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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风润禾的无奈

书名:刁妃 作者:纯墨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1
    皇室一下子丢失了两位皇亲!一位是正统王爷,儒亲王,一位是将要和亲的平湖郡主!朝廷里因为两个的丢失,而整日心惶惶,尤其苦了驻京城的士兵,每天都重复着繁杂的寻找任务,不论是不是无功而返。
    将军府里也是一片死气。
    苟才和朱才都靠在院子里的马槽边乘凉,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喝着酽茶。朱才掐低声音问对面的苟才,“你说,咱们小姐能够被谁偷走呢?真是蹊跷啊,偷走的手段这样高超!”
    苟才看看四周有无别人,才一歪头说,“嗨,反正不是一般人物!你想啊,那江南地鼠七兄弟乃是远在广东的一霸啊,如何让他们千里迢迢跑来京城,又凭什么能够让他们挖了地道抢走小姐,这不是明摆着跟朝廷作对吗?所以我说,这后面一定有非常强硬的后台!”
    朱才听了一脸的惊异,愣了几下才说,“这样子说来,咱们小姐能够安然归来的可能,几乎等于没有了?”可是,夫人为此都不能活下去的样子了啊。再这样拖延一段日子,别人不敢说,单单是他们夫人就能够伤了半条命!
    “哎哟,能够见到咱们小姐的那天啊,遥遥无期了。”苟才说着,及其伤感地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水。顿时回想起,他们俩一起在城外的树林里,等候小姐出现的景象,历历在目恍如昨日一般清晰。那个单人单马,松垮疲惫晃荡在马上的小身影,至今那样让他感觉犹如仙境梦幻。他们小姐,仿佛从天而降地乍人眼目。离去的,也是如此稀奇古怪地突然。
    两个人说这话,把瓜子皮都丢进了马槽里,那乖巧的马儿好似也知道主人的郁闷,垂着长长的睫毛,默默地吃着草料。
    花丛竹林旁,一晃过去一个身影。苟才率先发现,站起身子,疑惑地打量,“诶?难道是我眼花了?好像过去一个人啊。”
    “是不是出去采买的哪屋的丫头?”贪吃的朱才仍旧抱定瓜子不放松,把裤管挽到膝盖,草鞋扔在地上,而光着脚板子翘在石头上。
    “不是!如果不是看错了,应该是咱们的新姑爷!”
    “什么?!新姑爷?”朱才扑棱也跳下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也伸长脖子向里面看,“啧啧,要说咱们这位新姑爷啊,照比太子殿下可就差点了。原来我偷听到,老爷和夫人都有意把小姐指给太子殿下呢!果真那样的话,咱们家可就成了皇帝的老岳家了!”
    “你就一定确定太子殿下将来能够登基?即使登基了的话,你能够认定将来太子殿下一定会封咱们小姐做皇后吗?”苟才撇撇嘴,对于苟才的智商不以为意。哼,一头猪!你懂什么?就知道晚上跟娘们制造傻子后代了。
    “嗬!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全朝廷都知道太子殿下对咱们小姐的一片痴情呢。没有听说吗?为了小姐不被和亲,殿下重伤在身,却赶到大殿面见皇上,结果,差点丧命呢!这是怎样的感情啊!还有,小姐洞房丢失后,还不是殿下亲自下命令派遣刀一去寻找?”朱才把从各处道听途说来的都攒在了一起。
    苟才这才凝思不语了。要说殿下对待小姐的真情片断,的确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老百姓已经把殿下的高尚品质奉为了神明。
    几个内园的丫鬟走过来,边走边议论,“你看见风侍卫了吗?他真的好帅啊!”
    “戚,风侍卫比原来糗多了!上次见他的时候,比这潇洒多了!唉,他也真够可怜的了,咱们小姐刚刚跟他举行完典礼,就消失了,他得多么窝囊啊!”
    “是啊!我刚刚给夫人送茶水的时候,好像也看到他掉眼泪了呢!”
    ……几个丫头没有了身影,这边的苟才朱才都听楞了。小姐的桃花缘也太多了吧,太子殿下,儒亲王,现在又加上一个风侍卫。
    会客厅里,坐着三人。上座上自然是苏将军和新姑爷风润禾,侧座上坐着苏夫人。
    “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女儿会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啊?她那么一个没用的姑娘家,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呢?呜呜……匪徒若是要钱财,咱们就是倾家荡产也给他!怕只怕,就这样杳无音信了。”说着,苏夫人又开始了抹泪。这几天,可把她给熬坏了。和亲的风波还没用平复,竟然又在成亲的当晚消失无踪!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和亲好呢,毕竟,她能够得知闺女好好的活着啊。
    “夫人,请你不要再哭了。我都担心你那双眼睛会不会哭瞎了。”苏将军好像一夜白发猛增,脸上的老态也明显了,他看了看蹙眉不语的姑爷,劝道,“姑爷啊,你也不要发愁了,我们不会怨你们家什么的,怨只怨,我们孩子没有福气。”
    风润禾抬头看看岳丈岳母,心里感慨万千。再见这两位老人,竟然打心眼里亲昵了很多,俨然是自己的亲人一样。他此次来这里,不是为了得到安慰,也不是商讨对策,而是,想看看这两位老人,想代表玉湖,给予两位老人以晚辈的存在感。可是,看到玉湖的父母,看到苏夫人难过的眼泪,他竟然感同身受,心如刀割!原来,他已经把自己看做了玉湖的夫君,已经把自己当作了这两位老人的女婿了。泪水,不免充盈了他的眼眶,他吸吸鼻子,哽咽地说,“您二老不必担心,只要我风润禾活着一天,就会寻找玉湖一天!玉湖是我风家的媳妇,这一点不会改变!”
    苏将军和苏夫人都感动得互相点头。
    陪着他们俩聊了好久,又陪着岳父喝了几杯酒,风润禾才怏怏地步出了将军府。让下人们赶车回府,而他,则抑郁地走在街上,信步走到了城郊的河边。
    这里,是他跟玉湖首次相遇的地方。又忆起,夕阳西下,点点余晖。河水里竟然浮游着一个灵活的身影!一个女人,一个长得楚楚动人的女人!他,救了她,她却坑了他。风润禾拿起一块石头猛地抛到河里,溅起高高的水花。“啊--!啊--!”风润禾发泄地咆哮!
    麻烦精!你到底在哪里?!麻烦精啊麻烦精,你知道你有多么让人揪心吗?从你这个人出现,到现在,只要有你,他的心脏就会不正常地跳动,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麻烦。不是她真的麻烦到了他,而是,别人再麻烦,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啊。他,注意她,在乎她,才会关注她身上的每一件事,不论大事、小事。
    忽的,风润禾望着河水又伤感地苦笑了。呵呵,他算什么?他算她生命中的什么人?如果不是因为和亲,他根本不会有缘站在她的跟前。即使现在,她也从未把眼光放在他身上一回!
    官兵从云圣烈他们那里走后,后园里就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云圣烈走进房间,发现被打扮成老头子的玉湖竟然摔到了地上。暗想,这个丫头还挺坚韧!昨晚就发现了她这个个性,累死也要割断缰绳。云圣烈啪啪两下解开了她的穴位,冷笑她,“这么心急?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刚才走掉的官兵,就是为了寻找你来的。很可惜,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玉湖的腿脚渐渐有了知觉,只不过,暂时还站不起来,只能活动一下手脚,坐在了地上。
    “我是谁,这都无关紧要。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是你能够知道的。现在,你只需要明白一点,那就是,除非我愿意,否则你就甭想离开我的手心!”
    玉湖坐起身子,紧咬着嘴唇说,“我要被你弄疯了!你是要钱还是要官啊!说一声,我之佑哥哥都能够给你!”
    不提云之佑还好,一提起他的仇敌,云圣烈马上激动地吼道,“你闭嘴!你以为我是为了钱财地位?浅薄!我要的,是让你生不如死地痛苦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的话,狠毒而决绝,让她听了浑身哆嗦。
    “因为,云之佑在意你,你若是生不如死,那他,就会柔肠寸断、痛不欲生!”
    玉湖震惊。“你……恨我之佑哥哥?”
    云圣烈仰天大笑,却笑得悲烈而心碎,他狠狠地瞪着她,“我不要他死,我要他活着,活着的每一天都痛苦,都伤心,都痛入骨髓!”
    她呆住。他是疯子吧?
    “你为何要恨我之佑哥哥?”他到底是什么人物?如果之佑哥哥能够跟他产生纠葛,那这个男人的身份地位也非同一般啊。他,到底能是什么人呢?想不出啊。
    “你的之佑哥哥因为你,烧伤了俊朗的面容,变成了丑陋的阴阳脸。现在,又为了你,心焦意乱、寝食不安,身体每况愈下!呵呵,这都是拜你所赐呢!”云圣烈上前托着玉湖的下巴,粗野地抬起她的脸,啧啧有声,“你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死穴!哈哈!”说完,极为不屑地一把丢开她的脸,把她推倒在地。
    他,好阴险,好可怕!死穴?!她是他的死穴么?
    立刻,玉湖回想到火场的景象!他,云之佑,为了她,舍命前去,送她逃开,却被无情大火烧得……
    “你,想不想治愈云之佑的脸?”突然,云圣烈歪嘴一笑,笑得可怕。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什么?!玉湖猛一颤,眼睛瞪圆,不敢置信地问,“你还想坑害他吗?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你能够治愈?”他不会是想把之佑哥哥毒死吧?
    “哈哈哈!御医?”云圣烈一撇嘴,满是不屑和蔑视,“就那群庸医,还想治愈他的伤势?哼,告诉你,这个世上,能够治愈他面容烧伤疤痕的,只有我!”
    玉湖四肢都舒缓了,血脉也都通了,她颤巍巍站起来,跟他对视,“你恨他,又怎么会救他?”
    云圣烈毫不掩饰地直白,“我当然恨他!但是,我要先小小的救他,然后再大大地报复他!”
    咯噔!玉湖惊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样,你才会治愈他的脸?”
    “只要你服下骨腐万蚁丹,我就给他治愈烧伤的独门灵药!”
    “骨腐万蚁丹?!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我吃下?”
    云圣烈狭长的眼眸流转到了寒冷的冬季,“毒药!用你的命,来换他的命啊!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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