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手伸进被窝握住莫狸的手,发现她的手摸起来有点不对,连忙拿出来看。莫狸的手上竟然有两条被划伤的细小血痕,他心疼的附身而吻,似要吻去这不堪入目让他心疼的血痕还他的爱妃一双完好的纤纤玉手。莫狸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挣扎,痛苦的表情就像是在经历着什么劫难一般。她的痛苦在他那儿加了倍,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死的御医还没有来!他在心里咒骂那些御医,嘴却不停的吻着莫狸的手。
“狸儿,狸儿,难道真的要你这样的时候你才会让朕亲近你吗?狸儿,快快醒来!”
“狸儿,朕命令你快醒来,狸儿。”
“狸儿,朕求求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做恶梦了么?怎么这么痛苦?”
“狸儿,我求求你把痛苦分我一半好不好?不!朕求求你把你的痛全都给朕好不好?狸儿!”
御医姗姗来迟,“快救他!”皇上怒吼,御医吓得直哆嗦,赶不及行礼赶忙放下药箱为莫狸诊治。
“皇上,娘娘这是惊吓过度引起的伤寒,只要服药调理便无大碍。”御医小心的行礼说道。
皇上看也没看御医直冲到莫狸的床前,道:“并无大碍!到时娘娘的病没有痊愈你这颗脑袋也别想呆在你这脖子上!”
御医跪地求饶:“皇上开恩哪皇上!皇上,奴身上有高堂下有妻小,皇上。”
“滚吧!”皇上想咆哮而吼又怕惊了莫狸,只好压住怒火。
御医走了,时间一点点过去,莫狸扔在昏迷中。
“并无大碍!并无大碍!人昏迷到现在都还没醒叫什么并无大碍?高公公,你去!把刚才那个庸医斩了!”皇上怒不可遏。
高公公劝道:“皇上,这御医祖祖辈辈都是御医,斩了于天下人不好交代啊。皇上,奴才知道皇上盼娘娘病愈心切,皇上不妨多等会儿或许娘娘就好了。刚才御医给娘娘扎了银针,您看,娘娘这会儿不是正冒着汗吗?这可是伤寒病愈的征兆啊。娘娘洪福齐天,会好的。”
皇上一看,莫狸果然直冒汗。他轻轻为她拭去,心疼万分。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莫狸看到皇上低头吻着自己受伤的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温暖,小小的心房被满足感充满,她终于明白自己先前胡思乱想的揣测是多么可笑,而她终于明白他是如何视自己为珍宝。人生漫长但真正爱自己珍惜自己疼爱自己的人又有多少?既然遇到了真心对自己、珍惜自己的人再放弃又何苦呢?真爱不正是人们毕生所求的吗?我莫狸何德何能能遇到如此爱自己珍视自己的人?我还有什么要求?
泪垂下浸湿了她美丽的脸庞,淋湿了在她床边守候她的皇上的心。
皇上在朦胧中听到莫狸的声音朦胧的醒来,“爱妃,爱妃,你醒了?”皇上的手紧紧地拽着莫狸的手使莫狸感到手生硬的疼,但这疼里裹着的是暖暖的幸福,莫狸今生少有的感觉。
皇上站起身来,但早已僵硬的身板让他感到很不得力。
“现在有感觉好点了吗?”他用手背碰了碰莫狸的额头,莫狸的心间早已被幸福感所包围,微笑着摇头,说:“我感觉好多了。”
“真的好多了吗?”皇上似信非信的关切询问。
莫狸再次幸福得笑了,调皮的说道:“不信?我可告诉你,说不定我现在还可以欺负你呢?”
“呵呵……欺负我?”皇上见莫狸的兴致很高心情很好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也开玩笑的说道:“爱妃敢欺负我?”
“怎么不敢了?”
“我可是皇上。”
“皇上也是男人啊,男人被女人欺负多正常啊。”
“那爱妃准备怎么欺负朕呢?”皇上坏笑着询问,莫狸看出了他表露在脸上的坏,抿嘴一笑,问:“那皇上喜欢我怎么欺负你呢?”
“爱妃,在欺负朕之前可不可以先答应朕一个请求?”皇上再次执起莫狸的手认真的问,莫狸见皇上如此严肃的表情定是有很关键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就以探寻的目光看着皇上等待着皇上的下文。
皇上在莫狸因伤寒、惊吓过度生病而没有多少血色的嘴唇上吻了吻,说:“朕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一口一个皇上的叫朕了,朕想你叫朕一个亲切点的名字。”
莫狸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大的事,原来是这个,但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在意一个称呼,称呼不过是个代号,叫什么还不都一样吗?况且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叫这个万万人之上的男人什么,叫李隆基?不,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皇后、皇太后尚且不能如此自己又怎该如此不失大体?于是她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问道:“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呢?”
“爱妃愿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朕记得爱妃上次说过,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猫儿狗儿还不都是一个样的,只是为了区别个体与个体。”
莫狸虽然心里对名字和称呼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但还是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此话,这个皇帝不会是想让自己叫他猫儿狗儿吧?小猫小狗这种称呼在21世纪的时候可能是爱称,但在这礼教时代的礼教王国这样的叫法应该不会被人认可吧?而且用在九五之尊的皇帝身上更是大不韪。
莫狸只有无奈的笑道:“你这个问题可把我难住了,我也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好。”
皇上见莫狸苦思不得其果就说:“你随便想一个不就可以了吗?难道要称呼朕是这么一件困难的事儿吗?爱妃,随便怎么叫朕心里都很舒服,只要不再叫朕皇上。”
“让我想想……”莫狸身子还很弱,他突然给她出这么一个题让她还不能很好的适应。
“想什么想啊。”他的嘴不安分的啃了下莫狸白皙纤弱又受了伤的手说道:“难道你就没有想发自肺腑的叫朕吗?朕想听听你发自肺腑想朕爱朕那会儿心里是怎么称呼朕的。”他一眼温柔的看着他的娇弱的妃子,他的冷妃。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对自己一直冷淡的妃子有没有很想念他的那一刻,如果有他该是多幸运多幸福,哪怕那一刻很短暂很短暂。他也想知道他的冷妃有没有爱自己的时候,哪怕那一刻也很短暂。他的眼神将他的灵魂彻底出卖,莫狸看见了他眼里灼热的期盼。
她知道只有深爱着自己的人才会如此在乎这些常人眼里不起眼的事,那怕是一个小小的称呼他也会在乎。
她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他并不甚英俊的脸,道:“你就这么在乎一个称呼吗?”
他点点头。
“真的想听?”
他眼睛里的光线突然明亮了很多,兴奋、幸福还是别的什么感觉都一起涌上来充溢着他的心房。他鸡啄米似的直点头。
莫狸一笑,再问:“真的想听?”
他见莫狸脸上坏坏的笑更想知道他的冷妃是如何称呼他的,他已经迫不及待了,连忙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嘛。”
莫狸头回看见男人在女人面前撒娇,她以前一直觉得男人在女人面前撒娇光想想都觉得很肉麻,而此时她却感觉到很幸福,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她甚至想专进他的怀里体会更多的温柔,吸去更多的爱。
莫狸轻抬粉额将嘴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想知道的话就先让我欺负一下你再说。”还没来得及他反应,莫狸的唇已经贴上了他那充溢着男子气概的略显粗糙的脸。
他的脸竟唰的一下红了,他李隆基做了几十年的男人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心跳快到难以控制,神经在一瞬间紧绷,血液在一瞬间火山爆发般的势不可挡,更奇怪的是自己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想时间永久的停留在这一刻但这种感觉却在一瞬间后又调皮的跑开。原来不只是他的冷妃给他一种不可琢磨的感受连她给他的感觉都如此不可琢磨。
他想顺势深吻下去,但他的爱妃,他这总是冷冰冰的女人却颔首下垂,娇羞不堪。他就这样愣住了,因她娇羞时无法言喻的美,因她在不到片刻的时间又给了他不可捉摸的感觉。他恨这种感觉也深深的爱这种感觉。他恨不能将这种感觉踩碎,也恨不能狠狠拥抱这种感觉。这种极致的感觉让他痴狂让他迷恋。
“喉咙好疼,好想喝水。”莫狸的视线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