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仙儿一进门就跪在陶远舒面前,面色哀戚,梨花带雨,恳求到:“王爷,求您饶了烨儿吧,这打下去,会要了他的命啊!”
陶远舒平时见赵仙儿就不舒坦,别看她长得娇娇弱弱的,心思却是比谁都多,当初要不是她,他和曲柔心里就不会有疙瘩,而现在看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怒火中烧,道:“他自己做的事,自己就要承担,身为男子,不思进取,平日里尽想些不入流的东西,依本王看,就是你平日里给惯的,你还有脸替他求情,今日,若不是父王的生辰,本王恨不得亲手要了他的命,还不快拉下去!”
“王爷!”赵仙儿哭得凄惨,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跪步上前,拉着陶远舒的衣角,哭着说到:“王爷,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妾身的错,可烨儿是你的儿子啊,况且,若是就这样打了下去,烨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妾身怎么活啊,你让宓小姐怎么办啊?”赵仙儿见陶远舒没有松口的趋势,就拿出了宓珊琪说事,因为她知道,陶远舒最是重视礼法,不会就这样毁了一个女子的名声。
果然,陶远舒闻言有一丝顿住,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这女子的一生若是不嫁给陶烨,那这辈子就算完了,若是陶烨有个什么,那自己岂不是害了她?
“远舒。”陶氏坐在一旁,心里想的也是同一个问题,虽说宓珊琪只是一个庶女,但好歹也是她将军府的姑娘,今日被毁了清白名节,若是处理不当,今后可如何见人呢?陶烨也是庶子,两人身份也算是相配的了,想了想,道:“她说的对,今日若是将他打出个好歹来,那珊琪可如何是好啊?干脆就饶了他的板子,换别的法子惩罚也好,省得日后招来麻烦。”
“那姑母,依您看,该是如何?”陶远舒也打算饶了陶烨的板子只是一时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补过,既然陶氏已经开口,必然有她的主意。
陶氏低头想了想,开口说到:“就让他在家闭门思过一年,至于珊琪,她父亲不在,就由我做主,成了她和烨儿的事吧,等到明年冬月,及笈之后,两人就把婚事给办了。”
陶烨和曲柔相互看了看,点点头,道:“只有如此了。”又让护卫放了陶烨,正要对地上的赵仙儿说话,却是被宓珊琪突如其来的话打断。
“不,祖母,我不要嫁给他,求您不要让我嫁给他!”宓珊琪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面对夺了自己清白的人,而且还是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人,宓珊琪心里不知道有多恨,她明明和宓暖儿在屋里说话,后脑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自己清白被毁,名节也坏了,这都要怪宓暖儿那个贱人,肯定是她陷害自己,一定是的。
于是她跪爬着,到了陶氏脚边,哭喊着道:“祖母,求求您不要把我嫁给他,我不要嫁给他!祖母!”
到底说陶氏作为祖母,对几个孙女还是心软,见宓珊琪哭得这样凄惨,语气微微柔和了一点,道:“珊琪,如今成了定局,你不嫁给烨儿又要嫁给谁呢?”
宓珊琪见陶氏松了口,以为她是要听自己解释,立马就急急开口说到:“祖母,您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她!”宓珊琪就那样直直的指着站在一边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宓暖儿,眼里是明显的恨意,又道:“祖母,是她,是她陷害我的,您相信我。”
陶氏本来还觉得她可怜,如今看她冥顽不灵,平时总是和宓暖儿过不去就算了,现在都这个时候这么乱,况且是她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把暖儿拉下水,难道她就这么容不下暖儿吗?想到这,陶氏刚才的柔和就不见了,脸色拉了下来,语气颇为不悦:“你说暖丫头陷害你,那你说说,她是怎么陷害你的?”
宓珊琪只顾着拉宓暖儿下水,完全没注意到陶氏已经很是不悦了,继续指控到:“祖母,今晚差不多戌时的时候,我去花园透气,就看到她往北面去了,所以就跟着她,看她进了那屋,我也跟了进去,我便去问她为何出现在那儿,她说她在等大姐姐,可是祖母,大姐姐怎么可能出现在那儿,随后我和她正说着话,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祖母,一定是宓暖儿陷害我的,祖母,她才是那个恶人!”说到激动处,眼神恨不得将宓暖儿千刀万剐。
“够了!”陶氏不耐地阻止了她,道:“休得胡说,你说暖儿陷害你,她为何要陷害你,她已经和我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休要再构陷于她!”
“祖母……”宓珊琪没想到陶氏会完全不听她的话,反而维护起那个小贱人,心里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愤恨和不甘。
“祖母,莫要动气伤了身子。”宓暖儿轻轻地走到陶氏身侧,拍了拍她的背,为她顺气,而后冲着宓珊琪露出同情的一笑,道:“四姐姐,你说我陷害你,那你说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宓珊琪还跪在陶氏面前,此时就要抬起头看着宓暖儿,好像自己就要低她一等似的,心有不甘,想也没想就兀自站起身来,恶狠狠地对着宓暖儿开口说到:“你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都相信你,如果不是你,那为什么我会在和你说着说着话就晕倒,我告诉你,宓暖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样子,就不怕遭报应吗?”
呵呵,宓暖儿心中一阵冷笑,报应吗?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怕遭报应吗,今生,就是为了替自己和孩儿报仇而活,至于报应,从来都是子虚乌有的事,若真有报应,为何宓灵香和季芷文作恶多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是一向不与她们争的自己和无辜的泽儿无故惨死,老天若真是如此不公,那自己就要和他斗斗,看看这天下,是否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无所谓地笑了笑,柔柔地开口:“四姐姐,你口口声声说我陷害你,是我打晕了你,可是我想说的是,今晚我并未与四姐姐你见过面,至于你说的与我在屋里说话,更是没有的事,我已经和祖母说过了,今晚我和大姐姐一起,身子突然有些不适,大姐姐将我暂时安置在了那屋里,过后我便到花园走走,遇上了表哥,之后才得知你出了事,和祖母一道匆匆赶来,如今你却说我打晕了你,陷害于你,这话可从何而来啊,大姐姐和表哥都可以为我作证的,大可以问问他们,看我说的是否有假。”
宓暖儿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宓灵香不是那种会为了你区区一个宓珊琪,而将自己扯进不清不楚之中,更不可能损害自己温柔贤良的名声,此时她想着撇开自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帮宓珊琪说话,果不其然,宓灵香假意擦了擦微红的眼睛,道:“五妹妹说的没错,今晚我的确是和五妹妹在一起,五妹妹身子不适,我就去请大夫了,大夫就在门外,不信可以叫他进来问问便知,我又怎么可能像烨哥哥所说和他约好呢?”
她这话说的有技巧,只顾着撇清自己,却没有为宓暖儿说上什么好话,她去请大夫了,宓暖儿在这期间做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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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乃们猜猜四小姐肿么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