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衷心祝福他们!
容德列终于看到嫂夫人的贤淑与温柔,特别是捉着我这个将要成为他宝宝的干爹,常常话我宝宝叫什么名字好!还排列出几百个字让我挑,拜托,我不识你们这里的字的呀!
而颜彩芯经常不时溜到我府中,也经常被颜老爷捉回去!
但她还是不屈不挠的往我这边来回,而她的乐子当然就是以挖苦磐姬为乐,还时不时喜欢把我也牵扯进去。
倒是黑风自那一天再没有跟我说过话,他的态度跟开始来到府中的时候差不了多少,只有磐姬缠着我时,他的眼光才闪烁一刹。
每每我讨好般自动去跟他说话,他察觉得到我靠近,就施以轻功飞走了,我现在倒是不去理采他,因为我也忍够了,我也生气了!
这一天,我坐在铜镜前,自己动手拆除右手臂的绷带,因为伤口处痒痒的,所以应该是结疤了吧!
绷带被我拆落下来后,对着铜镜看了一会儿,一条黑色干涸血迹的伤痕上,有一颗豆点大的朱红色朱沙,因为它的位置在手臂的外侧,自己是看不到的。
这不是痣,也不像胎记,倒是像……
我的心,“咯噔。”一沉,心脏像被什么棒打一下,坠落无崖,剧烈的心跳每一跳都撞击着我,脑袋里全是想着黑风那天替我绑绷带的表情。
他,知道我是个女子了!
右手臂上的那点是古代女子未出阁,黄花闺女,以示清白的――守宫沙。
我左手抚上那颗守宫沙,终于知道黑风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我受伤了,也不让惠娘请大夫,原来他在替我守着这个秘密。
还有,就是他对我的所有怪异且大胆的行为,全都是因为知道了我是名女子,也许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我与他之间有层膜不可跨越了,那就是性别的鸿勾。
他应该也矛盾过吧!也挣扎过吧!
他当时眼中的喜愉都在说明他曾经奥恼过我的性别,也挣扎过自己对我身为男子的感觉吧!
那么,我现在该开心还是该去与他在一起呢?
我坐在大厅内呷着桂花茶,边看着手上的字墨,我现在开始学习着这个时空的文字。
“飞少爷,热茶来了。”家丁小虎左手拧着一壶热茶进来。
我有叫他拿热茶吗?
他默默的斟着热茶,然后双手递已经斟好的热茶杯子给我,我接过正准备喝时,手的方向一偏,我把热茶泼去小虎那。
他迅速躲开,我调侃道,“小虎呀!你的反应力还真好。”
我眼中没有笑意,只是冷眼看着他,我又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你虽然披着小虎的模样,可是小虎从来都不会穿靴子的,因为他双腿自幼疾残,靴子只会是他的累袄!”
我铿锵有力的话语令他没得蒙骗,他撕下面皮,露出一张平庸的脸,嘲笑道,“我是取你性命的杀手,至于这张人皮也是真的!”
他的意思就是说明他杀了小虎,把小虎的脸皮活生生剥夺下来,残忍的人!
我闭上眼,想起小虎那青春可爱的样子,是我害了他。
我张开眼睛时,立即冲出大厅门,就在到达门槛前一刻,面前出现一把大刀,我反射性躲避,眼前一缕黑发断落,我摸着被他切落的右鬂角。
这一次躲得过,切的是头发,那么下一次呢,是我的性命吗?
我不想喊救,因为我怕过来的人是没有武功的人,府里的人除了黑风是高手,而黑风的手下在外边,我在大厅内当然看不到我被袭。
一失神,便被杀手割了一刀,肩膀疼痛至极。
他再下手时,我往旁边躲,他的大刀砍在木椅上,桌上的花瓶被震动而摔在地上。
我觉得凭他可以很快的杀了我,只是他心理变态,在享受着追猎的过程,看着猎物在自己手上一点一点被折磨的畅快。
大厅外,转来碎步声以及熟悉的人声,是惠娘的声音,还有磐姬的声音,始终惊动了他们,我害怕他们受到伤害。
“看来追逐游戏就到始结束了!”杀手说完,便举起大刀,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手上的刀。
突然间,他眼中闪起不可思议,嘴角在抽搐着,嘴边流下鲜红血液。
他的心脏被一把赤红色的尖刃从身后贯穿而过,白色的衣衫,染成一片鲜红,我看到那把赤红色尖刃端正不停的吸噬着杀手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
随后,赤刃抽刃而出,杀手的身体被砍成两截,上下身在地板上不停抽动着。
我再看向如同黑暗中鬼魅的身影,他眼中放出噬血还有惊慌。
黑风走向我,然后抱起我,迎面而来的惠娘与磐姬看到我受伤后,担心地问着我这儿那儿的,黑风照旧把我抱出大厅,没有停下。
身后的惠娘与磐姬发出惊叫声,而我看到黑风宰砍杀手时,我是惊得叫不出声音。
黑风把我抱回翱飞院的厢房里,脸无表情地放我在床上,解开我左肩看伤口,他每碰到我伤口的周围,都会让我痛不欲生呀!
那把大刀真是砍进骨髓里,经脉都被放血了,这一次比伤到右手臂的痛楚还要多出几十倍。
黑风解下我三层外衣,撕开亵衣查看伤口,他认真的为我处理好伤口,我歪着脖子,边流着泪让他处理,如果有麻醉针就好,也许我可以叫黑风点了我睡穴也行的!
床沿上已经满是占着鲜红血液的布条,最让我尴尬的地步就是黑风还要脱我的亵衣,我看着他眼光中没有任何杂质,所以我脸上飞着红霞边暗骂自己太多心了!
当他包裹好我的伤口后,就到把我的衣衫整理好,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痴儿,吃喝拉撒的都要靠别人,我又甩甩头,我想些什么啊!
回头,就看黑风站起来就要走,我连忙扯着他的袖袂道,“你还再生气啊?”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再生什么气,但就是生气就是了!
他没有说话,我急了道,“我有什么惹你生气的,你也要说明白呀!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他一听,猛地回过头看着我,还甩开我的手,他的动作让我牵扯到伤口,我捂着左肩,我委屈的哭了!
我真的很委屈,我有做错事吗?
总是要看着他冷着的脸,讨好他也被他当成麻烦似的,见到我走也走不急的样子。我忍着哭腔,看着他依旧无表情,闹道,“好!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我不要再看到你了!”我一缩,缩到被子里,捏着被角不停搓着。
当我听到关门声时,就从被褥里窜出来,这回是我真是生气了!
第二天,因为我伤得挺重的,所以我让小霸把我请假的假条带去给萧卿允,而惠娘与磐姬经过昨天的事情后,便把全府的下人,丫环都叫过来进行大调查,然后逐个逐个人轮着让惠娘与磐姬扒着脸皮,小桃还被磐姬扒得哭了。
小虎的尸体在后院扫房被发现,脸上全是血肉模糊,然后我派人送二千两银子给他的家人以示安慰,还把小虎的尸首送回他的家乡安葬好。
中午过后,便发现平常喜欢周转在我身边的磐姬失踪了,虽然说他平常喜欢到处走走兜兜的,但我还是叫下人在府内找个彻底。据守门的小厮说,他正午时分就出府了,还穿得花枝展梢的。
难道说他重操旧业,还是遇上了心上人去赴约了!
我拍了拍前额,他去哪,做什么干我何事呢?
夜幕降临,还是不见磐姬的踪影,这种情况是第一次,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担心着,虽然他平常总是闹着,不正经着,但是他的存在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了,已经习惯了!
少了他好像心里缺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马管家跑进来我的厢房内对我禀告说磐姬回到府中了,然后我有些激动地放下手中的墨本,跑到天心院。
我踢开磐姬的厢房门,他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像心虚状地揪好衣领,他这动作使我的好奇心上来了,他要收着什么东西不让我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