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是什么人你不用操心,如今你要烦的可是如何抓住你相公的心。”
“他说过永远只要我一个人的。”湘云急道。
“唉,他是他,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懂吗?我想你经历过了什么不用我细说吧。”我看着她,她却似一下子跨了下来似的。跌坐在地上失声痛苦。
“我的恒儿,为娘要怎么办啊?”
“你以前的孩子叫恒儿,听说他一在了,不知他是怎么没有的?”我并不想揭别的伤疤,但是如果她一天没正视这一切,就没法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听此湘云更是泪如雨下。一口气哭了将近半个时辰。
“都怪我,我要是带着他一起回娘家他就不会出事了。”她边哭边说,我慢慢明白,原来当日她回了娘家,将孩子交给了奶娘,她向公婆请了安便出了门,公婆疼爱孙子,便让奶娘带着孩子在后院玩,谁知那奶娘中午的时候打了个盹,那孩子原就是在学走路的时候,便趁人不备,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门,不小心落进了水塘,等到人们发现了找到他时他已经喝饱了水浮在了水面上。她回来后,公婆自知理亏,但怕以后在媳妇面前失了威严,竟反骂她为个么要挑这个时候回娘家,她真是欲哭无泪,那奶娘怕他们追究责任,早一根白绫了断了一切。后来她常常做梦梦到孩子,以至于跟卫若兰这间没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还好卫若兰能体谅她,私下里百般呵护她,但是这些年她一直没再有喜,她的公婆脸上便越来越不好看了。
“这原只是个意外,你又何必介怀?”我年看着她。
“可是我的孩子,我只要一闭上眼晴就听到他的叫声。”湘云眼晴已肿的象核桃一样了。我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湘云,别多想,这个给你,卫若兰回来后你带在身上,不要多想了,希望不久后能听到你的好消息,还有既然与公婆相处不是很好,你们可以另立门户,若怕他们有微词,你可以让卫若兰私下给你准备一处安静的地方,那里可以用来怡情怡性,或两人增进感情用的,我相信你这么说他会去办的。”我朝她笑笑。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他疑惑地看着我。我朝她笑笑,“我只想让你无忧无虑,当年老太太甚是疼你,若你过的不好,她会挂心的。”我起身欲走。
“你原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吗?”她拉住了我的手。
“对,我们还是亲戚呢,只是现在不怎么走动了,以后你有了好消息,可别忘了我们哦。”
“姐姐,谢谢你。”她站在我后面叫住了我,我愣了一下,转回头看着她。她慢慢走了过来,“你身上的香气好象我元姐姐的,只是她早已不在人世了。”她神情暗了下来。
“是吗?那你叫我姐姐好了,我相信爱护你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会想着法子帮你的,要知道你周围有很多爱你关心你的人,不要总是沉浸在悲痛当中,嫣知你那儿子不会再投胎到你身上?”我朝着她眨了眨眼,她眼中光亮一闪,两朵红云飞上了脸颊,害羞地低下了头。
我跟春喜回到梅林苑就听到里面有人,推开门竟是水溶扶着黛玉在里面欣赏着我新开辟出来的花圃。
“咦,你们怎么来了?”我笑着走到他们面前。
“这里亏好是让你住了,玉儿刚刚还说呢,早知这样就早点请你来住,免得她在外头挂心,如今可是好了,她再也不用为这里烦心了。”水溶笑道,黛玉也是笑意盈盈。我看着她的肚子好象很大。
“这么大的肚子找大夫看过了吗?不会是双胞胎吧?”水溶满脸喜色,真的吗,很多人说有可能是呢。
“你高兴个什么劲。这么大的肚子生的时候只怕你夫人要受很多苦。”
“啊,那怎么办啊?”水溶一把抓住了黛玉的手。
“瞧你紧张的,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些会不会太晚了?”我嗔道。
“姐姐可有什么好法子?”
“唉,我现在啊没法子,只是你要多请几个有经验的接生婆来,随时观看情况,要在我们那里医疗技术先进,做个剖腹产也就是了,人也不会受什么罪,七天就可以恢复了,只是这里条件有限,你们要多做些准备才是。”水溶自听了我的话后就一直显得很紧张。
“你这个样子会影响她的心情的,搞不好人家没紧张有倒让你给搞得紧张死了。”我笑着对水溶道。
“这个。”他抓着头。无奈地对着黛玉笑笑。
“姐姐说的是了,他呀就会瞎紧张,本来今日就是他在我身边绕得我心烦才想着来找姐姐散散心,瞧着这里心里真是高兴,不如姐姐开恩,让我也在这住几日,权当回娘家了呢。”
“啊,你要住这儿啊,那怎么办?”水溶差点跳脚了。我倒是笑了起来。
“随你,这里也原是你的家呢。”水溶更急了。
“你也别紧张,她跟着我,我肯定要帮你照顾好了才行的。”我看着水溶。
“那姐姐是不是也给一间厢房给我住下吧。”水溶差点哭出来了。
“这里屋子好几进呢,你要不怕简陋,随你挑好了。”我笑着丢下他们去了后院。我爬上了我做的吊床,在上面一荡一荡的,少时他们走了进来,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这是什么?”
“吊床啊。”春喜笑道。水溶一纵身跳到了皇上派人搭的架子上。“嘿嘿,真好玩,这也是你的主意?”他看向我!
“除了我还会有谁想得到呢。”我往后一躺。
“就是呢。”黛玉坐了下来,看到了桌上的新琴,“这琴倒是挺有来头的。”
“对不起哈,上次皇上来把你的琴给打坏了,他以为是我的,就送了这个给我,你可不要怪我啊,我权当拿这个赔礼了。”
“我那琴也不是稀罕物,姐姐可不要放在心上。这个既是皇上送的,我可不敢要呢。”黛玉似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皇上常来吗?”水溶皱着眉头。我看着他,“是啊,好烦呢,你得给我想个法子让他以后别来我这里捣乱了。”
“这个我好象不行呢。”
“唉,再这样下去,只怕我在这里也住不长久了。”我叹了口气。
“姐姐要再次进宫吗?”黛玉问道。
“怎么可能,要再进去,我出来干什么?脑子坏掉啦。”一急,上海话都出来了。他们听不懂后面,只是疑惑地看着我。
“没什么。没什么……”我冲他们摇了摇手。“好无聊哦……”
“无聊?你不是挺忙的吗?怎么会无聊呢?”水溶不解道。
“你哪里懂呢。”我睨了他一眼。
“姐姐可有心仪的姐夫了?”黛玉想了想问道。
“对呀,你肯定有心仪的人呢。”水溶凑了过来。我叹了口气。
“什么心仪不心仪的,只是比较上心而已,只是如今也不知他在哪里,活得好不好?”
“姐姐可告诉我他是哪里人氏,不行我让人去找。”水溶很是热心。
“你去找,别丢人了,姐姐是何等样人,她都找不到你要上哪里找去?”黛玉啐了水溶一口,水溶恍然大悟。
“是啊,他原是地府里的头头,后来成了闲散神仙,如今在哪里落脚我却是不知道了。”我只是无精打采的。一时间大家都不再说话。
“小姐,有人敲门呢,会是谁啊?”春喜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门,“丰大人,你怎么来了?”水溶扶着黛玉进了内室。我依旧躺在吊床上。丰德走了进来,行了个礼,“怕小姐担心,我派往城外巡查的人回来了,为首的是卫若兰。小姐要不要见见他?”
“怎么,他直接回你不就是了?”我诧异道。
“原是这样的,只是他救了个男子回来,那男子已经快咽气了,见到他第一句话就只说了句梅林苑,我想着或许那男子认识小姐也说不定呢。”我一惊。“谁认识我呀。”不由自主的我下了吊床,朝外头走去。丰德跟在我后面。
来到外面,看到卫若兰站在院中,过了这些年他已然比当年成熟多了。
“见过小姐。”
“不必多礼,卫爷如今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呢。”我客气道。
“不敢。”他脸红道。
“人呢。”我问他。
“抬进来。”他朝着外头喊了句。我转身交待春喜去请王大夫。少时一副担架抬了进来。我掀起抬架上盖的被子,见到来人时吓得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