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待会我们几个要徒步走进去,女儿可受得了?”长公主规整一下女儿的头发,玉湖真是好标致,看哪里都是明显地俊俏。
“徒步?!不会吧?”听说皇宫里一层外一层地好远的!这样子走下去不是会把衣裳都走得满是汗水吗?多么影响美女的形象啊!怎么着,还想引起皇帝的注意吗?嘿嘿,虽说那是她的舅舅,但是,征服男人来说,最高地位的那个男人,不是更有挑战性吗?假若她娘亲知道这个小丫头心里的念头如此猥亵,一定会气得撞墙的。谁让她是来自未来的新女性呢?
递过牌子,卸去爹爹的一身武器,这一家人就那样向宫里走去。从下轿子到现在,玉湖的眼睛就没有老实过,自然,小嘴巴也不停地问这问那。
遥遥的一辆珠光宝气的马车向这边走过来,哇,人家为什么就可以这样大模大样地坐在马车上?正在不满地、眼热地嘟起嘴巴,那辆马车就在他们身边停下了。只听里面有几声低低的吩咐,徒步的跟随就躬身问候,“太在殿下邀请长公主和玉湖小姐一同乘坐马车。”
嗯?长公主不敢相信地转头看看苏将军,待将军微笑点头后,才回礼,“请大人转告太子殿下,本宫再次谢过殿下的厚爱了,只是,于礼不符,还是请殿下先行吧。”自从嫁给苏擎将军,长公主就在内心里放弃了所有公主的架子和地位,安心做起苏家的贤内助。按说,作为长公主,她是可以乘轿进宫的。
“呵呵,不要客气了,我看姑母这样浪费脚力,很是令侄儿心疼呢!”帘子一挑,竟然露出了云之佑温善的笑脸,他轻轻下来,满目生辉,面如冠玉,只教人赞叹他如同天人一般的俊逸和平和。
“请吧,姑母。”一个‘请’的姿势,也是那样轻盈潇洒,令长公主感动不已,这个孩子,虽然高居太子之位,却依然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好,恭敬不如从命,本宫谢过了。”牵起裙服,被太子扶上马车。
娘的面子好大哦!环顾四周的太监、宫女,他们眼里的羡慕和惊异都可以清楚地告诉她,她母亲今天的境遇简直是殊荣。可是,她怎么办嘛,她不是长公主,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她没有办法去坐太子的马车啊。
正在双眼冒桃花地瞅着娘亲的脚后跟,云之佑轻笑着向玉湖伸出一只手,“玉湖妹妹?请吧?”
顿时大喜,“啊,还有我么?真是太好了!”把手递给之佑,看一眼这个温柔的男人,双目交汇下,竟然有一刹那的痴迷,他,好帅哦!
她的手好细好小,握住她,就好像团着一只慵懒的猫咪,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怜爱。她的身上,总有一些他不熟悉的、与众不同的气息。想去探究她,想去看看她假装淑女的面貌下,那颗晶莹剔透、淘气多怪的心。
三个人一齐坐在马车上,母女一边,太子坐另一边。
“哇!娘啊,这里的雕刻真细腻哦!全部是人工的吧?那要多么繁琐的工作啊!”一直伸着脑袋从窗棂向外看的玉湖,一惊一诈的,惹得长公主脸上很挂不住,好像自己的家教不够严格似的,竟然教育出如此疯疯癫癫的女儿。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对于女儿,她还是愧疚、亏欠多于指责的。只是暗暗地拽拽她的衣服,让她注意坐有坐相。
“娘,不要拉人家的衣服嘛,都拽出褶子了!皇帝舅舅看到了,就不会喜欢了。”撅嘴埋怨起娘亲来,顺便瞥一眼对面的太子哥哥,“之佑哥哥,待会你领着我在皇宫里转转好么?”
听到玉湖天真的话,憋不住,云之佑先自偷乐了,后听到问到他,赶紧认真地点点头,“玉湖妹妹初次进宫,之佑当然要尽地主之仪。”
“不要烦扰殿下的公务了,殿下不是还要帮助皇兄批阅奏章吗?”
一看玉湖失望的眼神,顿感千万的舍不得,太子撒了一个谎:“不碍的,今儿个不用批阅了,说是内务府看过了。”
惊喜地拍着手,“那之佑哥哥可以陪我玩喽?”看到太子点点头,伸出小手指,“那拉勾!不能反悔了啊!”
长公主不自然地看看玉湖,脚暗地戳戳她。不要这样啊,太子会笑话她没有规矩的!
太子愣了一下,遂染开笑颜,也伸出一根小手指,跟玉湖的交握在一起,“拉勾。”
“哈哈!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如果说话不算话,就会像比诺丘一样长出长鼻子的哦!”把圆圆的杏仁眼眯成弯弯的甜月亮,分外地妖娆。之佑看着已经拿走的小手,再看看自己空空的小手指,说不尽的虚空和眷恋。
“比诺丘?他是谁?”太子暗地收回那只手指,团进袖子里,不断地绞握着,回味着她的骨感。
“比诺丘啊,就是小木偶嘛!……呵呵,你不知道的。”妈呀,怎么把现代的童话故事中的主人公说漏了呢?
也不追问,却有淡淡的怅然。她,是不是有很多秘密呢?属于她心底的、男人的秘密呢?
她,有中意的人吗?
思绪就那样不知不觉就散了开去,“殿下,到了魁文门外了。”随从的报告才打断了他的乱想,忙归拢一下思绪,甩袖扶着下人的胳膊下车,再返身迎接母女两个,“慢着,姑母。”
“嗯,有劳殿下了。”
再次把手迎向玉湖,却先自红了脸。还好,好奇万分的玉湖根本没有再看他一眼,随意搭着他的手,就爽快利落地跳下了马车。
“之佑哥哥!你会武功吗?”跑到持刀站立在魁文门石狮子旁边的侍卫那里,摸摸人家的铠甲,转视后面负手而立的太子,这才有深深皇宫渺渺一生的感觉,“你会轻功吗?”
“会那么一点点,仅够防身。”凡是皇族子弟,哪有不习武的?更何况太子了?只不过,他不是那种善于口词的人,平素都少言寡语,矜持内向。
“真的!那之佑哥哥有时间给我练练好不好?”汗。亏她想得出来!那不是变相的说,把太在殿下当作猴子来耍?长公主真的看不下去了,对着哭笑不得的太子微一颔首,“皇兄定有要事跟殿下相商,殿下先进去吧。”
点点头,举步前行时,对着玉湖微微一笑,“答应你。哪天空了,我给你练练所学的棍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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