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喜欢自己?她喜欢的是自己?
“再说一遍,凝儿”
他低唤她的名字,叫的十分暧昧。她身体颤了颤,心神莫名的异样。她知道,可能从今以后,自己都离不开轩辕玉邪了。“痛啊···”她轻声的喊痛,手腕上的力量越来越大,她都可以确定,如果再继续使劲下去,她的手腕绝对骨折。
听见她微弱的喊痛声,他眸光一闪,突然坐起,动作浑然天成,优雅的不成样子。她被力量带的猛地向前栽去,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的手腕还在轩辕玉邪的手里。她正以一种极其亲近的姿势,坐在床上——双手抱住轩辕玉邪的腰身,将头靠在轩辕玉邪的胸膛上,她还可以隐约听见他略显急促的心跳,说是急促,其实也就是比普通人的心跳快上几频。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似乎是让人着迷的魔咒,让人无力抵抗。她定了定神,一字一顿地说:
“我,凌墨凝,好像喜欢上你了。”
虽然她脸上飞过两抹红晕,但是,声音却是莫名的坚定。
她不是那种腼腆的女子,爱就是爱,喜欢就是喜欢,她不想到最后三千白发空后悔,她不要!
幸福这种东西,就是要自己去争取。真爱是一种从内心发出的关心和照顾,没有华丽的言语,没有哗众取宠的行动,只有在点点滴滴一言一行中你能感受得到,那样平实那样坚定。
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真正的爱情,是在无法爱的时候,懂得放手,她就是她,敢爱就敢承认!
轩辕玉邪愣住了,旋即,反手抱住西翎雪,眸里满是掩盖不住的惊喜,就连那唇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扬了几个弧度。看上去是那样的喜悦,那还有刚才那副嗜血贪性的恶魔的样子?
“我不曾想过你会这样说。”他的眸子里闪过什么,只是一瞬,却是天涯。
他想过万千种拒绝他的话,却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告诉的自己,她喜欢他。这种感觉如鸿鹄饮水一般不能自已,他就想这样,抱着她到天荒地老!
此刻,两人的心思,都已定下。纵然前方是悬崖,她/他也甘之若饴。
“我以为你会说一些比较伤人的话。”轩辕玉邪低眸看着怀里的人,沉声说,怀里的人闻言抬起头,露出堪比牡丹般华丽娇嫩的脸孔,“可是我没有。”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还有,苏晴宁,是谁?”西翎雪疑惑的问,无论是侍女们,还是夏灵忧,似乎都围绕着这个苏晴宁绕圈子,而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
轩辕玉邪的眸子一凝,黝黑的瞳孔突然深邃起来。“她,是我以前认识的人。”
西翎雪明显感觉空气有些冷淡,心里一滞。“那····必将是一位出色的女子····”她的语气中满是不在乎,可是,还是有一丝酸楚飘逸而出。
轩辕玉邪瞳孔一缩,摇摇头:“她并不出色,只是柔弱的很招人怜惜。”
西翎雪‘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轩辕玉邪?”
良久,她轻声叫道。轩辕玉邪低眸看着西翎雪,眸中温柔的仿佛化开了水,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印。
“嗯?”轩辕玉邪看着西翎雪刹那间绯红的脸,这一刻,他的心里只有这个坚隐的女孩,没有那个已经离去的她。
“我困了。”西翎雪脸上烧烧的感觉,看着轩辕玉邪的表情,是那种憋笑的表情。
“你睡吧,我在一旁看着。”轩辕玉邪侧躺下,用手支着头,半眯着眸子,他现在,一丝倦意都没有。
西翎雪向那边靠了靠,尽量离轩辕玉邪远一点,眸子微挑,长睫毛微微颤抖。
“那我睡了?”西翎雪试探的问道,柳叶眉微挑,眸子里闪光不停。
“嗯。”轩辕玉邪的声音透出笑意。“傻丫头,睡吧。”
“哦。”西翎雪努力说服自己放下心来,闭上眼睛,心跳的稍微有些急促,自己必须让它缓慢下来。
万籁俱寂,黑暗席卷着寂静向她呼啸着冲来,她仿佛置身黑潭,越陷越深,坠入梦乡,在梦里,还可以隐约闻到那股好闻的味道,似麝非麝······
第二天········
“唔·····”西翎雪缓缓醒来,只看见外面已经放晴。
自己做梦了?梦见自己很肆虐大胆的向轩辕玉邪表白了?
“呀,小姐醒了!白鹭,快来看!”青鸟端着茶杯过来行了一礼,微微一笑,“小姐昨天睡得可安好?”
“还可以啊。”西翎雪揉了揉太阳穴,“昨天睡得有点晚,有些没睡够。”
青鸟神色怪异的和白鹭相视一眼,偷笑说:“小姐···哦,不,应该叫王妃娘娘了,嘻嘻,昨晚五殿下和娘娘秉烛夜谈,青鸟和白鹭都不好意思来打扰呢!”
西翎雪脸色一红,昨晚表白那事,是······真的!唔,自己昨天吃错药了?!她详装镇静,轻微咳嗽了几下,这才止住青鸟的笑意。
“没有,你别瞎想,我们只是说说话!”有个词叫越描越黑,西翎雪就是这样的。“轩辕玉邪呢?”
青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偷笑着说:
“今早殿下走的时候小姐还没起来呢,不过殿下看起来心情很好。”
心情很好······她沉思了一会,什么嘛,他不是一夜没睡么,心情很好?!可是,今天看见白鹭和青鸟时,自己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昨天夏灵忧跋扈的扇了青鸟和白鹭,虽说自己也还了那个妈子一鞭子,可是,那个粗鄙的老妈子怎么能跟青鸟和白鹭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比?!
“青鸟,白鹭,你们的脸还好么?”西翎雪不忍的看着青鸟和白鹭雪白的脸蛋,她不是什么慈善之人,不过要是对于自己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青鸟身子稍微显得僵硬了一下。而白鹭倒是轻缓无异。
“谢谢小姐关心,奴婢和姐姐都没事。”青鸟微微一笑,但可以看出来,牵动的嘴角还是疼的有些抽搐。
“多谢小姐挂心,奴婢们保护小姐就是奴婢的本分,小姐也不必太在意。”白鹭缓缓开口,倒是风轻云淡。
西翎雪蹙着眉挥了挥手:“我不准你们称自己为奴婢。”青鸟和白鹭一愣,旋即屈膝行礼。
估计少有主子对下人如此客气,而青鸟和白鹭,很幸运,遇到了一个知人善用的主子。
一个声音在房间门口响起:“娘娘,惜歌姑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