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宓暖儿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感到安心,身体也渐渐放轻松了,不知为何,她就是信他,信他会一生待她好。
两人就这样拥抱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和温馨,充斥着整个房间。
“对了,表哥。”宓暖儿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事忘记做了,急忙从司寇润绝的怀里出来,然后转过身,拿过床上的那件锦袍,抬头看着他,微微有些脸红,羞怯地开口说到:“这是暖儿亲手给表哥做的,你看看,合不合身。”
“好,”司寇润绝温和地笑着,眸子一直盯着宓暖儿看,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也不动作。
“表哥,”宓暖儿被他看得又满脸通红,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司寇润绝见她都快把头垂到地上了,美目流转,轻声道:“好了,暖儿,衣服给我吧,我试试。”
宓暖儿抬头,伸手将衣服递给他,而后红着脸转身过去,不再看他。
“呵呵,”司寇润绝发出愉悦的轻笑,知道她是害羞,况且他们男未婚女未嫁,这样独处一室,本就不妥,如今还要在她面前换衣,回避一下当然是好的。
倒是宓暖儿,背对着他,听着他美丽的笑声,小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双手捂着脸,心底直道自己没用。
就在宓暖儿努力平息自己内心的波动时,司寇润绝已经快速地将衣服换好了,对着宓暖儿小小的背影道:“暖儿。”
宓暖儿闻言转身,看到换上月白锦袍司寇润绝后,着实又被迷到了,明明一件很普通的袍子,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一股仙人的感觉,宽大的月白袍拢在他身,飘然卓绝,绝美无双的容颜,魅惑人心,妖娆却又显温柔的凤眸,正宠溺地看着她。
“真漂亮。”宓暖儿不自觉地就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丝毫没察觉,漂亮一词是用来形容女子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以前从别人口中说出,他是无比厌恶,如今被心爱之人如此称赞,心里却异常愉悦,难得好心情地开玩笑道:“哦?暖儿可是满意为夫的相貌?”
“啊?”宓暖儿没想到一向温和内敛的他,竟然会和她开起玩笑来,当她看见他凤眸里的揶揄之色时,才反应过来,羞得轻轻跺了跺脚,不去看他那张美丽容颜。
这时,司寇润绝不知何时,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对着低头的宓暖儿叫到:“暖儿。”
宓暖儿抬起绯红的小脸,含羞带怯望着他,“怎么了,表哥。”
司寇润绝不说话,美丽的手轻轻打开盒子,拿出一支紫晶玉垂蜻蜓簪,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温柔问到:“暖儿,喜欢吗?”
宓暖儿从他手中接过紫晶簪,眼里尽是感动,原来,他一直都这么用心,感觉眼里微润,她抬头,只柔声道:“表哥,谢谢你。”
“傻暖儿,”轻笑出声,拿过簪,替宓暖儿戴上,小小的紫晶蜻蜓,微微晃动。
“暖儿,谢谢你。”不为其他,只因她愿与他相伴一生。
对上他绝美的双眸,她似乎就能读懂他的心思,无论前世今生,从未有人如此带待她,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已满是泪水,“表哥。”
此时此刻,司寇润绝真的感到无比满足,似乎能一直看着这样的她,就一生足以,轻轻上前,伸手搂她入怀,柔声道:“暖儿,此后,你便是我的命,疼至骨髓,永生不弃。”
“表哥,”宓暖儿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感动来形容了,她只知道,她的心里,脑子里,满满的,全是他的脸,他的身影,渐渐伸手回抱着他,闻着那属于他的梅香,疲惫的心终于有了归宿。
两人就这样相拥,不知过了多久,“暖儿?”感受到怀里的人均匀的呼吸,司寇润绝忽然有些哭笑不得,暖儿这未免也太相信他了,低头看着那有些疲惫的娇颜,心里满是疼惜,若不是真的累了,又怎会这样都能睡着呢。
放轻了手中的动作,将宓暖儿拦腰抱起,轻轻放到床上,又替她脱了绣鞋,盖好被子,这才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柔美的睡脸,心底柔成一片,伸手抚上她的脸,在心底说到:暖儿,愿你好梦。
而后又在宓暖儿的额头,印下蝶翼般的吻,这才恋恋不舍地放手,转身从窗户飞身而出。
他不知道,宓暖儿在他转身的瞬间,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宓暖儿刚从睡梦中转醒,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床顶,突然想起昨夜的事情,以为是做梦,猛然坐起身,下床穿上鞋就跑到衣橱,打开一看,她给司寇润绝做的那件衣服真的不见了,那就说明,昨晚的事,是真的了?
一想到她已经和司寇润绝那般亲近了,心头一阵扑通乱跳,羞涩着捂着双颊。
以秋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心底猜测万分,走过去,揶揄地说到:“小姐,你这遇到什么好事儿了?笑成这样儿。”
宓暖儿太过专注,竟没注意到以秋已经进来了,急忙放下手,掩饰地说到:“没事,就睡得比较好,心情也跟着高兴了。”
“是吗?”以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相信她,她可从来没见过,睡得好还会睡得满脸通红的。
不过她也没继续追问,反正一会儿告诉以冬她们,让她们也多多留心就是,总会知道什么事儿的。
以秋一边伺候宓暖儿梳洗,一边说到:“小姐,一会儿给老夫人他们请安后,你要去三小姐那儿看看吗?听说昨夜,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丫鬟给她上药的时候,竟一声不吭呢。”
“是吗?”宓暖儿看着以秋给她戴上最后一朵簪花,看着镜子里的以秋,开口问到。
“嗯。”以秋点点头,继续说到:“找了好多大夫看过了,都是摇头,宫里的太医都没办法了,说是伤到骨头,甚是严重,元气大伤,怕是撑不过几天了,就算撑过去了,也会落得终生残疾。”
“竟这么严重。”宓暖儿虽想给她一些教训,却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也怪她自作孽不可活。
给陶氏请安后,按道理,宓暖儿去了宓灵水的院子,打算看看她伤势如何,顺便再安慰安慰。
谁知道人还没进去,就听见宓灵水,用她那有气无力地声音,不停地吼道:“那个贱人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把她给我撵出去,撵出去!”
紧接着,又不停口地骂道:“宓暖儿,你这个贱人!卑鄙无耻,竟敢陷害我!待我好了,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贱人!你给我等着!”
“那暖儿就要看看,三姐姐会如何让暖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宓暖儿原本还拿了白玉露过来,想着对她的恢复能有帮助,却不想她竟依旧不知悔改,口出恶言,一时间对她的心软消失殆尽。
宓灵水趴在床上,一听见宓暖儿的声音,就开始不顾自己的伤势,闹起来了,“你来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滚出去!滚!”说着还将垫着的枕头朝宓暖儿扔去。
宓暖儿轻轻一躲,就避开了宓灵水扔来的枕头,缓步走到宓灵水床前,笑了笑,柔声说到:“三姐姐勿气,暖儿只不过来看望三姐姐,还给三姐姐你拿了药,你看。”接过以秋递过来的白瓷瓶,摆在宓灵水眼前给她看。
“呸!”宓灵水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用她仅剩的一点力气,将小瓶挥倒在地,“刺啦”瓶子应声而碎,只听宓灵水又道:“宓暖儿,你会这么好心?!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
“呵呵,”听她这样说,宓暖儿反而笑了,摆了摆手,以秋就会意地拉着一旁的丫鬟退了出去。
宓暖儿这才坐在凳子上,柔柔地说到:“三姐姐,你怎知我心中所想,暖儿可从未想过要你死呢。”
“哼!”宓灵水冷哼一声,道:“宓暖儿,收起你那副娇弱模样,恶心!母亲说的没错!你就跟你那贱人娘一样,蛇蝎心肠,恬不知耻!”
“啪”,宓暖儿一个巴掌过去,脸上的笑意没有了,冷冷地看着被她打偏头的宓灵水,冷声说到:“宓灵水,我对你一忍再忍,你却一直咄咄逼人,如今更是对我娘亲不敬,你,该打!”
“你!你竟敢打我?!”宓灵水转过头,双眼充血地瞪着宓暖儿,那模样就像要把宓暖儿生吞活剥了,却是有心无力。
宓暖儿嘲笑地看着她,道:“是,我打你,那又怎样?是你找打。”
一听这话,宓灵水瞬间就抓狂了,死命地想要爬起来扑向宓暖儿,却始终无能为力,只是口里一直骂着,“贱人,不要脸!去死!去死!”
看着她伤口又开始渗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宓暖儿突然不想和她扯下去了,开口说到:“三姐姐,既然你没事,那暖儿就先走了,记住,别乱动,小心伤口。”说完就转身迈步离去。
“滚!”宓灵水冲着宓暖儿的背影大声嘶吼,奈何太过激动,一时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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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看到韩语就头疼了,好难。〒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