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房,凌尘跪在地上,右手背在身后,左手伸开摊放在空气中鲜血直流,大眼睛此时流淌着泪水,一张小脸硬生生哭成了白色。凌丞相面带缊怒的将手里黝黑的戒尺狠狠地打在小儿子凌尘的左手上,厉声问:“尘儿,你为什么要动为父书房里的北海珊瑚?”凌尘低着头,怯怯的回答:“因为···因为····”
凌丞相走了走粗眉,又是一戒尺,打的凌尘疼的‘咝咝’抽冷气。凌丞相有些不忍,毕竟‘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观念已经深入到他的思想里,一是像该也改不了,苦了本就顽皮的小儿子凌尘。
“说。”凌丞相粗眉倒竖,看起来的确可怕无比。
那北海珊瑚是为了谨献给皇上的寿诞礼物,自己准备了七年才高价收集到,凌尘这可好,直接用刀子将珊瑚切了一大截,影响了美观不说,而且本应该有的药效也全都因为这毫无归路的切口而消散干净了。凌丞相越想越不对劲,就把自己小儿子揪了过来。
凌尘不由得害怕的哇哇大哭起来:“呜呜呜·····我是去就凌姐姐去了····”凌尘不说倒好,一说凌丞相更是怒上心来,自己的三个女儿,一个儿子,都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做这做那,掏心掏肺,那女子是给他们灌了迷魂汤不成?!
“那个女子给你灌了什么东西,竟连为父的话都不听了?!”
凌丞相刚训斥完,那戒尺还没抽打在凌尘的手上,檀木门就被某人很不友好的踹开了。
西翎雪宛如女王一样,高傲冰冷的仿佛没人可以接近。凌丞相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个女子还是很会装啊。他不由得联想起刚开始西翎雪见到自己那副惊恐的样子,不由得心里阴云密布。凌尘看到西翎雪没事时,哭着扑到西翎雪温暖的怀里,使劲的撒娇。
西翎雪将凌尘抱起,再次闻着凌尘头上那种好闻的奶香味,冷冷的瞥视凌丞相,一字一顿地说:“丞相,好久不见。”切,她原来的气场虽然很大,但是却没有那种蔑视的滋味,她只不过依照着轩辕玉邪的气质来模仿一下,没想到这么成功!
凌丞相不论心里如何猜疑西翎雪,但还是按照礼数弯了弯腰,冷冷的说:“参见王妃娘娘。”
西翎雪冷了冷眸子,瞥了一眼不友善的凌丞相。哎呀呀!轩辕玉邪那个腹黑大屌丝对自己这样我认了,你凭什么对我这样?!
西翎雪想到这里轻咳了几声,轻抚凌尘的额头,缓声说:“之桃,带尘儿出去。”之桃领命,抱着瑟瑟发抖的凌尘出了屋子,还很贴心的把房门关上了。
“丞相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西翎雪反客为主,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屋内气氛太过尴尬和凝重,凌丞相咳嗽了几声,不免沉声问喝茶喝的欢快的西翎雪:“王妃,尊临寒舍有何事情需要微臣帮忙?不妨直言。”
西翎雪莞尔一笑,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浅很浅。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