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在哪里,谁劫持的你们?”我问了一连窜的问题。他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才把事情说明白,原来他的主人原是西方某国的一个王子,因羡慕中原的大好河山,便简装来游玩,谁料半途遇上了土匪,一众随从都被杀了,这个少年名叫平井。他的主人叫名叫天竺山。我听这名有些怪异,估计他们来自天竺山这个地方吧。他们就在离京城的地方被一帮人伏击了,现在他的主人生死不明。他是趁乱混在死人堆里逃了出来,遇到李漠然他们的时候因为语言不通,他们把他当个哑吧收留了,且他又受了惊讶,第二天就病倒了。一直到后来遇到我们。
“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我试着问他有关那帮劫匪的情况,但是平井只是摇了摇头。
“也许你的主人已经被他们杀了?”我对平井道。他一下子神情大变,嚎啕大哭。不过京城外出现一帮劫妇倒叫我很不安心,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没有人管?他们只是普通的劫菲还是另有其他目的。我在屋内走来走去。
“王大夫,麻烦你好生照顾平井,我马上会让人去查这件事,既然有人被劫我相信他们不是第一批,为什么没有惊动官府,且离京城如此之近,我想肯定有什么问题,我需要去查一下。”
“小姐尽管放心,老朽一定尽心照料。”我离开医馆,朝梅林苑走去。一辆马车得得从我身边驶过,突然停在我前面。
“姑娘,我们见过吗?”车上下来一个人,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水溶。
“王爷不是离京了吗,怎么会回来?”我吃惊道,他脸上狂喜,“果然是你,难怪我刚才从你身边驶过时感到心中有一阵慌乱,竟然是你呢。玉儿,快!”水溶朝向马车,这时从马车里露出一个脑袋来,不是黛玉是谁呢?
“你们怎么胆子这么大,敢在大街上公然行走?”我笑道。
“哪里,这不等城门关了才进城吗?”水溶不好意思地笑笑。
“是吗?王爷此番进京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看着他。
“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虽然我辞了官,但是在民间不是要搜集很多的情报上报皇上,我发现了一些当年的乱党,有的纠结起来,或落草为寇,或隐藏姓埋名,侍机东山再起,这次来就是向皇上回禀这些情况的,因为比较重要,所以亲自跑一趟了。”
“是吗,那京城外的那些劫匪你可查清楚了是什么人所为啊?”听他这么一说我心念一动,忙问他。
“倒底不是凡人,这些我花了好久才打听到的事情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他们是五王爷的人,当年五王爷跟忠顺王府走的比较近你是知道的,听说当年五王爷花了大力气把世子给调包了,这件事情还有待查证,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世子应该就是这群人的领头人。”水溶分析道。我看看他。
“好了这里不方便说话,但是你回皇上的时候,掉包这种事还是要慎重,否则不知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呢。我回去了,我现在住在你家呢,就是梅林苑,不过明儿我们还是在外头聚吧,最近有只讨厌的苍蝇老是来打搅我。”我朝黛玉笑笑,她还象以前一样话不多,但是面色甚好,知她必过得甚好,便也安心了。她点点头,“姐姐费心了。”
“哪里,回头我让人把租子给你送去哈。”
“姐姐说笑了。”黛玉脸红了起来,水溶上了车,车子缓缓而去。我慢慢回了梅林苑,丰德还站在门口。我走过他身边时,看了看他,“给我调几名高手来备用,明天我就要见到人,这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是。”他跟在我后面。
“你去哪了,怎的去了这么久?”宝力见我进门忙问道。我看了看他,“皇上还没回去吗?”
“我问你去哪了?”他有些气恼起来,我解下披风。罱向他。
“我一定要回答吗?”他看着我,我不甘示弱。
“爷,不早了,回吧。”丰德忙出来打圆场。
“贾氏听旨,朕封你为凤藻宫贵妃,即刻随朕回宫!”他怒道。
“咯咯……”我捂嘴笑了起来。“皇上,玩笑在民女这里开开就算了,我可不会到外头去张扬,只是别过了头,小心毁了你的明君形象。”
“你什么意思,朕一言九鼎,什么时候开玩笑了。”他恼羞成怒。
“请问宗室女子要进宫可是要经过层层筛选而得的,如今一不在选秀期间,二没有别国进贡,皇上随意封个民间女子为妃,不怕引起公愤?”
“你!”他一惊。
“够了,皇上,请回吧,希望皇上忙得每日没有时间想起民女才是,那可是天下百姓之福了。”我朝后院走去,宝力手指着我,脸涨得通红,气得要跳脚。刚要发飙,有太监急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一惊,马上朝外走去。丰德跟在后面,临走前看了我一眼。
“小姐,刚才吓死我了,要是他们不走,我还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春喜拍拍胸口。
“怕什么?”我笑了下,“他注定要走的。”
“咦,小姐好象知道他一定会离开似的?”春喜不解道。
“刚刚回来的时候你猜我碰到谁了?”我向她卖了个关子。
“谁啊?”
“北静王爷。”我笑道。
“他?那可是要赶着去见的,他一年到头在外头搜集情报,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他不会亲自回京。”春喜道。
“连你都明白的道理,我不信他不明白,所以再大的事也得放下。”
“可是,等他走了,他又来怎么办呢?”春喜皱眉道。
“那得过一阵子,他最近会比较忙,没空管我们,我们也得加紧了。”我若有所思道。春喜服侍我睡下。这一夜我梦到了紫竹,他被五花大绑,吊在一棵树上。我大专用叫着他,他奄奄一息的样子让我心疼的醒了过来,才发现浑身已经湿透了。我喘了口气,定了定神。看看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对着天空看了很久。
“呀,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看身上都湿了,虽说是快到夏天了,但是更深露重,小心着凉了。”春喜拿着个披风给我披上了。埋怨道,我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小姐,你怎么了?”春喜急道。
“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你去罢,让我再呆会儿。”春喜慢慢退了下去。我叹了口气,本想弹弹琴琴的,但是昨天琴被我摔坏了,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琴了,不知道紫竹怎么样了,都说梦是反的,希望这个说法是真的,那么说明紫竹过的很好,不需我担忧的。
“紫竹,你真坏,你说过只要我想你,你就会来,但是我这么想你,你却一点影子也没有,你在哪,你好不好?”一滴泪滑落下来,落进了草从里,一闪,不见了。
回屋坐着没一会,便见明月彩虹进来请安,我只是摇了摇手让她们出去。
“主子,皇上很忙,没空来看您,但是交待了今儿个来装吊床,还让人从宫里的藏宝阁寻了这个给主子。”明月递了个包裹给我。春喜接过来打开了。
“哇,好漂亮的琴啊!”春喜叹道。
“替我谢谢你们主子。”我只是瞄了一眼。并没有其他表示。她们原本兴奋的脸看上去好失望。来人装好吊床便走了,我来到后院,见我昨日的那个还在那,但是旁边边却多了个用缆绳做的吊床,上面全是上好的面料,描龙绣凤的,我不禁冷笑了一下。
我让春喜去找了李漠然,既然王大夫的医馆是个乐善布施的好所在,所幸就请他们能帮忙都去帮王大夫的忙,开得王大夫十分开心。一下子似又多收了好几个徒弟似的。李漠然已经去找过了丰德,把详请跟他说了,丰德已着手派人在查这件事,我想水溶和丰备双管齐下,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宝力没再来,我也乐得清闲,捡着空去了一趟水溶府上。
怪道那日黛玉只是露了个头,原来她已经大腹便便了。看上去象是有六七个月了,此次回京原就是想待产的。我看着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心中某处竟有一丝失落,好象她们都有了好结果,我却还在飘。
水溶跟我说了他去了好多地方,也到别的国家看过,觉得还是在中原地大物博,在这里生活比较舒服。
“她是什么时候醒的?”趁黛玉休息了,我问了水溶。原来他当日处理完贾府的事便急急赶回小院,我当时已没了踪影,他看了揉棺材里的黛玉还是完好无损的样子,刚松了口气,就看到黛玉似在动一样,他当时还不相信,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果然是她醒了,随后便感到她有了呼吸。他欣喜若狂,马上把她接进了王府,请医问药,又过了好些时候她才算痊愈了,对于过去的事情已然淡忘了很多。也不再为宝玉伤神了。
一年后他们便完婚了,之后他便带着她回苏州去省了亲,祭了祖。之后便是两人携手游玩天下。两人恩恩爱爱的一直到现在。
“真羡慕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笑道。
“那么,你呢?”他问道,我的脸一僵,紫竹的影子一下子闪现在面前,心没来由的如针扎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