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昨晚应该熬一碗姜糖水,喝掉之后再睡的。只是她什么都能很快学会,只有下厨是天生无能,无能的等同于一个白痴。
打电话到学校请了两天假,放任自己,昏睡不起。
中午,Dona过来了,云夕强打起精神开了门。
Dona看她这幅样子,有点意外,“还以为是你找的借口,怎么回事?”
云夕就简单说了几句昨晚的事情,窝回到床上,问:“你来是有事要说吧?”
“对,”Dona脸色凝重,“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云夕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思索片刻,点点头,“我会尽全力。”
Dona有些不忍,却也无从安慰,脸色寂寥地坐了一会儿,放下做样子的礼物,回了学校。
云夕就在静寂无声的氛围中,看着阳光由强到弱,看着天色转为昏暗,直至夜色来临,室内漆黑一片。
一整天都还没吃过东西,却不觉得饿。
在黑暗中,她觉得自己若被世界遗弃,也未尝不是好事。就这样,孤独的离开,没有挣扎,没有算计,没有得失,不需权衡。
她翻身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了,先好好的睡一觉,再去面对现实。
这一天,她什么都没做,却是空前地觉得疲惫。
意识模糊的时候,她听到房门外传来细碎的声响。
有人用钥匙开了门,走进来,先换了鞋子,才关上房门。
除了萧凌风,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在不争得她同意的情况下走进来。
他走进了卧室,开了台灯,板过她的脸,试了试体温,说道:“吃药还是打点滴?”
“都不要。”云夕勉强对他笑了一下,“叫人给我做一碗姜糖水吧。”
“就这样?”
“嗯。”
萧凌风没再说别的,转身走出去,十余分钟后,端来一碗姜糖水。
他并未出门,是他亲手做的。
云夕坐起来,把碗捧在手里,一口一口,慢慢喝完。
萧凌风接过空碗,拿到厨房,反身回来时说:“一天没吃东西?”
“没事。”云夕倚着床头,拍拍身边的位置,“聊聊天?”
萧凌风坐下,语气温和:“没问题。”
“凌然有没有生病?”
“昨晚就吃了两片药,她没事。”
云夕还想找些话题,越是刻意,越是找不出来。
萧凌风等了一会儿,见她神色怏怏的,起身要走,“你先休息。”
云夕拽住了他的衣袖。
他挑了挑眉。
云夕微笑,“你留下来照看一下病人,还是可以的吧?”说着往床一侧挪了挪,“身边有个人,心里安稳,能快点儿睡着。”
萧凌风缓缓脱下西装,躺在她身边,把她拥在怀里,掖了掖被角。是她出言挽留,可她的身体却明显地处于紧张状态,他为之失笑,“你是在害怕,还是在准备采取什么行动?”
云夕狡黠地笑,语气半真半假,“我是在准备采取行动,你可要做好防范措施。”
萧凌风也半真半假地应道:“我的措施是来者不拒,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