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会儿来了,想我了?”他靠坐在沙发上,对她伸出手。
“是你把项目交给我们公司的?”雨恒没有过去,只是站在原地。
“吴东明有没有给你升职加薪?”他见到她的眼神充满防备,心中有些不悦。
昨晚他们已经那样亲密了,今天她却装做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来找他,这个女人真是没把自己放在眼中。
“宁少,其实你把不把项目交给我们公司都不重要了,我决定明天就辞职。”她不想跟他再有过多接触,只有辞职一途。
“随便你。反正你是我的女人,不用出去工作,我也养得起你。”他只把她的行为看作是小女人耍性子。
“看来宁少是不想遵守承诺了?”雨恒气结,她早该想到这种人压根就没什么信义可讲。
雨恒暗暗后悔过来找他理论,白白送羊入虎口。
“别生气,女人生气多了会变老。”宁子昂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轻搭在她肩上,“今晚我本来想接你出去吃饭,既然你现在来了,下午就在这里休息下,我忙完了咱们就走。”他对她轻嗔薄怒的样子有些着迷,难得好性子哄她。
“我没时间,宁少请自便。”她彻底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就要走。
宁子昂突然拉住她,她本能反抗,但几下之后还是被他擒住。
“身手不错嘛!”他戏谑地一笑,“谁教你的擒拿手?”
“你管不着!”手臂被狠狠扭在身后,雨恒挣脱不开,暗气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幸亏昨晚给你下了药,否则你在床上也这么野蛮,让我怎么做得尽兴?”他就势将她按压在长沙发上。
“无耻。”雨恒被他露骨的言语羞得脸红。
她头一次后悔上大学时没有好好学习中文,骂人的词汇实在知道的有限。
他俯在她身上,用嘴堵住了她的话语,她摇头反抗,却被他捏住下颚,加深了这个吻。
他撬开她的唇,舌头任意在她的口腔中肆虐,淡淡的酒味充斥其中。
昨晚她迷糊记得,宁子昂始终没有吻她,只是爱抚她的身体,今天又不知发什么狂。
些微的醉意让他沉迷于她的芳香柔软,可她却没有陷入他布下的情潮之中。
“在想什么?接吻还不专心!”他发现她的心不在焉,草草结束了这个吻。
雨恒趁他松劲之时,抽出手臂推开了他。
“宁少,这里是办公室,请你尊重点。”她急忙站起身,将衣服抚平。
这个男人实在大胆,居然在办公室就这样轻薄于她,万一有人进来让她如何见人。
“放心,没我的同意没人会闯进来。”
宁子昂玩味的一笑,捡起她挣扎时掉在地上的丝巾,帮她系好。
他这种一时温柔一时粗暴的举动,让雨恒不知如何应付。
“我已经让佣人准备好了一切,你明天搬到我那里去住。”他说得稀松平常,却吓了雨恒一跳。
“谁答应要搬到你那里去住?”他的提议太过突然,她直接回绝。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当然要搬来同我一起住,我宁子昂的女人怎么可能流落在外?”
“宁少,现在是什么年代,昨晚不过是你情我愿,我不需要你负责。”
“偏偏我这个人很传统,就是要对你负责。”他咬住她不放。
“你简直不可理喻。”雨恒瞪了他一眼。
“如果你想你在美国的朋友好好过日子,就照我的话做。”宁子昂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扔在了地上。
雨恒被他的话语震住,她右手颤抖的捡起地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英气逼人,坚毅的五官透出别样的从容淡定,岁月在他脸上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她轻轻地抚摸照片,不禁想起六年前他们分手时的场面。
那天,纽约下着细雨,他同她没有打伞,就这样站在雨中,任雨水打湿了他俩的衣衫。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好像怕她在他生命中消失,可出口的话语却是那么绝情。
“我们不能在一起,只要看到对方就会想起不堪的过去,永远摆脱不了那个噩梦。”
“不要,阮哥哥,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她哭着回抱着他,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雨恒,你还年轻,会有很好的未来。”他放开她,耐心的劝导她,“我们离开了那个地方,你也长大了,我相信你能够独自活下去。”
她终于放开了手,明白这个世界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分手时的场景历历在目,他说过的话语言犹在耳。
雨恒闭上眼,将意欲流出的眼泪逼了回去,把照片放在了宁子昂的办公桌上。
“我明天会在家等着。”这个男人抓住了她的软肋,除了屈服她别无选择。
“好了,不要再闹脾气。”他笑着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乖,明天就去交辞职信,你今天若不想陪我吃饭,就先回去休息,明天下午我让程秘书去接你。”
雨恒此时心力交瘁,也没再同他争辩什么,听话的离去。
宁子昂见她离开,遂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拿起了那张照片,陷入了沉思。
关于这个男人的资料是他的好友印七少传真给他的,男人名叫阮季洪,越南人,是美国纽约一家知名侦探社的私家侦探,据说不论枪法还是身手都是一流的,他是雨恒在美国唯一的“朋友”。
他们两人在美国同居过一段时间,直到雨恒来到中国。
不用说,雨恒的身手定是她教的,否则她一个女人能从哪里学到这些。
可是有关他俩如何到的美国,在美国之前又在哪里,依然查不到什么线索。
他身边的人甚至怀疑雨恒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卧底?他觉得好笑,如果她真是卧底,就不会同胡震宇走得那么近。
不过这次他确实有些冒险,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符合他一贯谨慎的作风。
但她确实吸引了他,就算她是卧底,他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唯一介意的是资料上“同居”两个字,若非昨晚他与她亲密时发现她是处女,此时定要怀疑二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她身边的男人怎么那么多,刚清理了一个警察,又来一个私家侦探,看来他只能在她身上打上自己的专属印章,才能让那些男人离她远远的。
总之她逃不出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