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快回去休息。”宓云轩见宓暖儿来了,也是皱着眉头,让她回去休息。
“祖母,爹爹。”宓暖儿笑得柔和,说到:“暖儿服过药,已经好多了,你们别担心,”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轻咳。
“你看看你,还说没事,快到这边来坐下。”说着就拉着宓暖儿到右边的椅子上坐下,还对孙嬷嬷说到:“容晴,你去把我那件毛毯拿过来。”孙嬷嬷闻言立即出了屋子。
宓暖儿见了,心里暖暖的,“好了祖母,我没事,您也坐下吧。”说着就要拉着陶氏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这时候,宓灵水说话了,“喂!宓暖儿,你自己院子里的丫鬟要害你,你做什么要赖到我母亲头上,你想干什么?”
刚说完,就被宓云轩呵斥道:“太不像话了!谁教你这么说的?!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没说话,你在这儿瞎闹什么?!”
“父亲,”宓灵水不甘心宓云轩竟然会为了宓暖儿这样凶她,心里一时委屈到了极点。
“下去!”宓云轩一声怒斥,宓灵水只得瘪着嘴,乖乖地站到宓灵香身边,眼眶都红了。
宓暖儿这才大致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因为从她一进来,她就感觉到了不止一个人,对她投有恨意的目光,见宓灵水虽站到一边,却依旧用吃人的目光盯着她看,虚弱地笑了笑,道:“爹爹勿气,三姐姐适才说的有理,香月的确是我院里的人,如今出了事,的确有我管教下人不严之罪,但是三姐姐,你可记得,香月也曾是大姐姐院里的人,难不成也是大姐姐让她这样做的?”
宓灵香本就对这件事不满,如今听宓暖儿这样说,心中更是不喜,皱着眉,不悦地说到:“五妹妹,这话可不敢乱说,如今正是发难之时,五妹妹这样说,是想陷姐姐我不义吗?”
“大姐姐言重了,”宓暖儿轻笑说到,“暖儿只是打个比方,就是想告诉三姐姐,并不是香月她是哪个院子的,就是哪个主子的不是。”
“暖儿,你的意思就是,是我让她去害你的了?”季芷文看见宓暖儿一脸的风轻云淡,就是一肚子火,事情没成也就罢了,竟然还被人供了出来,这叫她怎么能不恨。
宓暖儿还没回话,陶氏就看不顺眼地开了口,道:“你敢说不是你?!刚才这丫鬟已经说的明明白白,就是你让她这么做的!你还想狡辩什么?!”
“祖母不要动气,”宓暖儿安抚到,又转头看向一脸愤恨的季芷文,道:“夫人,我们都别急着先下结论,不过有几个人,是夫人您,和祖父祖母,爹爹都要见的。”
宓云轩闻言有些诧异,看着宓暖儿问到:“哦?暖儿是要我们见谁?”
宓灵水在一旁冷哼道:“哼,不管要见谁,都不可能证明此事是母亲所为。”
而季芷文在听说要见人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了,让人捉摸不透。
宓暖儿抿嘴笑笑,不作理会,而是对宓云轩说到:“爹爹不急,稍后就会知道了。”之后就看向以秋,道:“请他们进来吧。”
“是,小姐。”
以秋出去没多久,就带着三个人一块儿进来了,宓云轩看着进来这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妇人,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皱了皱眉,问到:“暖儿,他们是?”
“爹爹,祖母祖父,”宓暖儿缓缓站起身,道:“他们便是安和堂的廖掌柜和香月的母亲以及弟弟。”
“草民廖文见过将军,”“民妇柳范氏见过将军,小姐。”
宓云轩点点头,示意他们起身,转头看向宓暖儿,道:“暖儿,你这是何意?”
宓暖儿笑笑,走到三人跟前,对宓云轩说到:“爹爹,既然夫人认为香月是信口雌黄,她的话不可信,那么安和堂掌柜和香月母亲的话,应该可信吧。”
“你住口!”季芷文对着宓暖儿轻声喝道,然后又一脸难过地说:“暖儿,难道你也相信,是我让人害你的吗?”
呵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演,季芷文,可真有你的。宓暖儿转过头,脸上也是同样痛心的表情,难过地开口:“夫人,并非暖儿有意为之,只是暖儿深受病痛折磨,本就是不堪一击的,如今才刚刚醒过来,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这叫暖儿怎么能不痛心呢,既不是夫人,那也不能让人冤枉了去,更不能让那狠毒之人得逞啊。”
“你……”季芷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脑海念头一转,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宓云轩打断:“好了,既然如此,那就请廖掌柜和柳夫人作证吧!”
“是,爹爹,”宓暖儿本想亲自询问,却奈于话刚落,就被陶氏拦了去:“暖儿,你刚醒,别那么操心,让你爹爹问了便是,你过来好好坐在。”
闻言,宓云轩点头说到:“是啊暖儿,你去和祖母坐着,这里有我就行了。”说着,就轻扶着宓暖儿到旁边坐下,看得一旁的宓灵香姐妹两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宓暖儿感动之际,也不再多说,听话地和陶氏,宓天坐在一旁,看宓云轩向廖掌柜三人问话。
“廖掌柜,今日麻烦你来将军府,主要是想请你帮忙证实一些事,还望廖掌柜能如实相告。”不得不说,宓云轩为人是极为礼道的,即使是对待一般的百姓,也都是以礼相待。
廖文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也是极为舒坦的,恭敬地回到:“将军客气了,将军有什么想要知道的,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宓云轩上前一步,道:“廖掌柜,请问两日前,是否有人在你的安和堂买了遗香?”
廖文听他这么一问,微微侧头想了想,说到:“回将军,两日前的确有人在草民的药铺里买了遗香。”
闻言,宓云轩继续追问道:“哦?那你可还记得那人的模样?”
“这……那日买药的人太多,草民也……”廖文皱着眉,有些为难,本想说他也记不清,却在看到站在一边的之梅时,大叫了一声,指着之梅,道:“呀,对对对,就是那位姑娘,是她,在我铺子里买的遗香。”
“你胡说!”季芷文闻言,马上站出来否决道,“两日前本夫人并没有让之梅出门,你这匹夫,怎可随意污蔑人?!”
面对这样无理之人,廖文才不管她是谁,直接说到:“夫人,那日买药的人的确很多,草民是很难记住某个人的相貌,不过若是她就站在草民面前,草民还是敢肯定能将她认出来,那日买遗香的,就是这位姑娘没错,草民是没有理由说谎的。”
“你还敢胡说!你,”
“够了!”宓云轩大声打断了季芷文的话,转而对廖文说到:“多谢廖掌柜如实相告。”随后又走到柳范氏身前,问到:“柳夫人,香月说有人利用你们,去胁迫她,此事你们可否知情?”
柳范氏看了一眼地上的香月,悲从中来,道:“回将军的话,前两日,民妇的女儿她的确回过家中,一直心神不宁,问她什么她也不说,最后还是民妇半逼迫着,她才说的,说什么夫人要她做什么,她害怕,不敢做,但又不能不做,再问她,她就什么都不肯说了,没想到,真的就出事了!将军啊,将军啊,求求您,饶了她吧!”说完就要给宓云轩跪下。
宓云轩立即示意丫鬟将她扶起,然后转过头,怒气冲冲地对一件愤恨地盯着别人的季芷文呵斥道:“季芷文!如今几个人证都在,难道你还想抵赖?!”
季芷文收回目光,依旧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说到:“老爷,就凭这几个人的话,你就想定妾身的罪,未免也太草率了,妾身为什么要害暖儿,这对妾身有什么好处吗?分明就是这丫头擅作主张,赖到妾身头上,老爷可不要被他们给欺骗了。”
“不!不是的,将军,真的不是奴婢自己干的啊!将军,请将军明察啊!”香月又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好啊,你还不承认,是吗?”宓云轩不再怒吼,而是怒极反笑地淡淡开口。
季芷文看到这样的宓云轩,心里反而显得不安,有些心虚地说到:“妾身没做过的事,妾身是不会承认的。”
“那好,”宓云轩一边点头一边开口,突然叫到:“来人!”
“等一下,”宓暖儿起身阻拦,走到宓云轩旁边,柔柔开口道:“爹爹,若是真不是夫人所为,我们又岂可冤枉了她,有没有这回事,之梅是再清楚不过,何不如问问她呢?”转过头,笑着看着一脸忐忑的之梅,道:“之梅,你说呢?”
听到这,季芷文心里暗自高兴,之梅可是她的贴身丫鬟,跟着她已经好些年了,又怎么可能会说出来呢,真是可笑。
谁知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想,之梅一听宓暖儿叫她的名字,就立刻跑到香月身旁,跪在宓云轩和宓暖儿跟前,连连说到:“将军饶命,五小姐饶命!此事真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也是听命行事,求将军饶了奴婢。”
闻言,宓云轩厉声道:“说清楚!”
“是,将军,”接着之梅就将季芷文怎么交代她,她又是如何给香月说的,都一并说得清清楚楚。
“啪”之梅刚说完,就被季芷文甩了一巴掌,“你这贱婢!本夫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诬赖本夫人,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之梅立即捂脸求饶,“夫人,饶命啊!奴婢只是说出事实啊,求夫人放过奴婢吧!”之梅一边退,嘴里又一次指出了季芷文。
心道,叫你平时老在我们身上出气,五小姐说了,这件事过了,就会从管家那儿把她和之柳的卖身契还给她们,就可以不用再被当成出气筒了,她和之柳是落难姐妹,不得已才卖身为奴十年,原本就打算存了钱就回老家去,却奈于年限已过,季芷文却迟迟不将卖身契还给她们,如今有这样好的机会,只要实话实说,就能拿到两人的卖身契,即使挨一巴掌,她也心甘情愿。
“你还敢说!本夫人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白眼狼!”说着就恶狠狠地扑向之梅,那模样,哪里还像是一个将军夫人,简直犹如泼妇一般。
“反了反了!”陶氏气得站起身来,对着一边的丫鬟就道:“还不快将她拉起来!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丫鬟们闻言,立刻就将季芷文拉了起来。
宓云轩立即安抚陶氏,“母亲息怒,让孩儿来。”
宓暖儿看着这样的季芷文,心道,季芷文,这下你可是百口莫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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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扫完宿舍,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