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北辰星到来,武安王急忙扑过去,“皇上……”
“到殿里再说……”北辰星冷凝地说着,眼眸瞟了李云安一眼,从他身边倏然走过没理他。
武安王直接过来踢了他一脚,“有话到殿里说……”
李云安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随着武安王进入了勤政殿。
北辰星坐在龙椅上脸色冷凝地盯着李云安,“兵符竟然不翼而飞?李大人,你在跟朕开玩笑……”
李云安扑通一声又跪下,冷汗涔涔,“皇上千真万确,昨儿是我检查兵符的日子,我打开暗格的门,发现金色虎符竟然不见了……我大惊失色,急忙召来了武安王,他可作证,那暗室里没有任何被闯入的蛛丝马迹,那虎符竟象任空消失了一般。”
“皇上,我已经仔细询问过当天值班的侍卫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武安王急忙接口说。
“哼,离你上次检查兵符前后相差了近十天,兵符止不定是哪天丢的,你们即使再询问当天的侍卫又有什么用!”北辰星冷静地说道。
凌修拔一直没说话,方才她本来是想离开的,毕竟牵扯北幽国事,她只是个外人不宜参加。不想还是被他一把扯进来,现在好了,知道那么多,自己如今想脱身都难了。
“那虎符可调集多少兵马?”此时,凌修拔淡淡地问。
北辰星一怔,心领神会,眉眼一挑,“可调集西路薛将军部下二十万兵马……”
凌修拔一听,没说话,直接抬头望向他,无声却已将心中所想透了出来。
北辰星却摇摇头,“万不能下密旨通知薛将军,否则军心会乱……再说了,军中一向只认虎符,只要虎符现,即便是圣旨也无用。”北辰星一下子否决了凌修拔心中所想。
“唉,只是不明白,薛将军驻守西部边关天堑,即使兵力有所牵动,西叶国与我国隔着崇山峻岭一时之间也不可能会怎样……再者,若调他回京,也那得水路迢迢,异常不易。那金色虎符自从铸就,就从未使用过。它的被盗,究竟能牵扯到什么?”旁边,武安王粗声粗气地道。
北辰星没说话却深了眼眸,片刻,他一声冷凝,“既然兵符被盗,掖着瞒着已毫无意义,既然他们想闹,那朕就索性大方地推波助澜,看他们究竟意欲何为……传旨下去,兵部尚书李云安丢失虎符有失职失察之罪,革职留朝察看。把这十来天曾驻守在兵符外的侍卫一律交给大理寺查办……”说到这里,北辰星顿了一下。
李云安赶紧叩头放恩,“皇上圣明,谢皇上不杀之恩!”
“武安王听旨。”北辰星目光沉沉地又下旨。
“臣接旨。”武安王撩袍跪下。
“从今日起,兵部暂由武安王接管,御林军和宫中侍卫也一统全归武安王管辖。”北辰星语气很坚定。
凌修拔一听,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异样,似乎有什么不安。御林军可是由历代皇帝亲自掌管的,如今他把御林军和御前侍卫全都交给了姐夫,那他岂不是真成了孤家寡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似乎……凌修拔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难不成他在怀疑姐夫?还是在试探他?
凌修拔一下子皱紧了眉,她预感到姐夫此时的地位怕是很尖锐敏感,仿若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果然,武安王也是微一怔,随后又语气铿锵地应下,“臣领旨!臣绝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凌修拔却意味十足地瞟向北辰星,见她望来,北辰星却懒洋洋地望着她笑了。
这几日,知道虎符被盗,朝里朝外都异常震动。皇宫也似飘着一片乌云,人心慌慌,仿若有什么不祥的事要发生。
这几日,因兵符被盗,他异常忙碌。凌修拔见他的机会很少,更不好意思提龙晶石的事。相信他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食言。况且敏感时期,她也不好意思拿了龙晶石就走人。
漫无目的地在宫中走着,不想一抬头竟来到了姑姑的凤雅宫,凌修拔有了丝踌躇。自从那日在‘桃花坞’见到姑姑,这几日便一直不得消息。也不知她那日怎样收场?既然北辰星已答应给她龙晶石,她也有必要知会姑姑一声。
正要踏进去,不想心思一转,一下子想起了魅等人,脚又不自然地退了回来。魅的身份已令她起疑,她心里矛盾异常。那日惊心不顾一切打了他,如今想起,相见不如不见。
凌修拔转身就要离去,不想身后一声轻润,“公子,既然来了,不如就到里面喝杯茶再走也不迟……”是魅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带着诱人的魅惑。
凌修拔转过身,目光一扫,魅正站在身后带着好看的微笑姿态优雅地望着她,仿若以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
凌修拔也大度地点点头,“也罢,好几天不见姑姑,也早该来问候。”凌修拔说着就踏进了凤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