坏,到底怎样才能引蛇出洞呢?
男子沉默着。
如若能抓到他的软肋,那么……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男子紧锁的眉头跟着舒展开来。
看样子,云游四海的八皇子也是时候回皇宫小住几日了~
御书房内,虞丘渊看着多日不见的儿子,怒气外溢:“你还知道回来?!”
虞丘尘上前一步,神色泰然:“父皇息怒,儿臣这不是赶回来了吗?”
“现在回来有何用?万花宴早结束了。”
闻言,虞丘尘心中一喜:“那正好,儿臣暂时还不想娶妻。”
“你……”
虞丘渊气得说不出话,他向来拿这个不受约束的儿子没辙。
勾唇一笑,虞丘尘安抚道:“父皇莫气,儿臣此次出宫收获颇多。”
“收获?”虞丘渊努力平复心情:“莫要跟朕说又是那些个山水鸟画。”
虞丘尘摇头:“这次儿臣带回了百姓的生活状况以及战事盲点。”
“哦?”听到正经的话,虞丘渊怒气全消,将信将疑:“说与朕听听。”
“依儿臣来看,虞国大部分地区都日渐富庶。只有靠近沙漠一带的西北区域落后了些。总体上讲,温州百姓目前的生活状况是最好的。但是,富饶的同时,温州也是最容易打响战争的地方。”
虞丘渊仔细听着儿子的分析,面露疑惑:“怎解?”
“父皇清楚,虞国常年来平安无事是因为四面环水,外人进不得。如今,地方小国也渐渐崛起,造船的技术越来越先进。倘若我们还不采取行动,那么最贴近大陆的温州将是第一个牺牲品……”
虞丘尘有条不紊地说着,眉心的圆点胎记越发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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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觉得,小哀写得够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