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比赛……沫沫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两个字,你说你们开圣女大会就开喽,开完走人不就行了,偏偏每次大会都来个比赛,沫沫记得第一次圣女大会时弄了个选美大赛,结果沫沫连前四十九都没进,而参赛的一共才五十个人…。
第二次是比灵力,沫沫很悲催的又是第一名…。倒数第一…。
第三次竟然比女红绣艺,本来还准备反败为胜的沫沫……心里瓦凉瓦凉的。
于是,当参加了那么多次比赛后,沫沫的世界坍塌了。
看着咬牙切齿的沫沫,魅曳似乎十分开心,悠悠然……乘云走了。
沫沫仰视着那朵飘走的云,感觉自己被狠狠揍了一顿。沫沫尚未及笄,连飞都不能飞,更别说驾云这种高难度的……所以她每次都只能坐马车,因此被别人背地里称作“马车圣女。”
沫沫想哭。
圣女大会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沫沫身在大会,心却已经飘到了美食摊上,想到老四此时肯定在哪里吃着美食,而自己还在承受着声波的轰炸,沫沫就觉得一阵愤懑。
终于开完了大会,沫沫刚想拔腿就跑,只见九尾狐一族的圣女魅曳幽幽浮到空中,双手轻展,紫绫横飞,妖娆的身姿随风飘舞。魅曳笑吟吟地扫视了全场:“诸位可还记得咱们大会的惯例吧。”
众圣女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每次比赛魅曳都会毫无例外地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她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只盼着早死早投胎。
“青丘山脉中有个迷阵,千年以来鲜有人能破。今日的比赛,就看谁能破了这阵法可好?”魅曳盈盈而笑,紫色的锦帛洒脱飞扬,宛若天上仙子。
“既是在青丘,那你自然知道如何破这阵法。”人群中有人不满地说道。
魅曳妖魅的丹凤眼中波光流转,嘴角似无意勾起一抹笑容:“那……我不参赛可好?”
人群中一阵骚动。一直以来,青丘的圣女魅曳文武双绝,每次都必是比赛的魁首,真真把其他圣女的光芒都遮掩了去,如今,她竟主动声明不参赛?
众圣女一阵激动,沫沫想趁机溜走,却见魅曳已行至眼前,波光潋滟的丹凤眼里满是嘲讽:“怎么,怕了?”
“嗯,我真得好害怕。”沫沫象征性地抖了抖身体,一副小心肝要蹦出来的样子。
魅曳冷冷地笑了笑,随即面向众圣女,红唇微启:“为公平起见,这场比赛不得有人弃权,若有人弃权,就索性不比了吧。”
众圣女皆面露凶色地望向沫沫,仿佛只要沫沫说个“不”字就会被瞬间撕碎。
有时候,人的功利心可是无比强大的。沫沫只好在黑暗势力挟持下,被迫参加了那个万恶的比赛。
比赛限时三炷香,三炷香以内谁先走出迷阵,谁便是这次比赛的魁首,当然,如果三炷香后,依然未有人走出,届时魅曳会解开迷阵,此次比赛便无人胜出。
所以,众圣女其实并不担心安全问题,即使那迷阵里有什么稀奇东西,她们圣女之身,还怕无法自保?更何况,青丘圣女作为东道主,要是护不了众人的安危,可是会被追究责任的。
于是,在魅曳的指引下,众人相继走进一个看起来神秘无比古怪阴森的黑洞里。当沫沫最后一个进去后,魅曳轻轻地笑了,她掐起兰花指,在空中轻轻划了几道印记,只见紫光一闪,霎那间洞口被巨石堵死。
“丹沫沫,我就不信你不现出真面目。”婉转的声音似黄鹂鸣唱,却偏偏透出阴冷的戾气来。
洞里,沫沫跟着大部队行了一段距离后便选择了折返,不过正如她所料,洞口已被完全堵死,还加持了几道灵力封印,根本打不开。
沫沫只得继续前行,她自问一直扮小白扮的天衣无缝,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得罪既是小人又是女人的魅曳。有时候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很可怕,难道就因为儿时的那件事?
沫沫摇了摇头。她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掏出了一颗鸟蛋大小的夜明珠,夜明珠发出碧蓝的光芒,将漆黑的洞穴点缀的如同白昼,沫沫往上轻轻一抛,夜明珠便飞至沫沫头顶前上方,尽职尽责地散发着柔和的幽光。
悬浮在空中的夜明珠在前面探路,沫沫在后面跟着,每走一步,都可以听见鞋子踩在细碎的石子上时发出的尖锐声响。四周无比和谐,既感觉不到猛兽的气息,也无任何灵力波动。
只是安静的可怕。
眼前是一条岔路,一条是羊肠小道,坎坷不平的路面上布满了细碎的石子,另一条则宽阔许多,只是路口隐隐散出灵力。
傻子都知道选哪一条吧,这是在玩智力游戏?沫沫不假思索地向羊肠小道走去。
可是在羊肠小道上走了一会儿后,沫沫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她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墙壁。
不应该啊,沫沫捂着头上的大包内牛满面。不都说逆向思维吗?怎么她却选了条死胡同?
可是,正当沫沫准备转身时,却在墙壁的一侧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凹槽,沫沫抚摸着那个凹槽,奇怪的感觉自心底升腾而起,只是一瞬,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沫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吸了进去。
睁眼一看,却已穿过羊肠小道的墙壁,眼前是极为开阔的场景,在夜明珠的幽光下,沫沫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向自己奔来。
墨色的发丝散乱于身后,墨衣墨裳,血迹斑斑,冷冽的脸上布满了浓厚的阴影,只有那对黑色的眸子在幽暗的洞穴里却闪出奇异的光彩,还没等沫沫反应过来,应龙已经将沫沫一把搂住,迅速跳到了离他们最近的一块巨岩上。
“你放开……”沫沫拼命挣扎着,却听见浩大的声音响彻洞穴,一股红色粘稠的激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沫沫这边冲过来,所过之处,岩石皆被腐蚀殆尽,沫沫傻傻地看着那急速而来的洪流,竟是忘记了挣扎,只是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睛,“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