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气氛实在压抑的她透不过气来,被人设计冤枉更是让她心情抑郁,刚才在宁家她还能故作坚强,可是一出来顿觉委屈万分,泪水盈湿了眼眶。
她不想在胡震宇面前流泪,只能借助奔跑来缓解低落的情绪。
胡震宇被她的举动骇了一跳,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大步追上她。
“雨恒,你怎么了?”他拉住她的一条胳膊。
“别管我!”雨恒扭过脸不肯看他,只是一味挣扎。
胡震宇忽然大力将她硬搂入怀中,压制住她的反抗,声音亦变得激动起来。
“对不起,雨恒,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他自责的不断道歉,雨恒蓦地放弃挣扎,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无声的抽噎。
给自责的人不是胡震宇,应该是她自己,她今晚就不应该来到宁家,更不应该留下来参加订婚晚宴,她以为可以放下一切坦然面对,可一旦被宁、尚两家之人夹击,她不屈的同时内心对宁子昂还是有所期望,希望他能够站出来为她澄清事实,但是他没有,他把她视作“麻烦”,只想将她尽快赶走。
这就是自己克服心理障碍,一心爱上的男人,如此的绝情,如此的心狠,其实她不惧畏外人的嘲笑与讽刺,只有他肯为她说上一句话,她就觉得以前自己没有错爱上他。
可他又教会她人生一课,让她体味到男人的绝情竟能将女人伤害的体无完肤。
胡震宇轻拍着她的后背,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她慢慢平复下来。
他将她拉开怀抱,深情着凝视着她的双眼,说下他的誓言。
“雨恒,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就是你的保护伞,我就是你的守护神,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雨恒看着他不知道还能再拒绝什么,或许这一刻的脆弱让她需要避风的港湾,她噙着泪水点点头,再度投入他宽广的怀抱。
胡震宇心满意足的紧紧抱住她,他的付出终于换来相应的回报,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春暖花开,天气变得越来越暖和,初夏的脚步也慢慢临近。
四月中旬,阮季洪总算从美国回来,雨恒急着拉胡震宇与他见面,向他介绍自己新交的男朋友,阮季洪热情的款待了胡震宇,并祝福雨恒有了好归宿。
雨恒的心情也随之开朗,本来她还担心阮季洪会对她交男友而不悦,没想到他非但不反对,反而鼓励自己,看来她之前的忧虑完全是多余的。
阮季洪没有在这里呆几天,就又返回了美国,临行前特地嘱咐胡震宇好好照顾雨恒。
鲁妍的公司逐步走入正轨,雨恒与同事之间也熟络起来,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这天因为胡震宇出差,雨恒加班处理完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已经八点多种,她在附件的快餐店吃了盒饭,才漫步向家走去。
雨恒像往常一样回到家,她掏出钥匙开门锁之前习惯的看了一眼粘在门锁上的头发,却发现头发已经不见了。
为了防止有不速之客闯入,多年来她每次离家锁门后,都会揪下一根头发粘在门上,只要有人动过门锁头发就会掉下来。
虽然不确定屋里有没有人,她还是谨慎的把钢针握在了手中,慢慢的推开了门。
屋里漆黑一片,她却清晰的听到一个人的呼吸声,声音有些粗重,应该是个男人。
这么晚了居然有个男人在她屋中,而且没有开灯,很可能是入室盗窃的小偷还没来得及离去,就赶上自己回来,因此情急之下就躲了起来。
雨恒伸出一支手,准备将客厅里的大灯打开,可她的手还没来得及触及开关,沙发边的落地台灯已经亮起,她的眼睛一时不适应光线,闭上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只见宁子昂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雨恒见来的人是他,松口气的同时亦感到气愤不已。
他们早已没有关系,他却自行撬门登堂入室,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你来做什么?”雨恒连门都没有关,冷冷的质问。
“我路过这里,没什么事就上来坐坐。”宁子昂随口回答,对她的怒气宛若未见。
“那你坐够了,现在可以走了吧?”雨恒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她将门敞得大开,让他最好知趣离开。
宁子昂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拿起边桌上的相片看了看,相片上胡震宇与雨恒的笑容让他分外刺眼。
“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别的男人都成了你的入幕之宾了?”
他鄙薄的口吻刺激了她的神经,这个男人真是阴魂不散,到如今这个地步还不肯放过她。
“不管我找的是什么男人,那都是我的私事,不劳宁少费心。”雨恒只想赶快让他离开,她真的不想单独面对他。
宁子昂却随手将相框抛在地上,面带冷笑的走到她面前,一把将门合上。
雨恒被他的举动点燃内心的怒火,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照片,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捡起来。”她冷冷的睇着他,眼眸之中燃烧着冉冉怒气。
宁子昂冷哼一声,突然将她拽向自己,两人的鼻子几乎贴上,彼此的气息萦绕在二人周边。
“你妄想!”他一语双关,既是拒绝捡起相片,也是告诉她他不会放纵她与胡震宇就这样在一起。
他的力气很大,扭痛了她的手臂,雨恒就这样狠狠的盯着他放大的面孔,丝毫没有服软之意。
宁子昂凝视了她几分钟,忽然吻上了她的芳唇,汲取她的甜美。
雨恒紧紧的抿住嘴唇,拒绝他的进一步侵犯,却被他按住后脑,扭动不得。
她一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在他的唇齿撬开她的唇舌之际,狠狠的咬住他的下唇,并趁他吃痛之时推开他。
宁子昂用手抹了下嘴上的鲜血,笑容变得异常邪肆,他上前将雨恒的一支手臂反扭在身后,借着男人身体的优势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雨恒痛得一时颦起秀眉,稍微一动就感觉手臂像要断了一样。
他嗜血的表情仿佛恶魔一般,似要将她每一块血肉撕咬干净,她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
“说,你们上过床没有?”他诱哄的语气就像情人的爱语。
“你管不着。”雨恒不服输的瞪向他,如果她现在手里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刺向他。
她不能容忍宁子昂肆意侮辱胡震宇,胡震宇虽对她一往情深,却始终尊重她,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越矩之事,他曾经说过,要把他们美好的初夜留到新婚之夜。
但对宁子昂只知道霸道占有的男人来说,当然不会相信他们之间的清白,所以她不会向他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