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吃得正香的莫狸意识到李婆婆正注视自己,抬起头来问:“李婆婆,有什么事儿吗?”
杨氏公主放下碗筷,说:“莫狸,我想有些事情你早晚得知道,所以就想现在告诉你。”莫狸仍机械地笑笑,问:“什么事儿?”
杨氏公主问:“你为什么从来不问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为什么让你学这学那儿?你就真不想知道我的目的吗?”
莫狸冷笑了下,说:“你不是说让我学这些好防身吗?”“你知道我别有目的的!”杨氏公主冷说道。
莫狸也放下手里的碗筷,说:“我问过其他人,但他们都说没有您李婆婆的旨意谁都不敢多嘴。”
杨氏公主笑笑,问:“那你想知道吗?”
莫狸知道她早晚会告诉自己的,只是没想到这时间竟是半年之后。莫狸迎上李婆婆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如果你愿意说,我愿意听。”
杨氏公主有些不高兴,但她还是强行压制住愤怒的火苗,说:“我现在就把一切都告诉你。我是前朝公主,我不姓李,我姓杨。”莫狸心里一惊,原来自称是富贾人士的李婆婆是隋朝公主,但她没有把惊讶写在脸上。
杨公主看到莫狸并不吃惊的表情不甚愉快,继续说:“本宫是李隆基的妃子,所以叫李婆婆也是理所当然的。”
莫狸觉得很奇怪,李隆基?杨妃?莫非眼前这个面目慈善担心计深重的李婆婆就是流传千古的杨玉环杨贵妃?莫狸瞪大了眼,问:“你叫杨玉环?”
杨氏公主疑惑而略为恼怒地说:“什么杨玉环不杨玉环的,本宫叫杨子!”
杨子?没听说过,看来也不怎么样嘛,历史的大江压根儿就淘去了她的一切。
莫狸在心里与眼前这位杨氏公主抬杠,不过她暗自庆幸眼前这位不是杨玉环,不然名垂千古的佳话都浪费了。
杨子拉着莫狸到了自己的卧室,莫狸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间房间了,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杨子脱下老气的老妇装,莫狸才看到她白皙姣好的皮肤,她只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杨子的驻颜有术就把头偏向别处,她才懒怠看她换衣服呢。突然莫狸看见轻盈素洁的床帐后有一件男性的长衫,她想起了那是石轩师父的衣服。
正这时,杨子换好了衣服,正小心翼翼地剥着脸上的人皮面具。莫狸被杨子的这一举动吓坏了,有些哆嗦地问:“你……干嘛?”杨子没有搭理莫狸的问题,专心而小心地斯剥着,场面着实恐怖。莫狸呆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杨子这一吓人的举动。
斯完了,一张清秀美丽的脸庞出现在莫狸面前,再配上美丽的绸锦更显得富贵美丽。
杨氏公主看到莫狸惊讶的表情,心里很得意。
然后她对莫狸讲起了自家王朝衰败的含有它自身感情色彩的历史以及李氏家人的阴险狡诈,也提及了自己进入宫里刺杀失败的事儿。莫狸对这些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历史不感兴趣,更何况是杨子的片面之语。于是她单刀直入地问:“你费这么大的心思想要我做什么?”
杨子停下了对父辈给她灌输的历史的沉湎,一脸愤慨地说:“本宫要你为我报仇,助本宫复国!”
“报仇?”莫狸实在不明白,若她所谓的杨氏公主需要一个武艺超群的人就应该找石轩师父,石轩师父连衣衫都落在了她的卧室里,单凭这点儿关系他也会誓死效劳的吧。
如果她需要美丽而才情满腹的女人那么孟蝶师父将是不二人选。
她虽然叫孟蝶为师父但孟蝶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岁,正是女人如花的时节,那风情万种的姿态和成熟动人的魅力恰好是莫狸所不具备的
“为什么是我?”莫狸问。
杨子捋捋身上的丝带,冷傲地说:“因为咱们这儿就你不是朝廷通缉的要犯。”
“承蒙抬举!”莫狸有些愤怒,说:“可我一个平凡如蝼蚁的女子又能为你做什么呢?你尚且失败,我又……”
“不是失败,是没有成功!”莫狸还未说完杨子就纠正道。
莫狸十分无语,接着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可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我看杨公主在我身上用的心是白费了。”
杨子说:“不,我要把你培养成文武双全`才学博通德女子,入宫!刺杀李隆基这个混君!”
说到李隆基时,杨子满脸怒气。
莫狸想,幸好这时李隆基不在这儿,不然眼前这个如花的公主一定会不顾淑女形象咬他个遍体鳞伤。
莫狸问:“你就这么相信我,一个陌生人?你就不怕我去跟官府举报你们?”
杨子斜着眼瞥了下莫狸,邪媚地笑笑说:“这就是我当初没有告诉你培养你的目的的原因。”
“那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就不怕我现在去告诉官府?”莫狸抛出心中的疑问。
杨子转过身面向莫狸,挑衅般的注视着她,说:“你去告吧,如果真的被官府知道咱们,这儿一个也逃不掉!包括你!再说了,”
杨子停顿了一下,说:“我们能逃脱十多年前的追杀,自然也能摆脱今天的追杀。”莫狸不语,她知道杨子还会继续说下去。
杨子继续说道:“对!你举报出了隋朝余苗的藏所,你是功臣。可是你如何证明你不是?我们相信你是从一千多年后来到这儿的,可昏君会信,吗?百姓会信吗?他们可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
莫狸没有想到这个年仅三十,娇媚的隋朝公主竟有这么好的口才,句句让她这个21世纪的人无言以对。
见莫狸沉默,杨子也不再逼近,轻叹了声说:“而今我们是一根弦上的蚂蚱。与本宫作笔交易如何?”
莫狸不懂杨子到底想怎样,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是可以和杨子作交易的。
杨子说:“你为本宫杀死昏君李隆基,助本宫复国。事成之后本宫决不再干扰你的生活,给你自由。”
莫狸想了想说:“我可以帮你复仇但是复国之事恕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我自有我的原因。”杨子略思片刻,点头说好。
莫狸见时间不早了该去树林深处的那片空地练武了,就对杨子说:“李婆婆,哦,不,杨公主,若没有别的事儿我该去练武了。”
杨子点点头说:“嗯,你去吧。早日学成对你我都好。”
莫狸走了,杨子穿着华丽的衣裳在屋里转着,享受着品味着公主的高贵,虽然她一直队失了大好肩上的祖辈有埋怨但想到大计将成就心里还是有难以抑制的兴奋。