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几个太监托着金色的盒子走过,神情郑重而步履小心,小河这边的玉湖瞧见了,鬼心眼转动飞快,嗯,盒子里装的什么呢?
跑过去,装作气喘吁吁、大病初愈的样子,扶着一棵柳树,抚着高耸的胸脯娇喊,“啊……几位清雅的公公请停一停……”
嗯?打头的那位公公是后宫里的老人,也是执掌大权的总管,得荣公公。听到有女人喊他清雅公公,极是惊诧,来不及擦汗,蹙眉去看。呀,不看则已,一看立刻恨死自己爹娘,把自己送进宫里早早阉割,痛失男人的快乐。这个女孩子,娇小玲珑,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水泽汪国,身段自是罕见的凹凸有致。不过,在后宫没有见过她,想必是一个刚刚进宫的才女,没有地位,需要攀附于他么?
得荣眯着眼,关心地问,“姑娘是哪个院的?需要老奴帮忙吗?”
“哥哥啊,我太需要你帮助了!”努着小嘴巴娇娇地扭着身子,心里想,不算男人了还这样色,活该被耍!
“哦?姑娘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了?”这个女人没有被皇上发现,真是老天没眼啊!想他得荣虽然在后宫也算是一手遮天,但是终归是一个残废,只能在宫外的别院里,买了一个女人当作老婆。
“我啊……呼呼……心脏病犯了……喘上来气……你能不能扶扶我?”已经率先伸出手去,像一棵遇风的杨柳。
心脏病?这是什么病?没有听过啊?不及细想,先装出满脸的紧张却喜滋滋地扶住女孩的胳膊,哟,没有骨头一般的软耶!
“哎哟、哎哟!”死太监,怀里揣的银票还真不少呢!趁着歪在他身上,高超的偷技拿到了人家的银票,再熟练地藏进自己的胸口斜扣里。原来都是直接塞进文胸的,呵呵。
“姑娘叫什么?是哪个院里的?”得荣瞬间想出了很多宫闱里猥亵的事情,“可否认识老奴?”
“那个那个……我是新来的。”低头作羞状,瞟一眼得荣,瞧得他麻酥酥的。
“得荣。后宫里哪位嫔妃都知道我得荣。”意思很明了,想要在皇上跟前有机会罩上一面,想在后宫得以生存,就必须要买他得荣的帐。
“见过得荣公公。”呸,我又不是皇上舅舅的女人,为什么要理你?嘿嘿,不过钱财堆在跟前,哪有放过之理?“我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几位公公盒子里装的什么呢?”
捏捏她的手,却被刚刚要病死的她,一把丢开,跑到几个盒子那里,瞪大亮铮铮的眼睛,定定地瞅着盒子。
为了显示自己的威望,得荣忘记了谨慎,掀开盒子,露出里面镶满珠宝的簪子一枚,“此乃皇上钦赐给淑妃娘娘的金簪,是从南域奉上来的极品。”
“哇!好漂亮哦!”伸出咸手前,先舔着脸笑眯眯地问,“得荣公公不舍得让我摸摸它吧?”
“哟,小祖宗,你要是摸过了,那就是杀头的命!咱们几个都要跟着你砍头!”听到玉湖无法无天的话,可把得荣惊醒了。他这是在干什么?跟一个小丫头耽误什么时间?自己又吃不到人家,干嘛装出男人的样子,也动起凡心了?
“就一下嘛!”只要让她拿到一下,她就有能耐带着它消失在他们这群阳痿猪视线里。
“咣!”得荣冷冷脸,一下子合上了盖子,甩甩手,“快!淑妃娘娘一定等烦了。”
该死的!害我浪费那么多情感和肢体语言,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对着几个公公的背影做个大大的鬼脸,气不过,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朝着得荣砸了过去。
“嘭!”正好打在得荣的后脑勺上,‘噗哧!’得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念叨着,“哟……哟,痛死了哇!是哪个孙子打的?”
“得荣公公!您怎么样?要不要扶您去暖房歇歇?”几个年幼的小公公吓得慌了手脚,有抚着得荣的,也有四下寻找力气大的公公来帮忙的,也有瞧着玉湖而发呆的。哦?漂亮的女人是老虎么?那块大大的、沉沉的石头不是她丢的吧?
“得荣公公!我来救你!”玉湖大喊着,在几个太监感激的眼光中,几脚踢飞了小太监,重重在得荣屁股上踹上两脚,从地上快速拾起装着簪子的盒子,从里面抽出簪子,插在自己头发上,拔足狂奔。
“啊,她把簪子抢走了!”一个小太监哭着说,声音柔柔的像个女人。
“怎么办呢?得荣公公还在昏迷呢!”另一个也慢悠悠地埋怨着,“咱们几个都没有力气把他抬走嘛。”
“喂,小蚊子,我觉得,应该先去追簪子的。”
“嗯,是的哦,但是,我们跑不过她的。”
哈哈……儒亲王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夸赞着玉湖的刁钻,够味,够泼辣,够机灵,最主要的是,够漂亮!
哇噻!这个簪子好重耶,这就说明,它的成色很好,非常值钱哦!大大的收获啊!今天真不错,一块玉佩,又有一根簪子!
“嘭!”低头摆弄簪子的玉湖又跟什么人撞在一起了。“靠!今天邪门了!怎么总是撞我聪明的大脑?”
来人一双桃花眼,弯弯的嘴角,潇洒的身条。“姐姐,你要对我负责哦,我的胸脯都被你撞坏了。”呕,比她还腻的声音,酸的出水。
一见他就烦,还不如得荣好玩呢。“滚开!”
“女孩家的怎么能口出脏话呢?”不以为意地笑笑,色迷迷地使劲盯着她的小脸蛋瞧。天哪,他不要做什么王爷了,只要让他拥有她。
他长得倒是不赖,一股淡淡的清香自他身上传过来,不过,就是不太喜欢他。“警告你,不要得罪本小姐,我可是大官!”哼,郡主是几品她不知道,但是,肯定比这个小子地位高!
哟嗬,行啊。软硬兼施的鬼丫头嘛!好玩,太好玩了。
“可是人家的这里都被你撞到了嘛,你不能袖手旁观,撒手不管啊!”亚川指指自己的胸膛,可怜地瘪瘪嘴。
“嗤嗤……”玉湖被他逗笑了,因为他好搞怪哦!“你小子就别装了,咱们都是一路货,明人跟前不说暗话,都是行骗一条龙的行家,你也不用蒙我了啊!”
“哈哈!”仰天长啸,“聪明啊!那我要是赖上你怎么办?”赖上她的小嘴唇?干嘛狠狠地瞧着她的嘴巴,咽吐沫?
“哼哼!说出来吓死你!”趾高气扬地昂头看天,不屑地瞥瞥他,他则好笑地看着她表演,“我可是堂堂的平湖郡主!”
怕了吧?一般人我还不自报家门呢,不利于继续行骗。要知道,骗子的第一身份就是妆扮可怜人,博取人们的同情而放松警惕。
平湖郡主?他怎么没有听说有这么一个皇妹?呵呵,这个小丫头又在胡蒙人呢!伸出一只手指,摸摸她嫩滑的小脸蛋,“哟,没有听说过,这郡主是哪种猪啊?”
0_0嗯?还有一个比她还不懂古代宫廷阶层的笨蛋?可怜人家的咂咂嘴,“啧啧,你真是孤陋寡闻哦!郡主,就是非常俊的地主嘛!笨死!”
“喷儿!”今天已经因为她笑了诸多次,这次笑得最为开心,“哈哈,感谢姐姐赐教,今日又多学了很多知识啊。”
“你小子叫什么?在宫里做什么的?”不像御厨里负责采买的劳力,可能是给宫里供给珠花脂粉之类的小生意人。
“我叫亚川,是一个闲人。”给她作一个揖,抬眼瞄瞄她听到他名字时会有何反应,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敏感。好,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处子。
“哦,不简单啊,竟然可以做特工,线人很难做的。”她摸摸肚子,好像咕噜咕噜作响了,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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