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宓云轩见状,赶紧将她扶到椅子上。
“宓暖儿!你就别装了,你不就是觉得我占了你母亲的位置吗?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季芷文虽被人束缚着,嘴里却还是不停地说着。
宓云轩转身,目光既是失望,又愤怒地盯着被拉着的季芷文,道:“现在,你还敢说不是你指使的吗?你这个毒妇!”
季芷文听见这句话,心脏狠狠一抽,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两个丫鬟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宓云轩面前,神色有些哀戚,“你说什么?毒妇?你说我是毒妇?”
宓云轩并没有因此而心软,在他心里,他爱的,永远都只有兰儿一个人,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也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没有一点怜惜,“没错!你这个毒妇,暖儿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竟然想要了她的命?!”
“哈哈哈,你竟然骂我毒妇?哈哈哈哈!”季芷文发狂地大笑几声,转而目光淬了毒似的盯着宓暖儿,恶狠狠地说到:“没错!我就是想要了她的命,谁让她是那贱人的女儿!跟她娘一样,我恨她!恨她!我要让她死!让她,”
“啪!”宓云轩一巴掌甩去,直把季芷文甩倒在地,“你给我闭嘴!不准你侮辱兰儿!”
“母亲!”宓灵香姐妹急忙跑过去,想要扶起她。
“我侮辱她?!”季芷文一手捂着右脸,另一只手甩开宓灵香她们,唇角渗出血丝,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悲哀还是愤怒,“在你心里,她永远都是好的!而我,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对不对?!”
“没错!”宓云轩狠绝地说到,“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善良美丽的,而你,连半分都不及!”
“是吗?”悲凉地一笑,看着宓云轩,继续问道:“在你心里,从来都不曾有过我,对不对?”
宓暖儿从没见过这样的季芷文,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来都是高傲的,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让她放下姿态,唯独遇到宓云轩,也只有他才能够让她变得不像她,在她心里,或许是真的爱他吧。
宓云轩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并非他无情,而是感情的事,强求不来,若非她要害暖儿性命,他也不会如此对她,两人无言地看了会儿,宓云轩打破沉默,淡淡地说到:“感情的事,强求不得,你该明白的。”
犹如当头一棒,即使她早就知道他不爱她,即使她早知道他爱的,永远都只有司寇幽兰,可是她不甘心啊,她那么爱他,那么爱他,为什么连一点点的感情,都舍不得分给她,为什么!季芷文低下头,流下两滴悲痛的眼泪。
突然又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是司寇幽兰的错,如果没有她,自己也不会落得可怜,都是她!都是她!想到这,季芷文又发疯似的大笑,笑完了直接就向宓暖儿扑去,“宓暖儿!我要杀了你!我要让那个贱人死了都不得安生,你就替她还债吧!”
“快拦住她!”宓云轩快速向前,将季芷文绊倒在地,立刻就有两名侍卫将她押了起来。
“母亲!”宓灵香再不能忍受季芷文被如此对待,和宓灵水一块跑到宓云轩跟前,替季芷文求情:“父亲,您就放了母亲吧,她跟你这么多年夫妻,难道您就忍心让她这样遭罪吗?父亲!”
宓云轩还没说话,倒是听见季芷文嘴里不停地在说,“快放开我!放开我!宓云轩,你就这么待我,你就不怕遭人非议吗?我才是堂堂将军夫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死了!宓暖儿,你这个小贱人,你就和你那贱人娘一样!”
“堵上她的嘴!”宓云轩再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任何侮辱司寇幽兰的话,话落,立刻就有丫鬟上前,试图堵上季芷文的嘴。
“哈哈哈,宓云轩,你以为你堵上我的嘴,就能改变司寇幽兰是贱人的事实吗?!我告诉你,不能!不能!”季芷文因爱生恨,曾经,她有多爱宓云轩,如今就有多恨他,恨他的绝情,恨他对司寇幽兰的痴情,随后又将狠毒的目光,放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宓暖儿身上,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骂道:“宓暖儿,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没有!我有本事弄死你的贱人娘,就有本事弄死你!你给我等着!”
“你说什么?!兰儿是你害死的?!”宓云轩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瞪着季芷文,再次大声问到:“我要你再说一遍!兰儿是你害死的,对吗?!”
陶氏和宓天也是一脸正经,他们万万没想到,曾经自己中意的儿媳妇,竟然是被人给害死的,这,这太不可思议了,陶氏站起身,一脸震惊地走到季芷文身前,不敢相信地问到:“你说什么?幽兰她,不是病死的?”
季芷文看着一屋人震惊的神情,心里感觉痛快极了,尤其是宓云轩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嗤笑一声,说到:“你们不知道吗?对了,我忘了,你们可都是以为她是病死的,又怎么可能怀疑到我头上呢?怪只怪她命该绝,我也只不过是用了和今日同样的手段,她就死了,哈哈,她死了!”说完就一直狂笑不止,让人觉得瘆的慌。
“闭嘴!”宓云轩气得双眼通红,拳头捏得死死的,就怕自己会一时忍不住,上去杀了眼前的疯女人。
陶氏被她的话惊得后退一步,同样愤怒地看着癫狂的季芷文,不敢相信,这些年来,府里竟养了这么一只可怕的狼。
宓暖儿上前扶着陶氏,红着眼眶,哽咽诶叫了声:“祖母。”
陶氏转头,慈爱地看着宓暖儿,心疼地握着宓暖儿的手,道:“孩子,苦了你了。”
宓暖儿闻言,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看得人心里揪着疼。
陶氏再不忍心看下去,抹了抹眼角,转头看向季芷文,用从未有过的语气怒斥道:“季氏,没想到,你就是这番蛇蝎心肠,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幽兰,她待你可是亲如姐妹啊!”
“亲如姐妹?”季芷文不以为然地冷笑道,“亲如姐妹会和我抢丈夫?亲如姐妹会只让我当姨娘,连个平妻都舍不得给?这样的亲如姐妹,我宁可不要!”
“够了!”宓云轩面对这样恶毒又不讲理的季芷文,已经忍耐到了极点,本想着她这些年在府里,能够安安静静地过着,以为她是想通了,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害死了兰儿不说,现在又想来害死他和兰儿的女儿,说什么,他都不可能再好颜以对了。
季芷文被他一声吼得震住了,停止了闹腾,呆呆地看着宓云轩。
只见宓云轩上前一步,对季芷文说到:“既然你如此恶毒,不念兰儿昔日对你的好,害死她不说,还想来害暖儿,如今我将军府再容不得你这种歹毒之人!”而后,一个转身,边道:“来人!准备纸笔,今日,本将军便要休了这狠毒妇人!”话落不久,就有人拿来了纸笔。
“休?”季芷文一时呆愣,没有反应过来,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宓云轩。
“父亲,”宓灵香立即跪在宓云轩面前,求说到:“即使母亲再怎么错,她也是您的妻子啊!您万不可休了她啊,父亲,求您三思啊!”
说完,宓灵水也跟着劝道:“父亲,母亲为将军府操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这样草率休妻啊!”
“妻?”宓云轩一声冷笑,道:“这样蛇蝎的人,也配说是本将军的妻?”继而又抬头对屋里的人大声说到:“你们记住!这将军府的少夫人,永远都只有兰儿一人,若是日后再听到有人说兰儿的不是,本将军绝不轻饶!”
季芷文被他这一句话震醒了,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使劲力气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一边哭喊道:“老爷,老爷,你不能休了我,你不能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就看在香儿和水儿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待暖儿,我保证!”
面对季芷文的保证,陶氏是打心眼里不相信的,她都不敢想象,她居然被欺骗了这么多年,这样的人,不难保证以后若是府里的人不小心得罪了她,会不会也会被她狠毒地杀害。
这样的人若是还留在府内,不但对不起死去的幽兰,府里人的性命更是岌岌可危,想想都觉得可怕,所以对宓云轩的做法也未加阻挠,更可以说是十分赞同的,至于宓天,当然和陶氏的想法一样,也就赞同了宓云轩的决定。
“你保证?”宓云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若是你的保证本将军还能信的话,那本将军岂不是亲手将暖儿的命推到你手上,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岂不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就凭这些,将军府都容不下你!”说着,就提笔而下,苍劲有力的蝇头小字随之落在洁白的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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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妃的生日,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